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店和食堂就到了姜彪的手下,姜彪的弟弟妹妹就在那里撑起了门面,再也不用风吹日晒地在地里刨食了。姜彪就是有经济头脑,眼光看得远!他用手里的钱在城里的一个地方购置了一块宅基地,盖上了豪华的大跨院砖房,不久县里搞招商引资,来了几个房地产商人,姜彪的家正好在规划之内,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卖了个好价钱,还获赠了一套商品房,近二百平方的铺面每月租金就是四五千块,真是个聚宝盆啊!原中学的老师都自叹不如,说姜彪就是有财命,老人常说:“家有二斗粮,不当孩子王!”姜彪在学校时就常念叨这句话,没想到他的理想还真实现了!后来姜彪又七捌八绕地认识了一位所谓的姨夫,大家才知道那是邻村的一个大官,姜彪经常去探望那个人,还陪同他一起去洗澡,就这样关系一点点地好起来。他的这位姨夫还真是个权威人物,镇政府一改选,姜彪被上级以能力突出推到了镇长的宝座上,过去当教育助理时还得用两脚蹬,,身边还不能众星捧月,当上镇长后就大不一样了,座骑换了一辆崭新的桑塔纳轿车,胳肢窝里成天夹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身边天天围着不少人请示工作,一位刚毕业的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迅速成长为他的贴身秘书。姜镇长的头顶愈发光亮,肚子也丰满起来,步伐变成了从容的四方步,到哪儿视察都有干部陪同讲解,身边围满了人,有些干部还努力往前挤,都以一瞻姜镇长为荣。姜镇长举手抬足,满面春风,颇有指点江山的风度仪态!每到一个地方,人们争相和他握手,争相和他合影留念,争相在酒宴上递烟敬酒。大家都夸他的能力和胆识,漂亮的女大学生不时地在一边添色加彩,不长时间,女大学生的手拿小帆布包变成了肩挎的红色软牛皮包,头上烫了波浪起伏的黄卷卷,风一吹像等待收割的风中起舞的麦子,尖尖的高跟鞋嗒嗒地敲击在水泥地上,有很强的节奏感,原来少女特有的春天般羞涩的笑容也变成了熟练的职业性的微笑。姜镇长喝多了,众人把他送到了豪华的宾馆,并一再叮嘱女秘书:“领导太辛苦了,太劳累了,拜托你一定要照顾好他!”在表示了歉意后悄然退出了房间。女秘书用热毛巾给镇长轻轻地擦试手脸、眼睛、嘴角,死气沉沉的镇长却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把搂过女秘书,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还用酒气冲天的嘴印在了女秘书的香腮上。女秘书吓了一大跳:“你不是喝多了吗?”“和他们喝酒还能喝多?”镇长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了女秘书饱满的双乳上。女秘书挣扎着要走,镇长吩咐女秘书把他的那个小包拿来,镇长拉开拉链,从里面抽出了两张千元面值的购物卡交给了女秘书:“明天放你一天假,你上城去玩一天,买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以后跟着我出门,形像是至关重要的!”女秘书不假思索地把卡放进了自己的挎包,不一会卫生间就传来哗哗的冲澡声。小秘书穿着优良的丝质睡衣迈着猫步走向了镇长,宛如仙女降临。姜镇长一下子拉过小秘书,他那富有侵略性的手把小秘书剥了个精光,他喜欢一览无余的小秘书。她那纤细的腰肢如弱柳风中舞,画船浪中飞,真个是“颠狂柳絮风中舞,轻薄桃花逐水流!”直把个镇长伺候的哼哼叽叽,乐不可支,可怜这位学兽医的优秀大学生,没有给兽治病,反而让兽给欺侮了。
