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渴望剧热播。
那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慧芳与大成的爱情。
那年,他,刚刚参加工作两年。
那年,她,不是慧芳神似慧芳。
那年,正赶上撤区并乡,人员大调整。
那年,在同事史的家中,他下意识地一次回眸。
那年,她,一袭白裙一束长发。
那年,他和她,彼此猜疑,似曾相识。
那年,她的族人因病突发,他帮她拨通了县医院的急救电话。
那年,电话还是那种手摇的,一转多少圈。
那年,她临街靠面,独立做些小生意。
那年,她的父亲曾是他的同事。
那年,他和她渐渐的相近,无话不谈。
那年,午季,他带着几个同事到她家帮忙收麦子,其实只是为了多看她一眼。
那年,她做得那个可口饭菜,竟让他条件反射般流着哈喇子。
那年,同事白告假回乡,她晚上一个人为其看门护院。
那年,同事白家的电视机还是那种老式黑白的,每每剧终总是雪花一片。
那年,他和她,晚上一块儿坐在电视前替慧芳流泪为大成担忧。
那年,电视结束后,他起身欲走,她却轻轻拉了他一下。
那年,风雪中,她一个人在痴痴的等。
那年,她母亲说,孩儿,公家人多半是王沪生。
那年,他母亲说,孩儿,做人一定要做宋大成。
那年,她的内心是彷徨的。
那年,他的内心是矛盾的。
那年,他调动了,即将前往一个崭新的地方。
那年,分别前,他竟然身不由已地找到她,情不自禁地说句:嫁给我吧!
那年,她,嗯嗯嗯然后是泣不成声。
那年,喜鹊登红梅,绿竹又生孙。
一晃多少年过去了,现如今——
她依然是他心中宠爱的最美丽的花朵。
他依然是她心中仰望的最灿烂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