!对了,瑕妹,你哥哥正在魏国,你可有什么口信让我带给他!”
王瑕依偎在扶苏身旁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享受着最后的温暖,闻言想了想道:“扶苏哥哥,我哥哥脾气急躁,遇事顺利还好,遇事不顺利时容易冲动。可是兵刃无眼,战场多变,你在前线时要好好管束下我哥哥,不要让他性起胡来!”
扶苏点了点头,忽地一脸坏笑道:“看你们那么恋恋不舍的,今晚不如留下来陪我如何?”王瑕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根,一头扎在扶苏的怀中不肯说话,但是那娇羞的表情显然是默认了此举。便是久经风霜的齐虹也不禁有些扭捏,犹豫了一下,方才娇羞的点了点螓首表示同意。
在齐虹和王瑕看来,反正已经是扶苏的人了,早一点迟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扶苏见状大喜,心中欢呼一声,一跃而起,一左一右的搂着两位美女入帐去了。
一阵轻柔的夏风吹过,两道粉红色的帷幕倏然合在了一起,在风中柔情地飘动着。而帐后则隐隐传出来一声声娇弱的呻吟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这一夜,青涩温柔的王瑕和性感多情的齐虹让扶苏领略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风味,静不住雄姿英发,花开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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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王政因扶苏为秦屡建大功,加封扶苏为武安君,食邑一万户,赏赐金珠宝物无数。扶苏嗜钱财如粪土,尽赏于本部‘狼牙。破军’,一时间军心奋勇,尽欲为扶苏效死。
三日后,早已补充完整的‘狼牙。破军’和李信本部五千精骑离开咸阳,赶往魏国而来。
行程非短,过潼关、走函谷、越南阳、进新郑,虽全是骑兵,也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方才抵达了废城之下。
王贲和扶苏关系匪浅,于公于私都要热情欢迎,于是,王贲率大军前出十里迎接,将扶苏迎入军中。本来诸想先替扶苏接风再商议军事的,扶苏却摆了摆手道:“饭不忙吃,先议军机吧,否则我吃饭也吃不安稳!”
王贲心知扶苏也是急性子,点了点头,命军士取出沙盘来看。扶苏一看,正是废城附近地理形势,高山河流、城池险地都标注得清清楚楚,不禁笑道:“王将军沙盘做得不错,用此指挥作战事半功倍啊!”王贲有些惭愧道:“公子过奖了,这沙盘是公子首创,未将怎敢班门弄斧!而且两月来屡攻废城不克,实在无颜见公子!”
扶苏闻言肃然道:“王将军所言差矣,胜负乃兵家常事,名将者并非都是百战不殆之人,但名将者一定都是屡败屡战,绝不认输之人!诸位将军以为呢?”众将闻听肃然,俱各沉思。
扶苏可没有时间看众将一副‘思想者’的面孔,对王贲道:“王将军,这废城附近的地理和战况就由你给我介绍一下吧!”“喏!”王贲点了点头。
“废城位于魏都大梁以北,附近有黄河、洛水、岁水等河流,西有安支山,东有凤凰山,中有峡谷,废城正建于谷口,扼险而建。这废城城池坚固,外有宽大护城河,十分难破。但我军要想突进大梁,必破废城,若绕道而行,粮道必被废城魏军截断。所以废城是卡在我军进军大梁路上的一颗钉子,非拔不可!