原任镇长是学农业的,他就喜欢绿色农牧业,整个镇上被他搞得是生机勃勃,,有“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的热闹和谐。人们丰衣足食,安心生产,自己镇上的粮食和蔬菜到城里最受欢迎,都能卖上好价钱。姜彪来后,正赶上招商引资,他把土地以各种方式或租或卖,各大队的经济收入迅速上涨,出卖土地的钱使大队面貌一新,许多大队书记都坐上了小轿车,大队部新添了空调健身器材等享受娱乐的器具。但有些开发商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实力,他们把大片的土地圈起来不用,更有甚者转手把土地卖给了房地产开发商,一转身就白挣了好几百万。那些被圈起来的土地待价而沽,大院子长满了荒草,零星开业的几家从事的也只是简单的技术含量不高的粗加工,如挖土制砖,打水泥板等,像样的工厂没有几家,没有地种的老人经常望着那些院子发呆。年轻人一过完年就大包小裹地去南方城里打工,条件好点的每月还可以挣上个七头八百的,遇到不好的老板,干到年底可能一分钱也拿不回来!县里领导来了,姜镇长就提前安排几个所谓的先进村,让他们找几个自己的近邻好友去健身,去接受采访,那些人就会公式似的对着话筒背诵:“我们这些年日子好过了,也有钱了,也能像城里人一样经常来健身,这全是党的政策好!干部领导得好!”于是县里的领导就很满意,并祝那几个老百姓健康长寿。孰不知检查的人前脚刚走,那几个预先安排的老百姓就领完出工费回家了,健身器材又被隔离起来了。
检查完毕,姜镇长和书记陪同几个县领导用饭,在回去的时候,姜镇长给领导的司机装了好几箱纪念品,并意味深长地说:“老弟,辛苦了,有什么事以后就过来,老哥说不定还要有事麻烦你呢!”司机就会客套几句,作为礼貌性的答复。不久,姜镇长又让一个村的书记给弄了两箱甲鱼,自己又托人买了一箱软中华,一箱五粮液,还有几张城里超市的购物卡,他自己开着车,在傍晚时分进了城。从城里回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在半路上的一家小饭店匆匆吃了一碗面,又打电话约小秘书出去玩。虽然在城里有的领导客气地留饭,但他知道这是非常时期,自己还没有到理直气壮和领导共同进餐的关系,不能因小失大,让领导对自己有不好的感觉,要让领导感觉你对他的爱与敬才行。县委领导开会,几位领导力排众议,高度评价了姜镇长主抓工业,脱贫致富的业绩突出,他真正遵循了“三讲”精神,充分表现了一个中年干部的才智和才能,是干部中的排头兵。这样的干部应该好好加以培养,在全县树立个典型。有个别干部提到姜镇长那个县有上访的事,提干的事是不是缓一缓再说。几个主要领导说改革就要有阵痛,要看主流,要看人民生活是不是提高了,改革不需要唯唯诺诺,要有勇气和信心。并建议让姜彪接替财政局长一职,这也是县委领导在使用干部上的大胆尝试。其它几个常委没有异议,姜彪升职的事基本上就内部敲定了。
几天来,姜彪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他知道大家在干部提拔和任用上的敏感,虽然他小心翼翼,虽然他未雨绸缪,但不能不防其它竞争者的突然出现,他早就探听好了就财政局长这一块跳板,不可能同时站那么多人。正在焦急的姜彪突然接到某位领导司机的电话,从这里得知县委的任职决定,这个喜讯使他压抑不住地连连道谢。姜彪放下电话,立刻叫来女秘书,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并信誓旦旦地说,要是他真去了城里工作,也把女秘书带上,有机会也提拔她一下。