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尝尝逆血例行的痛苦,你一日不说,我让你一日不死,只要你忍受得住,你就挺下去”
芍药道:“凌兄还和她多说什么?”凌君毅道:“不,在下说清楚了,好让她考虑考虑。”海棠道:“我不会说的,你只管动刑好了。”
凌君毅说道:“在下给你一盏热茶的时间,你说出叫什么名字,什么人派你来的,船上还有几个同党?还有真正的海棠姑娘在哪里?”假海棠双目之中,满是仇恨之色,大声道:“我是你师娘,是反手如来叫我来的”
凌君毅突然目光电射,冷喝道:“我好心相劝,你敢一再口出污言,那就只好让你尝尝逆血倒行的滋味了。”喝声出口,双手连弹,点了她身上七八处穴道。
他出手极快,似弹似拂,显然和一般点穴不同。但见假海棠身躯轻颤,似是打了一个寒酸,果然感到全身血液突然倒转,向内腑流去。凌君毅道:“姑娘此时从实招来,还来得及。”
海棠双目一闭,只是没有作声,但大家可以看得出,这两句话的工夫,她一张脸颊,已经涨得红如喋血。
全身同时也起了颤抖,头上汗水,像黄豆般沁了出来,但她依然咬紧牙关,极力忍受着逆血倒行的痛苦,一言不发。这样又过了盏茶工夫,只听海棠尖声叫道:“你你杀了我吧!”突然身躯一歪,昏了过去。太上冷嘿道:“好个倔强的贱婢!”
凌君毅左手一拂,解开了她身上受制经穴,随手又点了她两处穴道,回头朝芍药道:“副帮主,在下想暂借你的卧房一用,不知是否方便?”芍药粉脸一红,问道:“你要作什么?”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这个副帮主就不用问了。”芍药伸手一指,道:“我的房间就是这间,你只管进去就是了。”凌君毅道:“在下谢过副帮主。”说完,朝玫瑰招手道:“姑娘请随在下来。”玫瑰迟疑了下道:“总使者”太上道:“玫瑰,总使者叫你随他去,你就随他进去,不用问。”
玫瑰躬身道:“弟子遵命。”太上站起身道:“老身坐功的时间到了,这件案子,你只管放手去做,老身给你全权处理。”
凌君毅躬身道:“多谢太上属下会把船上内奸,一网打尽的。”太上颔首道:“真是好孩子。”起身朝内行去。凌君毅送走太上,又朝百花帮主和芍药二人拱拱手道:“帮主、副帮主仍请在此稍侯。”说完,又朝玫瑰招招手道:“姑娘请随在下来。”
玫瑰因有太上吩咐,跟着凌君毅朝芍药房中走去。两人进入房中,凌君毅随手掩上了房门。温婉君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凌君毅道:“在下要婉妹扮一个人。”温婉君道:“谁?”
凌君毅道:“你不用多问,快把面具取下来。”温婉君依言取下面具,凌君毅也迅快的从怀中取出易容木盒,先替她洗去原来的易容药物,然后又仔细替她在脸上易好了容。
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日寸光,才收起木盒,揣人怀里,一面说道:“你现在把面具收起,坐在房中,等在下招呼,再行出来。温婉君柔声道:“我一切都听你的。”
凌君毅含笑道:“多谢婉妹。”温婉君白了他一眼,轻啐道:“谁要你谢?”凌君毅笑了笑,就启门走出,又随手带上了房门。
牡丹、芍药、玉兰三人,不知凌君毅和玫瑰两人关起房门在做什么。此时看他走出,六道眼光,一齐朝他投来。最奇怪的是他跨出房门之后,又把门带上,不用说,自然是把玫瑰关在房中了。
芍药第一个忍不住,问道:“凌大哥,玫瑰呢?”凌君毅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副帮主再过一会,自会知道。”接着转身朝玉兰含笑道:“现在又要麻烦总管了。”玉兰道:“不要紧,总使者只管吩咐。”
凌君毅道:“有劳总管,去请虞美人带四名花女上来。”接着又和她低低的说了几句。玉兰点头道:“属下省得。”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芍药扬了扬眉,一双俏眼,望着凌君毅道:“凌兄,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百花帮主含笑道:“我看总使者胸中已有成竹,二妹何须多问,只要耐心看下去自会明白。”
芍药道:“我就恨他一直卖着关于,把人都闷死了。”凌君毅潇洒一笑,拱手作个长揖,道:“天机不可泄漏,属下擅作主张,还要帮主、副帮主原谅才好。”
芍药膘了他一眼,格格地娇笑道:“凌兄现在是太上跟前唯一红人,太上要你全权处理,又有谁敢怪你呀?”凌君毅道:“这个在下不敢。”正说着之间,玉兰掀帘走了进来,说道:“十五妹来了。”
凌君毅道:“请她进来。”门外,虞美人应了声“是”朝身后四名花女说道:“桅子,你随我进去,你们三人就在门外等候。”说完,掀帘走入。
桅子跟随虞美人身后,跨进舱门。当她一眼看到海棠脸上易容药已被洗去,委顿地上,不觉机伶一颤,脚下微现趔趄。凌君毅含笑道:“桅子姑娘,你把她扶下去。”
栀子答应一声,怯生生地走到海棠身前,正待弯下腰去!凌君毅已经闪电般一指,点了她身后穴道。
玉兰更不待慢,一手挟起她的身子,朝芍药房中拖去。凌君毅迅快替她推开房门,一面朝玫瑰低声说道:“姑娘快些换过衣衫。”玉兰进入房中,依然掩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