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扶苏见状,心中暗暗冷笑,轻饮一杯在口,继续旁观。
余下众人才气倒也平常,便连燕相粟鼓竟也没有博得美人青睐。
众人一直欢庆到夜,俱各有七八分醉意,这才散席各自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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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只有扶苏和齐虹二人在座。
“楚国昌平公子,现居于蓟城城东馆驿,随行武士约有两百余人,其中好手约有三五人,都是楚国御前剑士!”
“魏国上大夫黄武,现居于蓟城城西馆驿,随行武士也约有两百人,好手较多,足有七八人,都是魏国著名剑士!”
齐虹说罢,问扶苏道:“公子,依公子昨夜所见:因醋海生波,使得昌平、黄武二人颇为不和,燕人好似也知晓这一点,所以才将二人分别安置。不过,虽知二人不睦,但如何用间,公子可有良谋?”
扶苏皱了皱眉头道:“虽知二人不和,但我与二人也没有什么交情,一时苦无良计啊!”齐虹见扶苏苦恼,好心开导道:“公子不必忧虑,好在各国也是初到燕国,合纵图谋还须一段时间,所以倒也不急。公子不如和我一起到院中散散心如何?”
扶苏想了想,也好,既然一时无谋,也许休息一下会有好的灵感也不一定。便和齐虹来到院中。
适时正值盛夏,院中百花盛开,绿草葱葱,渐近傍晚的晚风吹来,芳香浓郁,清新怡人。
方转不到数步,无心匆匆而来道:“公子,笑春风小姐处有婢女求见?”“噢!”扶苏愣了愣道:“有请!”
须臾,一个清丽脱俗的美婢袅袅而来。
“小婢昭儿,拜见公子!”
“免礼,不知笑大家有何吩咐?”
“噢,是这样的。我家小姐昨日听得先生一歌,余兴未尽,想再请先生赴宴,不知先生可否赏脸?”
“噢,这样啊。不知此次宴请的还有何人?”
“还有三人,是高渐离先生,昌平公子,黄武先生以及太子丹殿下!”
扶苏目中精光闪动,立即想到这是一个结识昌平、黄武二人的大好机会,便道:“便请回复你家小姐,扶苏马上便到!”
“那奴婢就告辞了!”
昭儿去了,齐虹不禁有些酸溜溜地道:“有婢如此,可想其主人之美。公子看来此次又要获美人青睐了!”
扶苏大笑道:“虹姐也会吃醋!呵呵,放心吧。此次在燕国,危机重重,我哪有那花天酒地的心思啊。不过,此次倒是结交昌平、黄武二人的好机会!”
齐虹面色红了红道:“时间不早了,公子要去赴宴,得早作准备!”扶苏心中好笑,不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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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照例只带了无心 、无虚二人赴宴,直奔听雨轩而去。
夕阳西下,晚霞万道,清风徐徐,清爽怡人。扶苏三人正在路上行走时,忽听身后车马响动处,有一人叫道:“前面可是赵苏公子?”
扶苏回头一看,竟是楚国公子昌平,连忙住马道:“正是在下!”
昌平笑笑道:“赵卿是否也是去笑大家府中赴宴!”扶苏点头道:“正是,看公子此行,想必也是和在下一路了?”
昌平点头道:“昨日听赵卿一歌,颇为感慨,只是无瑕细谈,如赵卿不弃,不如和我同乘一车,盘足细谈一番如何?”
扶苏一愣,心中暗喜,忙道:“在下也有此意!”便将马匹交与无心二人,却上了马车与昌平同每乘。
马车中装饰华丽,丝绸遮壁、地毯铺地,甚至还有一美婢侍侯。
昌平道:“听说公子原为赵人,国破后方才来到燕国?”扶苏点头道:“正是,原本以为燕国僻处北疆,会比较安全些,谁想秦兵竟然接踵而至,屯兵中山,真让在下颇不能安枕。没想到这天下之大,竟无一块静土以度余生!”
昌平大笑道:“赵卿所言差矣。秦国虽强,但我楚国国势之盛,也不惶多让,岂是小小燕国可比。如果赵卿不弃,待昌平回楚之时,可随我一起南返。在下在楚国亦颇有一点地位,足可让先生荣华一生,衣食无忧!”
扶苏闻言吃了一惊,笑道:“在下平凡之人,怎敢蒙公子如此见爱?”
昌平笑道:“赵卿何必过谦。在下虽是楚人,在燕国却也非聋哑之人,昨日一见公子就知非凡人也。略加打探之下,竟知公子不止歌唱得好,还谈得一手好琴、击得一手好筑,而且剑法高明,谈吐不凡,实是天下罕见之大才!就连燕国太子殿下也对赵卿颇为礼遇不是!”扶苏稍吃了一惊,心道:“想必是昨日见笑春风对我似颇为青睐,这昌平便立即遣人摸我底细了。这昌平在燕国也有如此实力,却也不可小看!”顺其意笑道:“公子过赞了!不过燕国却也非久留之地,所以赵苏才一直不肯投于太子丹麾下。如若公子不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昌平见状大喜道:“赵卿如此见爱,真让昌平喜出望外!”扶苏这样表示:不仅仅意味着愿意成为昌平的属下,而且也做出了主动放弃和昌平竞争笑春风的姿态。
平白去了一个可能的情敌,而且而收得一个得力属下,这让昌平如何不喜。
昌平略一犹豫,便从身后华车中取出一锦盒。盒子打开,却是一双晶莹剔透的无瑕玉壁。昌平笑道:“赵卿厚爱,昌平无以为礼,就以为一对玩物相赠,望赵卿务必收下!”
扶苏长于王室,奇珍异宝见过无数,但如此洁白无瑕,光华夺目的玉壁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心中动容:“求才若渴,一掷千金,看来这昌平却也非久居人下之人!”
略一思索,装作感激涕零的模样道:“既然公子如此见爱,那赵苏就却之不恭了!”昌平大笑道:“正该如此!”
扶苏于是一副知恩图报模样道:“昨日席中见公子和那黄武颇为不睦,那黄武却似好生无礼!”昌平闻言眼睛中闪过一缕寒光道:“嗯,笑大家如此佳人,我是志在必得。此人久欲和相争,真是可恼!”
扶苏笑道:“请恕赵苏直言:公子虽然才华出众,英武潇洒,但那黄武却也是不惶多让。最令人烦恼的便是,那黄武也是魏人,颇为‘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便,若公子不出日辣手,恐怕难以抱得美人归啊!”昌平闻言目中精光闪动:“赵卿之意是?”扶苏冷笑一声道:“常言道‘无毒不丈夫’,黄武不死,公子岂有胜算!”
昌平吃了一惊,显然是对扶苏如此胆大也是所料不足,有些犹豫道:“可是那黄武毕竟是魏国重臣,若杀之,恐引起楚魏两国大战!”
扶苏笑道:“未必!即便魏国想报复也得有证据不是?只要做得干净、隐密,而公子又有不在场之证据,又有何人会怀疑到公子?”
昌平闻言面露喜色道:“依赵卿所言,难道赵卿可以助我?”扶苏笑道:“在下麾下颇有几名好手,其中有一人深通行刺之道。只要公子过得几日,借口外出行猎,将所部尽皆带出蓟城,后面的事就将由在下便是!”昌平闻言大喜道:“赵卿果然妙才。若能事成,昌平必然重谢!”
扶苏心中冷笑:“你高兴得太早了些,我可不仅要黄武的命,还要你的命!”嘴上却道:“改日公子抱得美人归的时候,那魏国人想必得活活气死。肥水竟流了外人田!”
“哈哈哈”二人禁不住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