小秘书立刻发嗲起来,搂着姜彪的脖子连转了好几个圈子,还在姜彪的脸上印了一个红红的唇印,宛如当年姜彪检查教案时自己私刻的大戳!两人约定当晚就到邻县的豪华歌舞厅——一朵云歌舞厅去狂舞一回,他们去年去过那个地方,吃、喝、玩一条龙服务,好得很!条件一流的豪华!人生难得几回醉,更何况自己马上就要去县里任职了,还是县里的财神爷啊!没到下班时间,他就同女秘书两个人开车匆匆出了政府大院,奔上了去邻县的柏油马路,这两年各单位司机制度改革,大部分领导都是自己开车,姜镇长也乐得有个二人世界。两个人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在去县城的大路上,姜彪把音乐开得大大的,两人你掐我一把,我亲你一口,一路上洒满了欢声笑语。小秘书一想到即将到县里上班,闹不好还能升个一官半职的,就高兴得脸蛋绯红,,两眼生辉,脉脉含情,情不自禁地又吻了姜彪几口。两人找了一个豪华酒店,服务小姐笑语盈盈,恭恭敬敬地把两人让进了包间,姜镇长情绪太好了,把几天前买来的还没来得及给老婆的金项链掏出来挂在了小秘书的脖子上,高兴得小秘书伸展胳膊转了几个天鹅舞姿。一瓶人头马,一瓶法国白兰地很快进了两人腹中,两个人都有点云里雾里了。姜镇长打着饱嗝,剔着牙,搂抱着女秘书上了车,两个人飘进了“一朵云歌舞厅”跳舞的时候,旁边有一位光头总是时不时地碰撞小秘书的屁股,有时还动手动脚地摸小秘书的胸脯。酒壮英雄胆,姜镇长何时吃过这样的亏!他怒气冲冲地说:“干什么?耍流氓?想进去呆两天?”一边用手使劲推搡那个光头。光头也火了:“耍流氓又怎么的?老子就是从那里面走出来的,你在这儿叫唤,想死啊?”姜镇长马上掏出手机,恶狠狠地说:“想死的是你,你不是进去过吗?我就再让你进去一回,这次你就别想再出来了!”光头一把夺过手机,一下子就摔个稀巴烂。这时过来几个小青年,一边问光头大哥什么事,一边围住了姜镇长两个人,这时保安过来制止,光头一挥手,那些人就都出了舞厅,姜镇长本来高高兴兴的,没想到惹了这么一肚子的火,他转头训斥了保安几句,拉着小秘书扭身出了舞厅。
姜镇长在这儿住的心情都没有了,决定开车返回镇里,手机只剩一张卡可用,他拎着包,在拉车门的那一瞬间,呼啦围上了一群小流氓,光头大哥搂着小妞问:“喂,我问你,你准备让谁死?”姜镇长一看不对路,赶紧说:“有什么事好商量!”光头狞笑着说:“商量个屁,晚了!”一摆手:“料理了他!”说罢扬长而去。还没等姜镇长说话,几把刀就扑了上来
镇书记接到电话已是第二天,两个邻界的领导平时多有联系,所以彼此熟悉。邻县公安局的负责人给镇书记介绍了当时的情况,并言称案犯已经抓到。镇书记到时,幸亏小秘书早早回去了,不然他这脸上可不好看了!姜镇长一连昏迷了五六天,县里的领导也过来慰问,镇书记还遮掩说是来看朋友遇到了抢劫的坏人,县领导很是佩服书记的聪明。县里的几位知情人士也避而不谈,只是告诉镇书记好好派人照管,说完也就一溜烟走了。一直过了两个多月,姜镇长还是不能活动,不会说话,医生也告诉镇书记病人要想恢复可能性不大,有可能成为植物人,镇书记如实向上级汇报了这种情况。
财政局长老刘的心脏病又犯了,县委领导考虑没人主持财政局的工作是不行的,再说姜镇长这个镇的工作确实做得不错,政绩突出,而且话也在常委会上通过了,领导也见识了镇书记的聪明与稳重,了解镇书记的任劳任怨,大家商量了一下,又对镇书记给予了高度评价,说他团结同志,尊重领导,班子凝聚力较强,顺理成章应该由镇书记来担任财政局长一职,整个常委会成员最后一致通过。
镇书记临到上任,离开镇政府的时候,又来到姜镇长的家里看望,并把自己到财政局上班的事告诉了姜镇长,还安慰他好好养病,谁也没发现面无表情的姜镇长的手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