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日了。”凌君毅目光朝外一掠,问道:“对方两处人马,都已退走了么?”
公孙相道:“东首柳仙子听到方才远处传来的银哨之声,不战自退。西首九名“十二星宿”已被花女们用“碧焰弹”悉数烧成了灰烬。”
凌君毅微微叹息一声道:“太上知己知彼,算无遗策,对敌人的一举一动,莫不了如指掌,实在教人好生佩服!”
勾老大道:“黄龙堂主郝飞鹏也在听到银哨之后,匆匆退入黄龙洞去,咱们因没有总座命令,不敢深入,该当如何?还请总座裁夺。”
凌君毅目光凝注,远远望去,但见黄龙洞洞府高大,洞门敞开,似毫未设防,只是黑黝黝的,看不清里面景物,心下暗暗犯疑,沉吟道:“黄龙洞是黄龙堂所在,洞门未闭,可能有什么埋伏,咱们遵照上指示行事就是了。”
虞美人应了声“是”玉腕一挥,四名花女立即抬着软轿上来,这太上在密柬上指示的:“冲入黄龙岩下,可将此轿投入黄龙洞贼巢。”凌君毅要众人分散,围住黄龙洞四周,严密监视,当下由四名护花使者举起软轿,奋力朝黄龙洞中投去。
黑色软轿经四人奋力—掷,去势如箭,投入高大的洞窟之中,但见黝黑之中,火光一闪,响起轰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刹那间,山摇地动,崖石崩坍,熊熊火光之中,接连响起轰轰隆隆的巨震,夹杂着惊叫惨呼之声!十数丈方圆,砂飞石走,汇成一片,使人伸手不见五指,对面不见人形!
原来这顶黑色软轿之中,竟然暗藏了数十斤火力最强的炸药,一举把黄龙洞夷为平地!不,把黄龙岩都炸坍下来,这份声势,简直石破天惊,骇人至极。
凌君毅看了太上的密柬,本已想到软轿中可能藏有极厉害的火器,软轿投入洞中可能引起大火,贼人们藏不住身,只好冒火冲出洞来。因此他要八名护花使者、二十名花女,分散开来,包围黄龙洞,严密监视,准备拿人。
他已经要大家离洞不可太近,以防火馅爆发伤人,但没想到软轿中藏的炸药,威力大得骇人。竟然在一声巨响之中,把黄龙岩一片危崖都炸坍下来!凌君毅听到巨响,便已发现山摇地动,黄龙洞上一片危崖,摇摇欲坠,形势万分危急!
心头一凛,急忙运起内功,大喝一声:“大家速退。”这句话,他纵然用内功发出,若在平时,至少也可以传出一里以外,但此时山崩崖坍,一片轰轰隆隆的巨响,哪还听得清楚?
不,山岩倒坍,势如泰山压顶,使人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凌君毅看出情形不对,右手一把抓住站在边上的勾老大,双足一顿,朝后疾退出去。公孙相站在他左首,口中大叫一声:“宋、张兄,快快后退。”
身形一晃,施展狼形身法,连鼠带跃,飞掠出十几丈远。站定身子,回头望去,黄龙岩巨石翻滚,砂土飞泻,一片混沌!花女因为站得较远,幸免于难,而八名护法使者因为站在内圈,只怕凶多吉少。
公孙相心头又惊又急,嘶声叫道:“总座,总使者”只听凌君毅的声音叫道:“公孙兄,你没事吧?”公孙相惊奇的道:“凌兄!”
人已随着喊声,飞纵过去。黑暗的坪上,只见凌君毅俯着身子,一手按在勾老大后心“灵台穴”上,正在替他运功度气。公孙相走到近前,问道:“总座,勾老大怎么了?”
凌君毅一手按着不动,徐徐道:“兄弟拉他后跃之时,勾老大被一块飞石击中胸腹,只怕”
话声未落,勾老大已经缓缓睁开眼来,双目失神,嘴唇微动,发出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谢谢总座,小老儿不不成了,黄龙洞洞后有有一秘密通道”
一股鲜血,突然从口中涌出,再也说不出话来。公孙相急忙道:“勾老大,你快定一定神,你说黄龙洞后面,可有一条秘道?通向哪里?”凌君毅放开按在他后心的手掌,黯然道:“他已经去了。”
随着话声,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四顾,只见虞美人和二十花女一个个灰头土脸,但总算保住了性命。凌君毅不觉凄然道:“公孙兄,看来几位使者,只怕”公孙相道:“也许有人及时逃出,只是此时尘土弥漫,看不清楚。”
凌君毅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道:“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咱们站在离黄龙洞五丈开外,兄弟看到情形不对,拉着勾老大后跃,勾老大尚且被飞石击中,八名护花使者,都分布在黄龙洞三丈左右,哪里还有逃出来的机会?
这都怪兄弟疏忽,明知轿中定然藏有厉害火器,就应该让大家站得远一些,不然,这几位使者也不会全送了性命。”
公孙相道:“这不能怪总座,太上既在轿中藏了炸药,就该在密柬上详加说明,据属下看,这顶轿中所藏炸药,能把黄龙岩炸坍下来,没有上百斤,也有八九十斤之多。
事前不明底蕴,就是站到五六丈外,武功再高,一样也会措手不及,何况咱们是奉命冲进黄龙洞去的,总座要他们站在三丈来远,已经够谨慎的了。”这话是怪太上没有在密柬上说清楚,以致造成这许多人的死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