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您竟是早点儿劝父亲死了那条心,想拿我去联姻,我偏不遂了他的愿!”
“你这是什么话?那状元郎年纪轻轻,仪表堂堂,是你父亲千挑万选才为你选出来的,你这样说,多么地让你父亲伤心,再者说了,你这样说起话,老死闺中啥的,你又为我王家的女眷名声着想过吗?你如何能如此地自私呢?”
陈氏对于女儿的任性妄为自然是早就知道的,可是从没想过她竟然叛逆至此,胆大包天啊!
对于出言不逊的女儿,陈氏虽然心痛,可也气恼,所以出声指责了几句。
“我不管,反正我决计不会嫁给什么状元去,谁想嫁就去嫁,不过是要拿我去换了权势富贵,又何必说的那么好听呢!”
“啪——”
她这话一出,立即地就迎来了一个巴掌!
“你这个逆女,我竟万万是没想到,养你教你十六年,竟是得了这么个评价,怎么着?如果你不是生在这个家,你又如何能享受了这样的荣华富贵,你怎么不去吃糠咽菜啊?凭什么吃我王家的,用我王家的?又反过来指责我,白眼狼不过如此!你竟然是个人,简直是令人不齿!这般不忠不孝,我打死你这个逆女!”
“爹……”
王宝钏竟是被王允的这一巴掌给打傻了,双手捂着脸,唯唯诺诺地唤了一声“爹”之后,便是泪如雨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她虽然胆大包天,可是孝道还是尽知的,这样无礼的指责自己的父亲,却是不该,更加让人难堪的是,她的这一番言辞竟然被当事人的父亲给听到了。
王宝钏又有些恼羞成怒,心中也是又惊又怕,躲在王夫人的身后,怯生生地望着眼前暴怒的王允。
“老爷,孩子还小,您又何必要和她一般见识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陈氏虽然也恼怒宝钏的口不遮掩,可是她也气丈夫一言不发,竟是对着女儿动手,孩子若是果真伤了面皮,日后可改如何嫁人成亲呢?
容颜对于女儿家的重要性,丈夫不知道,陈氏还能不知道了!
所以她就立即地拦着丈夫了,生怕他气头上,将女儿给打坏了。
“你听听她之前的那些混账话,我还需要用她去换什么荣华富贵,若不是因为我是当朝宰相,她能得了这么好的姻缘吗?那今科状元可是连陛下都想将中宫所出的公主嫁给他的人物,真真儿是相貌清俊,文武双全,又不过是十九岁的花样年华,这样的人才,我总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闺女才能配的上他,可今日才知道,我总以为傲的女儿不过是这么个货色罢了,哪里能配得上人家状元郎,所以你放心,我定然不会让你去许给那状元郎了,你不想嫁人,倒也真好,不管你代发修行还是去家庙出家,我都允了,你尽快决定吧,当然,一辈子要当老姑娘,留在这府里享受荣华富贵,这决计是不可能的!”
王允气恼之下,说了这么一大核桃车子的话,然后拂袖而去。
陈氏和女儿王宝钏却是傻眼了,老爷的脾气她们最是了解不过,作为当朝宰相,最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朝堂上。
当然,这也是因为王允的身份决定的,作为当朝宰相,如果连自己的家都控制不住,怎么可能?
所以陈氏一脸天塌了的灰败之色,至于王宝钏么,心中则更多的是不以为然,毕竟父亲最疼爱的女儿便是自己,决计不会逼迫自己去当了姑子的。
所以这位三小姐也是心大的很,完全不将王允那日的话语放在心上。
心中却也好歹是难过了那些日子,毕竟父亲如今的态度大变,她也是能感受的出来的,所以这种感觉着实地不好,不好!
不过在吩咐了自己身边的丫头出去打听那新科状元的情况,看是否如同父亲所言,文武双全,相貌俊逸,当然,是否能匹配的上自己这个当朝宰相之女的身份。
所以在听到丫鬟的描述时,她整个人顿时萎靡了不少,那状元郎确实是难得的清俊之才,又有潘安之貌,如今竟是无数人家的得意门婿人选。
不过是因为女方比较矜持之故,所以大家目前还在观望状态,就等着出头之人。
那丫鬟也是个机灵的,竟是将状元公所做的几首诗词硬生生地记了下来,家来背给自家小姐听,惹的王宝钏心中的悔意顿生。
再听到自己的死对头,大将军家的小姐也是有意于这位状元郎时,王宝钏心中的悔意更甚,可是她毕竟是个芊芊弱质,总不能自己主动地和父母双亲再提起自己是愿意的吧?
不提王宝钏的懊恼之意,那丫鬟离了小姐的院子,去了前院,低眉顺目地对着外院管事禀报了些什么,然后再次地悄然地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外院的管事将自己所得的消息传递给了王管家,然后再由王管家将事情说给了自己的主子听。
听闻女儿面有悔意之时,王允冷笑了两声,丢手不去理会了。
然后王允吩咐在家里修置小佛堂,为三姑娘的出家修行做好准备,既然要修行,那么就得按着规矩来,可别来什么带发修行那些不伦不类的。
也别跟妙玉似的,甚至比千金小姐还讲究,既然是出家人,那么就要有个出家人的样子!
青灯古佛相伴,这样才不辜负自己的诚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