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叹了口气。
乔婉还想再问,就被乔太太打断了:“天灾*,就是避过了这次,下次也还会再来。”乔太太说道,“婉婉,这问责的事情先放一放。李管事,你和我一起去趟工坊,我得去看看情况。还有婉婉,你去医院看趟老余,这钱该花就花。”
乔婉懂乔太太的意思,随即点头应下。
乔婉到医院,跟护士打听,才找到老余的病房。
还未进门,乔婉就听到了抽咽声。乔婉往里看去,只见一个跟老余年岁差不多的老太太坐在老余床前,在给老余擦脸。身边还带着个五六岁的小孩,看样子应该是老余的孙子。
乔婉一进去,虽然动静不大,但还是惊动了她们。许是怕生,小孩子紧紧靠着余婆婆,眼底清澈无暇,但是有些胆怯的看着乔婉。
此时的病房里,只有老余一个病人。老余整个头包着纱布,面部还有些擦伤和淤青,放在外面一只手臂还打着厚厚的石膏。
乔婉将买的水果放到柜子上,拿出一个苹果给小孩。小孩很乖,没有直接伸手去接这个圆润火红的苹果,而是转头看着余婆婆,见余婆婆点头,才笑着说了声谢谢,双手接了过去。
余婆婆红着眼眶,勉强的对乔婉笑了笑,只是这泪却又止不住的掉下来。
乔婉跟余婆婆问起老余的病情,又是一顿泪,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有些撕心裂肺:“医生说,老余伤到了头,现在只能听天由命。要是老余走了,我和孙子两个以后可怎么活啊!”
此时什么安慰的话,都抵不了一句保证:乔家一定会尽责也会负责到底。
乔婉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瞧见陆向北急急的向自己跑来。
“婉婉。”陆向北跑到乔婉身边,关心道:“婉婉,你还好吧?”
乔婉怪异的看了眼陆向北,“我很好,没生病,来医院是过来探望别人的。你呢,你怎么过来了?”
陆向北欲言又止的道:“我听说你家工坊出了点事,担心你。”
这语气委婉的,“你不用这么客气。这不是一点事,是很大的事。一条人命在医院里躺着,还有工坊的货全都不能用了。”乔婉也是烦躁的没有任何头绪。
“婉婉,你先跟我来。”
乔婉正烦呢,陆向北这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干嘛,去哪啊,我还得去工坊呢。”
“工坊那不急。”陆向北拉着乔婉的胳膊,重新往医院里走去。
“来这?”乔婉看着门上的挂牌,院长室?
陆向北朝乔婉点了点头,没还没推开呢,就先喊上了:“杜然叔。”
屋里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子,带着圆框眼镜,一身白大衣,怎么看都是一身的儒雅,跟坐堂老中医的长相,完全是两个极端。
“向北啊,怎么有空到叔这里来了?”杜然一点也不在意陆向北刚才的无状,反而笑脸相迎。再看到乔婉时,杜然怔愣了一下,疑惑的朝陆向北问道:“这位是?”
“我叫乔婉。”乔婉主动介绍道。
陆向北想着等会乔婉还得去工坊,也懒的跟杜然来回的客套,直接问道。“杜然叔,你医院不是接收了个重患吗,我过来就想问问那伤怎么来的?”
“你说从乔家工坊送过来那个?”医院从昨晚到现在,接收的还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乔婉秀眉微皱,工坊的事情这么快就已经传开了?甚至连医院的院长都知道了?
陆向北点了点头。
杜然拿来病人的资料,仔细的看了一遍,道:“从外伤来看,手臂和肋骨的骨折,还有面部的擦伤,应该是从高处落下所致。但后脑勺这块,”杜然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后脑,示意道:“应该是被重物击中造成的。”
也就是说,老余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出了医院的大门,陆向北看着一路沉默不语的乔婉,道:“婉婉,这件事情你和伯母不用担心,我帮你们摆平。”
“摆平?”乔婉也不是傻的,陆向北刚拉着自己去院长那,不是单纯的问话,而是为了确定什么。乔婉若有所思的看着陆向北,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