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团负责人。她亦身受影晌,对戏剧有着特殊的情感与爱好。
至于私生活,目前所知,龙门舞狮团的少主──龙少怀对她呵护备至,二人常常出双入对
阅至此,穆法亚从电脑桌前站了起来,失控地恶咒一声,"该死!"他来回地在桌前踱步,似乎在为情绪找出口,越走越烦躁。
"铃"这时,他桌前的电话响起。
在响了十声之后,管家也敲起他的房门,"少爷──"
"什么事?"他的火气出奇地大。
管家一怔,却不忘本分,"是新任总编辑杰西说有要事想与您讨论。"他隔着房门传达讯息。
"叫他明天再到办公室见我!不要在下班后,打扰我的私生活!"他声音再度高扬。
"是的。"管家正准备离开,却听见穆法亚的叫声。
"把电话接过来。"他已恢复正常。
"是的。"管家走后二十秒,他书房的电话声再度响起。
"有什么事?"凝似冷泉的声音,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是有关枫叶女士的未竟著作,我有了新的点子──"杰西谨慎的言辞中,还夹了三分的兴奋。
"说。"他忽然感受到他接下来的话,可能为他目前的"困境"带来生机,一颗心鼓噪着。
"我们可以这么做"杰西仔细地说着他的计划。
而穆法亚凝重心情,也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好,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另外,当天替我安排龙门舞狮团到我下榻的饭店造势。"话落,他紧抿的双唇不禁上扬。
叶儿啊,叶儿,咱们得好好聚聚了。
挂上电话后,他按下管家的分机,"卡斯,为我订一张去台湾的机票,两张回西雅图的机票。"
管家虽然弄不懂少爷为什么这么说,但是他还是谨守分寸地回应,"那请问少爷,另一张回程机票登记何人?"
"风叶儿。"他古井不波地说。
台湾台北
龙门舞狮团这时正忙成一团,而从容走进正堂的风叶儿立刻被少团主──龙少怀抓个正着。
"叶儿,这回你得帮个大忙,不然,我们会死得很惨。"一路抓着风叶儿的臂膀,往内堂走去。
"麻烦你先放手,男女授受不亲耶!"她虽受美式教育,但自从穆──唉,怎么又想起他了。
他的怀抱此刻竟成了诅咒,让她无法和其他男人有任何亲密接触!
龙少怀是她下榻台北第一个遇上的好人,她一直视他为兄长,可惜他却不这么想。
"哦,对不起,是我太慌张了。"龙少怀讪笑道。手也离开了她的臂膀,还故作拱手状,"请,里面请。"一派江湖味。
"礼多必诈!"她瞅了他一眼。
"娘子听了──"他这回更夸张了。
她则是抓起今秋早熟的绿柳丁,往他身上砸了去!"小心门牙掉光光!"
"哦,小生失礼了,请夫人容禀──"他俐落接下柳丁,便唱将了起来。一颗柳丁又飞了过去
他还是接个正着,"唉,看来,大姑娘今天心情不好哟。"
"废话少说,有话快快道来。"她也回以戏剧味的说辞。
"是这样子。"他走近她,"光辉的十月正是普大同庆的日子──"
"行了,直接切入正题吧。"她又打断他。
"唉,你真没耐心。"
"耐心是看人、看事的,你龙门大少爷有事就快点说吧。"
"十月庆典多,舞狮团的工作也就特别多,月中国内最大的出版集团──泛亚,要我们为他们表演一场龙门跃,而咱们的当家──伟仔当天要订婚,所以,没人顶他的角。"
"那关我什么事?"她装傻。
"当然有关,你已是我龙门的成员,兄弟有难,你当然得担着点。"他说得理所当然。
"你自个担啊!吧嘛动脑筋动到我头上?"她将问题丢回去。
"我还有另一场的舞狮表演啊!你就好心点,帮个忙吧。"他故作哀鸣状。
"你不怕我搞砸?"她不甘心地问。
"不怕,你的身手我有信心。"他好生满意地笑着。
这个风叶儿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人才,虽然国语的口音有点怪怪的,但还好舞狮的持扇人不用说话。
见她不答话,他索性打蛇上棍,"就这么说定了。"
"你赖皮。"她又想抓柳丁k他,却被他按下
他大掌的温度倏地传至她的手背,她惊惶地抽出手;而他也有些尴尬。
"算你厉害,我走了。"她匆匆丢下承诺,几乎是夺门而出。
看来,她"病"得真的不轻。
自从离开穆法亚后,她的心一直留在他那里;连身体也被他下了封印,一旦"外力入侵",她便反射性地"排斥"!
她不禁苦笑。
原来,避的了一时,却逃不过心灵的纠葛!
法亚,你好吗?
她好想他哟!
望着稀疏的星斗,心情更加复杂。走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她却感到异常的孤寂。
同样的秋天,在西雅图就寒沁得多了。
立于自家壁炉前的穆法亚,心情很复杂。
明天,他就将飞往台北,一个拥有他深爱女子的城市。
他会让她见到他的,一定会!
他和杰西的计划便是与台湾最大一家出版集团──泛亚合作,举办一场徵文比赛,优胜者可以成为穆林出版的作家。
而他相信这个徵文活动,绝对可以"逼出"风叶儿。
因为,这场徵文比赛,是属接龙性质的;而开头正是风叶儿母亲的遗作──婚礼,谁能将结局写出生命力,谁就是优胜者。
凭良心说,他不在乎是否有人可以写好它。他的目的,只是想让叶儿现身。
对她,他一直是包容的。可是她却遁逃,连离开的理由都是那么牵强。
他要她直接面对他,质问也好、请求也好,总之,给他一个答案──为什么离开他?
难道他不值得她依靠吗?
他决定以不同以往的方式夺回所爱!
酒红的汁液再次送进口中后,随即按下唤人铃。
管家恭敬地出现了。"少爷。"
"我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好了。我也令司机明早送您搭机。"
"别忘了将机位敲定。"
"已办好了。"
"很好。今年,我该多给你加些奖金。"他转过身子意味深长地笑了。
"谢谢少爷。"管家谦恭地致谢。
他像想起什么的,执起手机,拨下父亲的专线。
"爸,我只是打电话告诉你一声我的决定──我要去台湾找回我的'妻子'!如果祝福我,你会得到一个爱你的儿子与媳妇;反之"
苍老的声音幽幽传来,"儿啊,你让我没有选择,这不公平!"
"这若是生意,我则是奸商;但这不是。我等这个女人已经等了二十八个年头。
爸,在我答应您从波士顿回来接掌穆林集团时,您曾答应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当时,我说有一天我会向您要这个奖赏。今日,就是您履行承诺的时刻,希望您能成全。我恳求您,因为我爱她,也爱您。所以,我热切的祈盼得到您的祝福。"
半晌,电话的那端终于传来释怀的声音,"去吧!希望我的放行是对的。"
"谢谢爸爸!我爱您。"他激动地说道。
"快走!不然我会后悔。"穆青山佯怒道。
"是的!"他兴奋地收线。
心头的重担,终于落下。
最后,他朝着窗外的天空说道:"叶儿,明天见了。"一口饮尽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