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该信谁的了。
有宋远桥护送,张翠山父子俩人平安地抵达了武当山。
扑到师傅怀里痛哭的张翠山惹的众人无不掩面泪奔,唯独宋远桥,带着几分冷笑,然后道,
“张翠山,别以为到了师傅跟前,你就有靠山了,哼!”
众人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大师兄这副样子了,就连感动连连的张三丰都忍不住地身子一僵。
这下子,苦情戏倒是继续不下去了。
这过上几日便是张三丰的百岁寿诞了,俞岱岩带着宋青书一起最后再检查了一遍,武当要大宴宾客,自然是不能寒颤了。
外加上现在的武当贼是个有钱,所以这酒肉是管够管饱的。
再加上张翠山的归来,只怕是江湖众人源源不断地就会上武当了,所以大家慎重以待,应对变故。
张三丰亦是带着几分忧心忡忡,与宋远桥师徒俩人对弈半夜,这才算是统一了想法。
其实就是宋远桥说服了张三丰,不管明日江湖同道如何,总之武当的脸面是不能不要的,有些时候,杀鸡儆猴,手段凌厉一些,事情反倒是好办许多。
张三丰尽管慈悲为怀,也不得不承认依着现在的局势,宋远桥的说法才是对的。
张翠山跪在俞岱岩的身前,认错的模样真是让俞岱岩为难不已,他是真的没有怪过五弟,当然,殷素素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怨了。
只是五弟这一跪,他还挺不是滋味儿的,毕竟师兄弟们一起长大。
可是如今呢?
张翠山似乎是将殷素素看的比他们的兄弟情义还重,他心里如何能好受的了?
“五弟,你起来,你三哥从没有怪过你,你这样,也让三哥为难,是不是?”
张松溪在一旁劝说道。
“是呀,五叔,这这般作为让人还以为三叔是个心胸狭窄的,三叔这些年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啧啧,想起来我都觉得头皮发麻,全身骨头尽碎,三叔竟然一声不吭,生生地忍了下来。后来三叔复健,大冬天的汗流浃背,嘿,现在想起来都是历历在目,我还隐隐地觉得有些疼呢!再想想我爹配的那些药,嘿嘿,看来五叔这些年已经忘记了我爹的威能了!”
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宋青书你个熊孩子,什么仇什么怨!竟然用你爹来恐吓师叔们。
俞岱岩趁着张翠山愣神之际,一把地扶起了张翠山,
“五弟,你若果真对三哥抱有愧疚的话,这日后大师哥的药浴,药膳之类的,你就替了三哥,可好?”
被宋青书这么成功地一歪楼,俞岱岩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然后笑着建议道。
张松溪也在一旁点头,这确实是个化解师兄弟之间尴尬的好法子。
张翠山此刻真心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才是了,他倒是宁愿去替三哥去死呢!
俞岱岩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跟着自己一起来偷听壁角的大师兄,恼羞成怒的宋远桥轻咳一声,不过俞岱岩院子里的几人如同是惊弓之鸟一般,麻溜儿地就出了院子,看着大师哥和二师哥,师兄弟们彼此见礼之后,宋青书这才一个个地叫过去。
“爹,二师叔。”
“唔,青书现在有出息了,我和你爹对于相当地放心,好孩子,做的好!这些日子无忌就劳动你照顾了。”
想到刚刚宋青书的那一番话,俞莲舟忍着笑意,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二师叔,这是侄儿该做的,您放心。”
宋青书挺直了小腰板,朗声道。
俞莲舟闻言,又是鼓励性地拍拍他的肩膀。
“明日便是师傅的百岁寿诞了,我不想任何人给师傅添堵,一切的事情,等到师傅的寿诞结束之后咱们再来了结,谁想和我武当过不去,那么就让他们划下道儿,看看他们能有多大的能耐了。你们几个,千万警醒点儿。”
“爹您放心,有太师傅和您老人家,我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开眼的。”
宋青书傲然道,这倒也是,这些年下来,哪怕是少林,也不敢说自己没欠着武当宋远桥的人情,所以也许事情没有坏到那个程度。
俞莲舟眼疾手快,急忙地将宋青书给扯到了一旁,可仍旧没有躲过大师兄的指头。
“哎哟,爹,亲爹,我是您亲儿子,您下手的时候能不能悠着点儿啊?”
宋青书摸着自己脑门上的硬邦邦的疙瘩,夸张地道。
“哼,妄自尊大,井底之蛙!”
宋远桥尽管训诫的是儿子,不过几位师弟们也是垂手站立,躬身听了。
第二天武当上下,人人起了个大早,一切看上去井井有条的,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也是陆陆续续地持着请柬,然后上门拜访了。
宋青书将张无忌送到了太师傅跟前,让一老一小地说会儿话,解解闷儿也是挺好的。
日后的无数次,宋青书都为自己的这个举动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