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道馆的老板高兴的不得了,就算只订几个课时试试,这六个少年都用最好的教练,也能赚一大笔。
这么想着他就冲坐在尚小寒旁边地板上喝水的黎丰招手,“黎先生,我给您带来几个学生。”
黎丰是帝国青年武道排行榜单上有名姓的高手,是他道馆里的金字招牌,向来只给资质家世都一流的学员上课,除了在道馆内,也接外出私人教练的业务。
尚小寒本来只是随便扫了一眼那些人就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琢磨事儿,等老板叫了黎丰,他才重新把注意力挪过去。
因为,黎丰是齐镜声帮他订的,这个假期的一对一私人教练,每个月逢双日下午上三个课时。
除了这个课时之外,黎丰当然可以接别的工作,但是据尚小寒闲聊得知,这个教练抢手得很,单日也是有课程的。
搏击课程不是课堂上讲书,讲课说话连续讲一天也把嗓子累哑,何况陪人喂招指点,再加上各种基础性训练,黎丰一天一个学生偶尔一点儿陪练的私活就已经饱和了。
尚小寒能跟着他上课,也是因为黎丰和黎贺拐着弯儿算个亲戚。否则黎丰隔天一个课时收入就非常高,没必要大夏天一天不休陪他练拳。
黎丰脾气很好,笑吟吟站起来走到老板身边先恭维了两句,“几位是、曹家的少爷?精气神真好,一看底子就打的好,想必家里都有专门的师傅吧?”
接着话锋一转,他退了一步,“我这点儿本事,也就教导教导普通孩子,在各位少爷面前还不够看。”
这话并不算虚客气,就算他是有名次的高手,离第一页远着呢,同时高手不见得是最好的先生,有传承的世家,家里总会供奉几个有真本事的老家伙。
尚小寒已经从躺着改成盘腿坐在地板上,捞了场地边上的运动饮料喝几口,借着这动作转身看清了所有人的脸。
有一个是认识的,枫城一中里同一个管带先生治下的同学,曹星河,记得这位对自己态度可不怎么友好。
不过看他的样子,在那群人中地位并不很高,算是黎贺哥那样的管家预备役?跟屁虫?好像也不是,齐镜声虽然会指使黎贺做事,但是态度就能看得出,他没有真把黎贺当仆从,更像一起工作的伙伴兄弟。
而那几个孩子里,除了领头的,恭敬的站姿都变成习惯性驼背了。
事不关己,尚小寒转过身看隔壁场子上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踢板子,同时竖起耳朵听那个先生的指点动作要领。
那个领头的少爷神色嚣张跋扈,看衣着服色就有来头,如果黎丰因为这些因素屈从把自己的课时减掉,他并不会抱怨。
父亲去世那几个月的时间,人情冷暖他见得多了。一个搏击教练而已,两人是雇佣关系,得失不用放在心上。黎丰并没有义务为自己得罪人。
“家里的师傅没什么可教的了,我就是出来看看再找一个。”曹振海把帽子摘下来扇风,“你这破道场中央空调开几度?热死小爷了!”
尚小寒是个悟性好又尊师的乖学生,这个假期临时师徒相处的不错。课时费用都一样,黎丰可不想应付眼前这几个眉毛挑的都要飞出额头的家伙。
这么一权衡,他索性挑明了说,只稍微留一点余地,“曹家供奉的先生,是我们一行里知名的前辈,前辈都没什么可教您的了,我哪里还敢班门弄斧。再说,我原本的课时都排满了,无缘无故退了别人的课程不太合适。”
曹星河拽了拽曹振海的t恤,朝尚小寒的背影一努嘴,“您要是不方便说,我们去跟您的客户商量,最多赔偿他的课时费用。”
曹振海看了几眼尚小寒的侧脸,微微歪头问曹星河,“你确定?”
“啧,不确定我能带您来?!”曹星河说着大踏步走到尚小寒身边,“尚同学,真巧啊!”
尚小寒目光从隔壁场地收回来,转身正视他,坐着点一点头,“曹同学,是很巧。”
曹星河不耐烦跟他废话,一指黎丰,“我本家的哥哥想在外面找个教练,那个黎丰的时段是你占了吧?”
尚小寒好像才发现那边的事情一样看过去,一板一眼地回答,“不全是,我预约了双日的下午三个小时。”
“能约到黎教练,不容易吧?”曹星河眨眨眼睛。
这一点尚小寒很同意,“黎先生的课程确实很订。”
那一边黎丰开始试图跟曹振海几个推荐天一道场其他不错的先生,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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