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扯上关系的。
云臻摇摇头,道:“不是叶锦玄,是他当年看上的那个姑娘。”
于是云臻也没注意看沈沁救回来的人长什么个模样,一家三口转战花厅听故事。
叶锦玄作为叶家嫡长子,就算拜了个师父,也算名门大家,在京城中许多人盯着的大好夫婿、女婿,却偏偏喜欢上了一个普通农家的小丫头。云臻或者说他们师兄弟几个的其他人都不曾见过那姑娘,据说是叶锦玄某次落难,被姑娘救了,人家姑娘心地善良施恩不图报,但叶锦玄对人家就一见钟情了。
那姑娘家里不怎么好过,叶锦玄千方百计不动声色的帮人家,过了两年,姑娘家里过得好了,姑娘也长大了亭亭玉立分明就是一枝村花。叶锦玄平日里虽然冷着一张脸,但性格也不算含蓄,偏偏对上喜欢的姑娘,好东西送了一大堆,却什么话都不敢说,以至于人家姑娘一直觉得他有什么企图,想方设法的避着他。
而叶锦玄喜欢的那姑娘也是个可怜孩子,她娘死得早,她爹又取了个二娘,二娘生了小弟弟,于是亲爹和后娘都不待见她。当然,毕竟是亲生的,即便不待见,她爹还是将她好端端养大了,偏小姑娘长得漂亮,比起二娘带过来的女儿还要好上几分,二娘一面恨得牙痒痒,一面也想将她卖个好价钱。
终于姑娘长到十五可以嫁人了,叶锦玄觉得给他们家里送东西都是白瞎,什么都落不到姑娘手里去,于是专门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亲自送到了姑娘手里。姑娘从小过得不好,防备心也重些,当着叶锦玄的面没敢说不高兴不愿意的话,第二天一个死了老婆的秀才上门提亲,姑娘忙不迭就答应了。
叶锦玄虽然恼怒,但看着人家开开心心的准备嫁妆,也做不出上门抢人的事,于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姑娘嫁了别人,然后单身到现在。
沈沁听着这个悲伤地故事,忍不住摇摇头,道:“照这样说,叶锦玄若是上门求亲,那家人绝没有不答应的,他只是想对姑娘好,倒没想到最后落到这个局面。”
云臻点点头,道:“是啊,所以我当时吸取了教训,直接上相府求亲去了啊,要讨好媳妇可以等定下来之后再出手啊,否则名不正言不顺啊!”
沈沁点点头,“说起来,他先遇到的若是慕容菲,或许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
听沈沁这样说,云臻不由得一愣,细细一想,却是这个道理。他不曾见过叶锦玄喜欢的那个姑娘,可是那个姑娘仅仅因为莫名其妙的警惕,就辜负了叶锦玄,却是配不上叶锦玄。而慕容菲,至少输得起、赔得起,只是这些事,也是多说无益,摇摇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当初有个前辈给我们师兄弟几个算命,说叶锦玄命犯桃花,那时我们笑他走桃花运,没想到最终却是桃花劫。”
沈沁跟着感叹了一句,倒是好奇道:“叶锦玄命犯桃花,那你呢?”
“前辈说,我命里极贵,却天煞孤星,注定孤独一生,但也有一个变数,若抓住了,富贵险中求,若抓不住,尘归尘、土归土,终身无缘。”云臻说着,有一丝心有余悸的惊惶,“娘子,我既庆幸与你相识相知相守,也害怕这富贵险中求的险,我情愿不要所谓的富贵,只可惜人在江湖终究身不由己。”
“所以,你那时匆匆赶去药谷找我?”
“是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真的害怕。若是不曾遇见你,我或许可以守着一个祖业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既然遇见了,又哪里能放手……”云臻将懵懂无知的儿子搂在中间,“娘子放心,不会太久的,等北边的战局定下来,京城的局势想必也能有个结果,到时候,我们就在沧州开府,好不好?”
“好……”沈沁其实一直都知道,云臻来到京城的这段时间很忙,在忙的同时,也感觉到他心头的不安。她不知云臻在不安什么,不像担心大明的未来什么的,如今可算明白了,他怕的是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神棍的批命,怕自己天煞孤星的命途。她其实能理解云臻,生母在他出生时就死去,养父养母又相继过世,可不是一步一步的走向孤星命吗?“傻瓜,什么天煞孤星,我命由我不由天,难道你还能看着我们母子出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