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富贵花开,瓜果雕刻,常见,并不稀罕。
唯一稀奇,是雕刻的人。这种才艺,是厨子下人才会的,而非容倾一个湛王妃该精通的。
但,那又如何呢?她就是会,且手艺非凡。更重要的是……
他人的才艺,说着为迎接完颜璃而展现,可其实呢?展示的却都是自己。
而容倾却是不同,她除了小露一手之外,还真切的迎接了一下这位表妹。并且,通过刚才那精准的一箭,让完颜璃展现她与众不同的才艺。
众人才艺难分高低,热情有,但喻意无。容倾才艺难评说,可论其意,不容置疑,她是最出彩的一个。关键是她们还都得附和着。不能辩驳说,容倾这太过投机取巧:总不能说,什么花开富贵,完颜璃根本担不起什么的吧!
所以……没说的,自然是赞叹一片!
看着那栩栩如生的花开富贵图,再看面带微笑,谦逊接受众人赞美的容倾。太后脸上挂着笑,眸色却是深远难辨!
“皇祖母,皇婶这才艺,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实在是与众不同呀!”玉颜公主叹,语调莫名。
太后淡淡一笑,没说话!
世上事,最多的那就是‘出乎意料’。
暗庄
容倾从宫中出来,还未回到府中。宫中的事,就已传到了湛王的耳中。
“西瓜雕刻出花开富贵?”湛王不由勾了勾嘴角,“没想到她还会这个!”吃食,她除了吃,还能变出点儿别的来。
“王妃雕的很不错!”凛五看着那瓜果图,如实的讲。
湛王听了,那一抹浅淡的笑意淡下,“她会的倒是不少。”
在你以为对她已了若指掌的时候,她又来一个意想不到。瞬时……
湛王眼睛眯了眯。看来,她的秘密很是不少呀!
看着湛王变幻莫测的神色,凛五又禀报道,“在宫中,有人问王妃这雕刻之术是跟何人所学。王妃言:主子所教!”
闻言,湛王转眸,“本王所教?”
“王妃是这样回答的!”
湛王嗤笑,悠悠道,“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还会那个呢!”
凛五听了,随口一句道,“王妃或许是想主子也跟着风光风光!”
湛王听言,轻哼,“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凛五干笑,湛王爷的风光,何须容倾来铺衬?
“属下的意思是,王妃应该是惦念主子了。所以,无论什么事儿,都想提主子一句。”
这话……
落入耳中,湛王扫了凛五一眼。
凛五垂首。
湛王冷眼!真是极好,现在连他的下属都开始口舌无忌了。
不过,惦念?她真的惦念他?疑问出,想到的只有容倾睡的没心没肺的模样。瞬时,心里冷哼一声,惦念他才怪!
“凛五!”
“属下在!”
“完颜千磊现在何处?”
“回主子,现在太子府中!”
湛王听了,没说话。眼帘微垂,眼底风云涌动,隐晦难辨!
完颜千磊和完颜璃的到来,让这本就不平的京城,再添一抹暗潮,无声翻涌。其中潜藏的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时间才能足以披露!
吴家
晚,本喜庆的日子,却是一片沉寂。
因,花轿还未进门,顾氏就倒下了。眼白上翻,浑身抖索,中风兼抽风!府内瞬时乱作一团。等到花轿进门,顾氏都开的口吐白沫了。那模样……
宾客呆不下去,统统找理由撤了。
等到顾婷下轿后,吴府内已是清冷一片,而受礼的也只剩下吴文晙一人。
拜天地,拜高堂,入洞房!高喊的是喜礼,可那氛围,却跟在开追悼会一样。那个沉闷,压抑。
礼成之后,吴文晙交代了几句,既去了顾氏那院。
吴铭彦把顾婷送入房中,一言不发就走了出去。
吴府下人面面相觑,随着一个嬷嬷上前,微微一俯身,“少奶奶,你先歇着,奴婢等在外面侯着。有事儿你就叫我们。”说完,抬手,带着几个婢女走了出去。
瞬时,洞房之内只剩下顾婷和她的贴身丫头。空空荡荡,不止是冷清,更多是凄凉。
“小姐……”翠柳看着坐在喜床的顾婷,心里各种不是滋味儿,为顾婷委屈!
做错事儿的是王氏又不是小姐。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小姐呢?
盖头之下,顾婷面无表情,眼底却是阴冷一片。继她亲娘‘疯了’以后,她的婆母也随着‘病’倒了。还有吴铭彦,没想到他竟也如此对她。
她们一个一个如此作她。那她该如何呢?是不是该死给她们看?
想着,顾婷嘴角扬起一抹阴寒的笑意。大喜之日,儿媳既被逼死在洞房之内。这下,顾氏可是该满意了。吴铭彦可是光彩了,吴家可算出名了!还有她的亲娘,也总算是再不用为她‘费心’了!
这么一想,还真是挺让人激动的。只可惜……她却不想死。
让她拿命来祸害他们,吴家还没这么大的脸,他们不配!
他们越是想让她死,她就越是要活着,且还一定要活的长长久久的。
自己活的不顺心,也让别人活的膈应。这就是顾婷成婚之后,对未来设定生活目标。
湛王府
容倾从宫中回来,下人既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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