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镜彦想了想跟尚小寒那一番谈话里讨来的主意,“我要是管到底,你跟不跟我走?”
连雪和一愣,“什么叫你管到底?”他试过去未成年人保护部门求助的,但是他父母健在,甚至跟母亲生活在一起,并没有达到被救助的条件。
“你还不到十五岁,并没有从你父亲手里继承任何财产,所以他的债务也和你没有关系,有证据证明你和你的母亲对你父亲的整个借债过程不知情,”齐镜彦翻了翻通讯器里前几天拿到的报告,“所以,可以申请司法援助。”
“可以这样吗?”连雪和踉跄着爬起来,他也想过找律师,但是咨询费一小时上千,没张嘴就被丢在一边晾着了。
总的来说,他虽然因为家里突然发财进云台书院念了两年书,但是视野还是很窄的。
齐镜彦掐住他一边胳膊帮他站直,从兜里掏出手绢抹了一把他嘴角的污渍,随即嫌弃地丢到脚下,“看样子你同意了,那么跟我走吧。”
连雪和被他拖着往前走,晕头转向地琢磨,发生了什么我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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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清晨阳光正好,轻风从纱窗的缝隙投过来,卧室的大门被踹的砰一下子撞到墙壁上。
连雪和骤然惊醒,从床上弹起,“发生什么事情了?”
齐镜彦下颌微抬,指尖一弹,光幕瞬间铺开,两平米见方的屏幕上,全是连雪和醉醺醺的照片。
额头上糊了一小块蛋糕,脸颊上抹了两道奶油,额头上还有个口红印,衣衫不整、醉眼朦胧,跟男男女女搂搂抱抱,还挎着胳膊喝交杯酒……
什么鬼样子!
连雪和看清之后脸色惨白,偷偷瞥了一眼齐镜彦的脸色,嘀咕道:“生日聚会喝多了……”
说好的陪我过成年生日的某个人跑到别的星球陪哥哥吃饭,当然要自己找些乐子。
坐四个小时的星际航班就为吃顿饭,啧,说不定是发现我暗地里准备了什么,专门避开了。
连雪和只要一猜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胸口发闷,呼吸都不能顺畅了。
前几年年纪小的时候整天被齐镜彦欺压教训,他那时候咬牙切齿发了一千遍以上的毒誓有能力了要死命收拾齐镜彦,就是没想到,誓言最后全部喂了狗,好像突然之间,他看到齐镜彦就开始心跳加快了。
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严重到他寝食难安,但是齐镜彦的表现一如往常。
毒舌、严肃、气急了动手……
怎么分析,他当初救你都不是因为喜欢你,连雪和自己一个人缩在屋子里琢磨的想撞墙。
于是班里同学一招呼,他就跟着去了夜店。
他并没有喝断片,半醉半醒的时候,不无愤怒的想,道德帝、伪君子,你不是讲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嘛?我偏要试试看,于是就跟人起哄喝酒抱着了。
此时此刻面对齐镜彦握紧的拳头,连雪和瑟缩了下。
虽说昨晚玩儿的时候理直气壮的,但是现在被齐镜彦隐含怒气的眼神一看,他还是心虚起来。
吭哧了半天,脖子一拧,他掀起被子整个把自己蒙在下面,丢出一句,“反正我已经成年了,喝醉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现在还困着呢,出去帮我从外面把门关上。”
齐镜彦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本来早想好了要趁成年跟家长汇报自己感情生活要有变动,但是实验室里出了点意外,齐镜声和尚小寒两个人都被绊住,拖到昨天才跟他一起吃了顿晚饭。
晚餐之后进书房过堂,被两个讨人厌的哥哥各种打探嘲笑了一番刚放出来,就收到这些恶心人的东西。
他当时就气得头顶冒烟,风驰电掣赶回来,这个蠢货竟然安安稳稳是睡着呢。
上前一步霍然把被子掀到床下面,“去洗干净,看看你什么样子!”
额头上还残留着印子,头顶上板结的头发丝里混合着可疑的半固体,屋子里酒气熏天,还有奶油粘腻的甜味……
简直不能忍!
连雪和躲在被子里掐着指尖等他出门,忽然被扒出来,吓得瞪大眼睛都要哭了。
他心里特别难过,不知道是因为齐镜彦发火,还是因为被他看见这种讨人厌的样子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你管我,反正又不是你的房间。”连雪和一只手背在身后,拼命掐掌心,但是抑制不住的嗓音还是有些颤抖。
“这是我家!”齐镜彦冷哼一声,“呆在我的地方就要服从我的规矩!”
是了,寄人篱下,耍什么小脾气,连雪和恍惚了一下,手脚僵硬地往床下爬,“没错,是你家,我得意忘形了,你稍等我收拾下东西。到昨天为止我也成年了,以后就不打扰你了。”
齐镜彦不能理解地看着他从柜子里翻出个略大的旅行包,然后在屋子里没头苍蝇一样晃了两圈,好像要收拾东西,但是完全找不到应该拿什么的样子,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要离开?!”
连雪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理智像流沙一样从指缝里漏空,满心都是委屈、崩溃、绝望、失落,破罐子破摔地赌气回嘴,“没错,你刚才讲了,这是你家。我也呆的够久了,实在讨人嫌。”
准确的说是家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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