废城守将吴昊月,相传为原魏国兵圣吴起之后,三十四岁,原本为魏国都尉,现刚刚晋升为废城侯、大将军,看来魏人是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了!其人性格坚毅,忠勇耿直,带兵有方,这些日子激战以来,从未发现过魏军有临阵脱逃现象,可见一斑。
这吴昊月的排兵方式颇为奇怪:他先将三万主力中的两万列于废城外,前出两千步左右修建了前后三道壕沟,各壕间有纵沟相连,魏军兵士往来穿梭其间,不仅调动十分方便而且安全迅捷。我军攻打北方,魏军主力就从壕沟运动于北;我军攻打西方,魏军主力就从壕沟运动至西,始终以重兵坚守我军主攻方向。
在各道壕沟前,魏军布置了大量的铁制六棱钉、鹿角、陷坑,使得我军进攻时,不仅要面对壕沟内魏军如蝗的箭雨,还要千万小心脚下,以至进攻时举步维艰。壕沟后魏军还布置了很多‘霹雳车’、‘武刚车’。这‘霹雳车’十分厉害,不仅可以发射巨石攻击六七百步外的我军,还可以发射大量的碎石、火球、毒球等攻击八九百步外的我军,以至我军攻势屡屡被其重创。还有那‘武刚车’,浑身上下布满尖刃,如同刺猥一般,其布置于壕沟之后,一旦我军攻破魏军壕沟防线,这‘武刚车’就会联成一线,包围上来,我军根本无可抵挡,屡屡被其逼退回来。前后我军攻打废城两个月有余,竟连第一道壕沟也没有完全攻破过!”
王贲说完,不禁一脸的沮丧,而帐中诸将也是一脸的惭愧之色,显然面对如此糟糕的战绩,众人都羞于面对扶苏。
扶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磕着身前的条案,盘算开来:“厉害,厉害!这前出防御方式还配合有‘霹雳车’、‘武刚车’简直形成了一套古代特有的立体防御体系,这不是熟愁古今军事的现代人的话根本就想不出来。这种超强的防御方式要是这吴昊月将军能够想得出来,我扶苏的赢姓就得倒着写。不过,到底是哪位兄弟相助这吴昊月完成如此完善的防御体系的呢?”
忽地,扶苏问道:“王贲将军,军中可有魏军俘虏?”王贲道:“有,公子问此何意?”
扶苏笑道:“不要问为什么,俘虏多么?有多少将领?”王贲闻言面色好像有些尴尬地道:“原本不少的,前后足有五六百人。但弟兄们因攻打废城伤亡惨重,怒火冲天之下,所以杀了不少。现在军中恐怕不到百人,而且最高将领也不过是统帅百人的卒长一类!”
扶苏闻言心中直摇头:“老杀俘虏,这算什么本事。不过,在这古代,别说杀俘了,个别凶残的将军甚至会将俘虏煮了劳军!”苦笑道:“算了,在俘虏中给我找四名魏军将领来,我有话问他们!”“喏!”王贲应了声,唤过一名亲兵,交给他一支令箭,亲兵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四名魏军俘虏被秦军压至,扶苏抬头细看:这四人俱各身穿白色囚衣,却都衣衫褴褛,面有菜色,面且鼻青脸肿,肤带于青、血肿。看来,一向有虐俘传统我的秦军也没有放过这些魏军,尤其是战况不利之下,这些魏军俘虏肯定时常就被收拾一顿。
扶苏皱了皱眉头,对王贲道:“王将军,你和诸将都退下去,我想亲自审问这些俘虏。王贲看了看诸将,点了点头,众将退下。
扶苏看了看四位魏俘,面带歉意地笑道:“四位魏军的兄弟,我是秦国武安君扶苏,对你们在军中受到虐待深表歉意。各位放心,从今日起,我便颁下严令,改善俘虏待遇,再不许虐俘事件发生!”
四位魏军将领看了看扶苏,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冷声道:“哼,你别假惺惺的,秦军一向残暴,又如何会善待俘虏!你休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我看你是白费心了!”
扶苏面色不动,还是微笑道:“善待俘虏这不是我信口胡说,诸位若不信,我可在此立誓!”扶苏当即举手向天,沉声道:“苍天在上,扶苏在此立誓:天下虽然七国分争,但同为炎黄子孙,扶苏此生必然善待各国俘虏,若有违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古人重信诺,四名魏俘见扶苏立下如此誓言,顿时面有感动之色。
扶苏见状暗喜,笑道:“你们放心,我也不想问你们军事机密,我只想问一下你们的吴昊月将军身边是否有一个十几岁的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