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声
那些晚上,她单薄的身子在不安实的黑暗中蜷缩,不断地皱眉,拉着他的手却完全不知自己是醒是梦,什么样子的梦境呢?让她也这般痛苦,是否如自己一样呢?
分界线(今心狂叫的声音:痴心又变态的路征啊!)应了乔牧的约。乔家只有他们俩个,乔部长和夫人也去了绿岛。家里的阿姨厨子被乔牧支开了。
他摆开了架势要亲自做一顿大餐给她。只让她瞅着,帮手都不要她做,端了可乐和零食要她在厅里看电视。
一顿饭坐下来,精精细细几个小时,上了桌子已经是九点。不过,那餐桌摆的是有声有色,乔牧当真是全世界仅存的完美男人了。与他对坐,隔着精致的花篮和蜡烛。他尴尬一笑“从书上看来的,你们女孩子喜欢这些浪漫的玩意。
可是,忘记了我们家悠,与众不同的”她被他弄得内疚,但是想想,这样老套的东西在当今能讨女孩子欢心吗?不自觉,笑了出来。
“没有,我觉得挺好的。”真的觉得好,乔牧的心思细腻的她都感慨,都汗颜。他也笑了,气氛轻松起来,回复了往日的熟稔。乔牧精心布置晚饭,还有酒。
悠远一直嗜酒,乔牧是很早就知道,大概是从某个院子里面小孩的聚会开始的。才进中学的悠远终于融入了这个圈子,他清晰记得,小小的她捧着鲜艳的酒杯,那副几乎不曾有过的贪婪表情。
他一直记得,一直记得那个表情。直到那个表情才让他感觉到她也是个真真正正的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渴望和厌恶,不是众人眼中那个冷冰冰,静悄悄的路悠远。
她的脸色因为酒劲,显得酡红。她喝了多少?自己也说不清。不自觉,他的手轻轻拂上她的脸,那里红扑扑的,那双眼睛也迷蒙蒙。
“悠,你真美。”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两瓣唇,覆上,纠缠。是早有预谋,还是情不能自拔?吻的飘飘然。她觉得缺氧,气喘吁吁,攀在他的肩上。头发被他摩挲的凌乱,缠着脖颈处,露着那双眼,迷迷茫茫。
“悠,今晚”她看着他,他的眸子那么的清澈,承载了欲望也是为了她,也要得到她的肯首。
她该做什么回答呢?恍惚间,浮现路征的面孔,他在对她吼叫,他在对她笑,他在温柔对她说说什么,说什么?她不想知道,她什么都不想知道!紧闭眼,头轻点。
“什么也别说,乔牧什么也别说。”---他将她平放在床中央,眸子如水,凝视着她。她的肌肤白到透亮似的,映着脸颊的绯红,唇瓣半翘,蠢蠢欲动的撩拨着他的心。
她害怕吗?心跳还有,呼吸还有,夹杂着酒气,吹拂在他的耳边。他倾身,半个身体压迫上去,唇也落下,温热留恋在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颈部
再辗转,滑落至突兀的锁骨,他轻噬,轻轻重重,浅浅深深。一路烙下了痕迹。风拂过面,也吹得胸口一阵凉薄,忽然被温暖的大手拂上。
他轻盈,小心翼翼,像是守护精美的艺术品,情欲也不敢迸发,轻轻地拂动,嘴唇轻点。她静止了呼吸,不知该作何反应,却不慌张。她感受着他的撩拨,那么的温存,那么的熟稔。
不陌生的味道和陌生的气息,散发在她的耳瓣,她仔细的倾听,他的呼吸,那么的急促,期待着她的平复。她的双手就那么覆上了他的胸膛,那里滚烫。他抬头看她,她波澜不惊,与他对视。
“别怕。”他轻声,吻吻她。“不会。”她不曾怕过。未尝情欲,却常伴情欲喧嚣的世界里。她明白,他不会伤害她,温柔如他,少年老成如他大掌开始在光滑的身体游弋,自前襟到背后,定格在某处,两指轻轻一捻两人终究赤裸相呈。
终究终究,这么久的守候在这淫靡骄纵的世界,他也曾年少便尝试过百味,被勾引,被拉扯,直到遇到她,世界全变了。一丝的冰冷却终于中和了他的世界他开始,疯狂的态度,膜拜她的体肤。
纠缠,纠缠,他想要的也是与她的纠缠。灼热的掌心,抚过她的小腿,沿着那曲线,慢慢的摸索颤抖,她开始颤抖。
觉得疯狂,觉得迷惑,可是为什么要迷惑?她闭了眼,却看见另一张面孔。怎么这样,突然觉得自己那么的肮脏,为什么想起他?颤抖,剧烈的颤抖。
“悠,悠”睁眼,看见乔牧柔情似水的眼睛,那么深邃,夹杂着情欲,映着她的模样。她要的是他,不是吗?要的是他!“乔牧”“悠别怕,别怕。”他抱紧她颤抖的身体,直到她慢慢停下来。“悠,看着我。”
他轻声唤她。那浓密的睫毛上似乎沾着晶莹的珠子,凝在那里,楚楚可怜,她抬了眼睑。“悠,知道吗?我现在有多么的开心又多么的焦躁。”他苦笑,抿嘴。
“我想拥有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想拥有你。可是你太小,现在依然太小我会耐心的等,等你长大,等你成熟,等你真正的懂得这些”
第一次,乔牧第一次,一番话说得那么战战兢兢,那么磕绊不自如。她怔愣的看着他,那眉目之间淡淡的无奈和坚定,她觉得他伟大,爱得那么的节制,即使她感受的清楚,他身下那蓄势难奈的昂扬他压抑的痛苦。
她仰头,吻上他,主动。他僵住。又一吻,接着再一吻,她搂着他的肩,摩挲着他的脸,一下一下,那么抚慰。
变换了姿势,她倚着他,小手顺着那修长的体魄,滑下五指轻扣,将那昂扬的灼热紧攥。“悠”
她抬眼,不消那眼神婉转,一切都吞没在声色喘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