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踏出幻境后,迅速检查圣殿情况,知道凤金猊他们逃了,却有些意外华锦媗竟还在?!
她往禅房而去,门一开,看见的是华锦媗盘坐蒲团,一副久候多时的模样。邀月轻移莲步:“当年唐国炼珏,一别廿年,小公主别来无恙呀!”
“廿年?”华锦媗露出一副天真的表情,眨眨眼:“人家还只是小姑娘,今年未满十八,正值豆蔻年华,哪像邀月宗主您这番四舍五入都要四十的人啦?”
邀月看着她,不怒反笑:“唐迦若,难怪世人总是无法猜透华锦媗是谁,而孔雀又是谁……原来是有人知道魂魄出壳。早知如此,二十年前烧你不烧唐玄机,不就天下太平了?!”
华锦媗暗中攥拳,咬唇仍笑:“宗主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也当真是厚颜无耻的让人词穷了!”
“说吧,你就尽管说吧,因为就凭你是永远斗不过我的……”邀月盯着华锦媗语调森森地道:“你能移魂,归根到底是因为你的肉身被毁,魂魄无主可居。可即便你现在像个正常人活了下来,但也只是‘像’,你终究还是个活死人,身体跟灵魂尚未融合一体。你可以移魂附身,我也可以将你的灵魂拔出来彻底毁灭掉!”
“那你尽管试试——”华锦媗快速道:“你若有能耐把我的灵魂抽出来毁了,这具身体也彻底死了,我看你怎么跟其他人交代?我可不是当年举目无亲的唐十一,我若有事,且不说东圣国的凤池府,凤王府和国师府都不会放过你。而唐国即将上位的摄政王也不会放过你。就连你脚下踏着的萧国,你筹谋多年的局中关键人物——萧玉卿,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邀月,你以为你干的坏事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吗?哈哈,我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邀月才刚要施压,突然间听到这段话,一时凝住,眼神挑衅地示意她继续说。
行,华锦媗也就如她所愿,痛痛快快、不吐不快:“邀月,你原叫玉玲珑,虽说玉是琳琅国的国姓,但你跟琳琅皇室毫无血缘关系,你只是一个觊觎皇室权威、企图攀上枝头当凤凰的野山鸡!虽说焚音阴阳怪气了点,但他好歹也是琳琅国血统纯正、名正言顺的太子——玉麒麟,凭良心说他跟你联姻,当真是一颗好白菜被野猪给拱了!”
她幽幽然地看着邀月越来越难看得的脸色,“我与焚音联盟,那么你们以前的桩桩件件,他自然统统告知于我,再加上拂樱楼通晓古今的天罗地网,再回头看,你们当年那些所谓的无意、偶然、迫不得己等,也没多少是真的吧。”
邀月的瞳孔猛然一缩:“你们还挖出什么?”
华锦媗咬牙恨笑:“挖出你嫁给焚音别有居心……”
“挖出你杀了你们的亲生儿子玉晟,嫁祸太女玉娇龙,成功挑拨琳琅国太子与太女的决裂,让琳琅皇室内部厮杀两败俱伤……”
“挖出你机关算尽却没能耐坐收渔翁之利,因为当年的太女比你更聪明,她看破你的野心,可是没办法,她的皇弟已被你蛊惑的油盐不进,犯了天怒人怨的大罪,所以她只好杀了玉麒麟以谢天下,而你知道自己败落就假死逃离。”
邀月脸色终于阴沉下来。
“你是假虚伪,但太女是真仁慈,她对自家皇弟下不了手,她其实舍不得杀他,但他绝不能再留在琳琅国,所以太女就将他送走了。为了他好,甚至唱白脸威胁他不得再与你见面,只要不跟你接触,他就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尽管他会更加痛恨身为皇姐的自己!”华锦媗咬牙笑道,“如今因果相报,天终究是睁眼了。他没死,我也没死,而且我还告诉他谁才是他应该痛恨的仇人!”
她瞟了一眼邀月。
邀月语气冷傲地道:“哼,唐迦若,你这双手沾的血可没比我少。我杀我儿子玉晟,你想杀你亲姐和亲爹,你我何必五十步笑一百步?不过我还是由衷夸你几句,你的确是我这些年见过最具天赋的术士,可惜格局太小,目光短浅,谋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不如既往不咎,你我合作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届时天下可尽在我们掌控之中!”
“跟你合作?哼——”华锦媗容色未改,但黑漆漆的瞳孔已在瞬间剧烈收缩了一下。“你杀你儿子玉晟,可一个襁褓婴孩犯了什么错?而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杀!邀月,我跟你绝不可能合作!”
听得此言,邀月眸色突转冰寒,冷冷地笑:“所以你是选择死?”
“不,我选择的是——”华锦媗一字一句,如刮心骨的笑:“你、必、死、无、疑!”
邀月瞳孔猛然一缩,莫名的……她突然觉得需要稳住自己的心神。她的视线慢慢凝成一股厉芒,隐而不发:“唐迦若,你放心,本座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听话。”她慢悠悠地掏出一个小瓷瓶,拔了瓶塞,只见淡绿色的气体袅娜而起。“你那么聪明,应该不用我解释这是什么东西。”
“不就是毒药吗?如果你觉得我会因此而屈服,那你这里——”华锦媗失笑,指了指脑袋:“实在是太感人了。”
邀月摇头啧啧:“唐迦若,我当然知道你不怕死,即便你死了说不定还能移魂到别人身上,所以呢……”
“所以?”
“所以你身边其他人怕不怕呢?”
华锦媗眯起眼。
邀月笑道:“你刚刚倒是提醒了我一点,你不像当年举目无亲,因为你比当年还惨,你牵绊太多了。这种毒可是连沾了血都会被传染的,如果我随随便便挑个人投毒……听说你很在乎凤金猊是吧?据说险些洞房礼成了,可……还有你是不是喊了华凤池几年的五哥呢?哦对了,我差点都忘了,唐九霄也回来了是吧?你说,我如果把毒悄悄放在他们身上,他们防得了吗?”
华锦媗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笑已有些勉强,“还是给我喝吧,希望这毒药口感好些,因为我怕苦。”
邀月微微得意一笑:“那怕咸吗?”
华锦媗蹙眉。
邀月顿时啧啧啧地摇头:“看样子你是怕咸了,那可真不好意思。”她将小瓶子倒在华锦媗旁边的茶几,可是从瓶口流出来的不是淡绿色液体,而是一只淡绿色的小虫子,像缩小版的蝎子,张牙舞爪,爪子却是五颜六色。
华锦媗的眉睫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邀月强行喂上来,她死活张口不开,却还是被强卡着喉咙给塞入腹,那种彻体透心寒的冰凉,顺着她的五脏六腑慢慢蔓延开,令人心悸。
邀月嫌恶地拍着手掌,好心劝道:“别动气、也别动怒、动术,否则用不了十天半个月,你的五脏六腑就会被吞噬干净。不过你放心,这种蛊虫只有我知道怎么解,即便厉害如焚音,他也束手无策。只要你听我话,我可以每隔七天赐你解药,保你不死!”
华锦媗死死盯住邀月,就不再说话。
邀月满意道:“识相。”然后转身迈步离去。
华锦媗顿时低头狠狠抠着喉咙干呕,但越呕越呕不出,反而搞得通体更加酷寒,只好放弃。她迅速站起身走到门口,识相地不去触碰门沿禁界,而自她吞了这蛊虫后,外面也没几人监控了。于是低头看着右腕上的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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