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石师都是极有经验的赌石师,对料子把握还是很准的,测着哪块料子能出翡,便开始切。
切开第一刀,断口起了黄雾,解石师便开始擦石。不一会儿擦出一个断面来,出翡了,不是绿色的,而是粉红色。一般来说,粉色的翡翠都是紫罗兰系的,先定是紫罗兰再去看玉质和种水。
但是这块料子,真的就是纯粉色,颜色还非常匀称,种水相当够,目测也是接近玻璃种了。出翡之后,解石师就更加小心,细细的擦石,最后擦出一块足足有四公斤的纯粉翡翠来。
等用水抹了一下,那颜色在光线下就完全出来了。那粉,就如待熟的蟠桃,粉的养眼,粉的鲜嫩。再加上种水极佳,不仅少绵少纹,更重要的几乎看不出色根。
其实玻璃种翡翠已经是极高品种的翡翠了,但是这个纯粉太过稀奇,很多人甚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蟠桃粉翡翠,自然连连称奇。
荼蘼的第二块料子杨老沙皮也解的差不多,陈用在那边盯着,这一会儿忙过来叫她:“老板,出了,出翡了。”
荼蘼很淡定,出翡并不稀奇,因为她已经知道答案。
杨梅沙皮的料个头大,解石师大概也觉得这块料子大概出不了太好的翡翠来便从中间切了一刀。谁知道一切开,两边各占一黄油油的翡翠,这是现在已经极稀少的鸡油黄翡翠。
其实鸡油黄翡翠种水一般都糯种或油种,透明度不会很好,种水比玻璃种冰种要差很多。然而鸡油黄最大的价值不在于种水好,而在于够油,够黄。
黄翡其实并不算太稀奇,可是纯正的鸡油黄已经非常稀少,甚至是稀缺了。
解石师大概觉得自己犯了一个这样大的失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擦下来两个翡翠时格外的小心。不一会儿已经擦出两块十来公斤的鸡油黄翡翠。
荼蘼见过明黄翡翠,真正的黄,水种如玻璃种那般水头足,黄的焰黄的美,如那烈日阳光。可此时,看到这两块糯种鸡油黄,却是另一种亮油油黄,让她心情非常之好。
为什么?这黄色铺的非常之实,而且油亮油亮的手摸上去好像都能抹出一层油黄来,整个玉肉不见一丝裂纹,两块翡翠摆在中间,油灿灿的十分打眼。
“很多年没见过色如此正的鸡油黄了。”旁边有人感叹。
“是啊!早听说帕敢各场口纯色鸡油黄早就没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从一块杨梅沙皮里面解出鸡油黄来。”
“这价值,完全不亚于一块高玻璃种正阳绿翡翠了吧!”
“何止呢?有些人喜欢鸡油黄,这几年鸡油黄翡翠炒到天价。”
荼蘼仿佛没听到身边小声的议论,而是专心的看着这块鸡油黄翡翠。
“老板,我们的老树皮也开解的差不多了。”陈用又在她耳边提醒她。
荼蘼再过去看,这边因为是老树皮壳,所以解石师非常小心,生怕手上动作太快伤了玉肉。所以切一会儿就要看看锯口。
他们过去时,料子才解了五分之一,并不见绿。
反而她听到旁边不远处一声惊呼!
“垮了!”
垮了很正常,三百块毛料不可能里面都有翡,有人赌涨就会有人赌垮。
但这次垮的是向画画,四千万的老象皮的料子,解开之后却是油青绿翡翠,而且绵多,色根较为明显,甚至还有裂纹在里面,再加上解出来的料子不大,能回个四五百万的本已经不错了,可不就是赌垮了吗?
向画画脸色不太好看,这块料子是她的大标,她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
“没事,有涨有输,不是吗?”早迈倒不在意,安慰妻子,“你看咱们的黑沙皮不是解出龙石种翡翠吗?”
“嗯。”向画画有好一会儿神色才恢复正常,转头就跟荼蘼四目相对。
荼蘼没有过多表情,去看自己的老树皮料子。
这会儿料子也解出来了,是红翡。不是荼蘼之前解过的那种艳红,血红,而是蜜糖红。真正吃过蜜糖的便知,蜜糖其实从色质来说是偏黑的,而这红色,就是纯正的深色蜜糖红。红的泛黑,但是在光线下明艳的红色又会折射出来。
蜜糖红跟有鸡油黄一样,是糯种地的,透明度要差一些。但荼蘼就是有这样的运气,这块蜜糖红,色正,没有色差,颜色又铺的很满,起荧光。等光线再弱一些,还能泛出明黄的光来。这样的密糖红,其实糅着三种颜色,厚重而深沉,极为稀少。更让人惊叹的是,这块料子个头大,解出来后足足有二十来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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