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后,门房在外头说道。“你请他至大厅稍坐,我马上就去。”耶律风云道。
“是。”门房退下后,耶律风云立即惬意地整了整刚刚过招时被弄乱的衣角,在耶律晃月仇视的眼神下步出偏厅。
“我看我们也去瞧瞧吧。”耶律焚雪挥开纸扇轻摇两下,也潇洒地离开了。
“我倒是很好奇那个二殿下究竟有多丑,得赶紧去瞻仰一番才行。”耶律花穆隐隐一笑,尾随而去。
耶律晃月当然也按捺不住,他非得好好给那个叫樊莫的一点儿颜色瞧瞧,好让他明白他耶律晃月可没那么好应付。
当他冲进大厅,即看见那个短小矮胖的樊莫已坐在厅内,正与他的三位兄长谈笑着。
他怒气勃发地闯了进去,二话不说便拔剑抵住樊莫的喉间,顿时樊莫身边的侍卫也都抽出兵器伺机而动,才不过一刹那的工夫,双方已兵戎相见了!“晃月,你给我退下。”耶律风云冷着脸色命令道。
“除非他滚回米索国,不要再出现我眼前。”耶律晃月不为所动,一心只想要樊莫知难而退。
“你这个人真奇怪,刚刚在路上看见你跟一个姑娘拉拉扯扯、口出狂言,这会儿又在本殿下面前大声咆哮,你居心何在?”
樊莫以一只粗肥的手指指着耶律晃月的鼻尖,狠狠地叫骂。耶律晃月收起剑,大步朝他走了过去,樊莫立刻收回手,急退了数步“你你要做什么?”
“不用兵刃也行,我只想杀人”说着他使要挥出拳头,却及时被耶律焚雪给抓住。
耶律焚雪低下声警告他“你是想把事情闹到辽帝面前吗?你可以丢脸,咱们兄弟也可以陪你,但爹可丢不起。”这番话非常有效地遏止了耶律晃月粗鲁的动作,他憋着气收回拳头,直瞪着樊莫,许久才重哼了声,离开大厅。
他担心自己真会把持不住,将这个胖殿下的头颅给扭了下来如今他就等着看这三位多事的兄长怎么将此事好好解决掉,否则别怪他到最后六亲不认!
“二殿下,你别在意,他是我四弟耶律晃月,天生就是这副怪脾气,还请你海涵啊!”耶律风云立刻招呼道。
“原来他就是北院大王!”樊莫露出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让你见笑了。”耶律风云摇头轻笑,转首对耶律花穆说:“麻烦你去请其他兄弟过来,并吩咐下去,今晚宴设饕轩,咱们要为樊莫三殿下举办洗尘宴。”
“没问题,我这就去,不过我担心晃月这家伙”
“放心吧,有牙儿在,他肯定是不会缺席的。”耶律风云眉头一扬,自信满满地说。“看来今晚有好戏可看了。”耶律焚雪狡诈一笑,唇畔扯出一抹邪气的弧笑。
站在一旁的樊莫听得一头雾水,他摸摸脑袋,憨厚地问:“好戏?你们为了迎接我还搭了戏台吗?”
耶律风云闻言大笑,看来这场戏不只“好玩。”两个字可以形容得了。位于平南将军府后亭的“饕轩。”是专为宴请达官贵客、至亲好友所设立的宴会地点,更重要的是其菜色必属上上之选,可媲美辽宫裹头的御膳,因此将这地方取名为“饕轩。”换言之,这裹所端上的菜色就是连嗜吃如命的饕者都会赞不绝口。
“二殿下请上座,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两位你刚才见过,一位是我的二弟花穆,另一位是三弟焚雪,而这位是五弟春拓,那位闷不吭声的便是六弟秋人。”耶律风云善尽地主之谊,等兄弟都到齐后,他便开始一一介绍。
“那位北院大王没来吗?”樊莫望了望,似乎对耶律晃月存有惧意。
“待会儿会到吧。”耶律焚雪笑说。“哦。”只见樊莫脸色一变,吞了口唾液。
“对了,那剩下的这些位子呢?难道你们还有其他兄弟姊妹?”樊莫好奇地问。
“哦,这些位子是留给我们一些家眷的,她们听闻米索国的二殿下到来,第一个个都兴致勃勃地想见你一面。”樊莫立刻垂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张脸有什么好看的?只怕吓着了嫂夫人,让她们笑话了。”耶律春拓及时开口“其实我觉得二殿下的个性善良憨厚,这要比一些面如冠玉但心如蛇蝎的人要好多了。”一见耶律春拓善意的笑脸,樊莫不好意思她笑了笑,﹁真的吗?如果我那位未来的媳妇儿看见我,不会嫌我丑吧?
“其实他此时前来大辽除了想见见对方一面,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对方看看他,若是对方后悔的话,也可及早将这门婚事解除,免得过了门掀了盖头才后悔,那可就来不及了。
“放心放心,你那位新娘子绝不会嫌你,因为她自个儿也不怎么样。”
耶律春拓这句无心之言却正好被踏入厅内的耶律晃月所闻,他禁不住大吼道:“你这家伙指的是谁?”耶律春拓搔搔后脑“我我指的是自己啦!”
他吐了吐舌,赶紧坐回椅上,喝他的酒。耶律晃月怒目环视了厅内一圈“嫂子她们都还没到?”
耶律焚雪当然明白他这是在旁敲侧击了,于是应道:“她们就快来了,只是先去找牙儿一块儿过来。”
“你们找她来做什么?她只是个外人,又不是咱们将军府的人。”
果真不出他所料,他们不会放过牙儿。看来他这些兄弟们真是与他卯上了,这场仗以一敌五,他必然会打得很辛苦,但他一定不能输。
“她怎么会是外人?”耶律风云瞧了眼樊莫,对他道:“咱们刚才所提到的牙儿便是”
“耶律风云!”耶律晃月正要发飙,突闻门外传来几个轻盈的脚步声,他猛然回头,便看见裘牙儿在几个嫂子的妆扮下,居然变得清丽秀美,以往的缺点似乎已不怎么明显了!
该死该死,这样子那个胖殿下肯定不会放她走了“天,我说牙儿,你好美啊!”耶律春拓来到她身旁绕了个圈“俗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当真一点儿也没错。”厅内的男人们全都露出了惊艳的表情。
眼前的裘牙儿已褪去平日的侠女裤装打扮,身着一袭绿色的丝缎长衫,水纺纱的披风掩着微露的胸口,腰际束上玉琏铃当,显现出她细致的身段,走起路来还会随着身姿的款摆叮当作响。
他脸上不再是脂粉未施,薄薄的淡妆表现出她细腻晕红的自然肤色,淡粉的胭脂强调出晶亮如蜜的嘴儿,原本不大的眼在若怜巧手的勾勒下更显得生动灵活,此时此刻的裘牙儿再也没人敢说她丑了!“你真是牙儿?”就连耶律秋人也不敢置信地倒吸口气。
“嗯,真是美,想来二殿下应该会动心才是。”耶律焚雪手执扇柄轻敲手心,端详了她好一会儿,又将视线调往已傻眼的樊莫脸上。
“动”樊莫困难地吞了下就快流出的口水“动心”从没有人对她露过这种痴迷的眼光,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裘牙儿颇不习惯地别开头,小脸臊红不已。
耶律晃月眉头一拧,误将她的羞涩视为对樊莫心生好感,立刻走向她,大声咆哮:“瞧你穿得是什么鬼样子,现在可不是炎夏,这领口开得这么低,你以为自己有几两本钱露啊?”
“我”裘牙儿哑了声,鼻头已发酸。
“丑人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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