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突然间她晕了。也好无助。像是在一个性欲的国度中迷了路,而路标又正在快速地解体。
“你不晓得我有戴眼镜吗?”他问着,且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是在强调他那有着强烈异国味的眼睛的雪亮。“我看书的时候都会戴的。而我刚刚在正在读你的档案,狄。而且读得非常地仔细。”
“为什么?”她问,依然掩饰不住她瞠目结舌的表情,而且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一直叫她“狄”公司的人事档案写得的确很详细,但据她所知,应该是没有把绰号也收录进去吧。她觉得事有蹊跷,但在她这个梦想中的王子面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发问了。
但他却比梦中还多些什么。而且不太一样
他英俊的外表对于一个性幻想的男主角而言,是绰绰有余了,但是王子有和他一样的,前额上的一道白色,细小的疤痕吗?王子的头发又有像他这么长吗,长到得绑一个马尾?然而这些不同却只会使他更加迷人,而且他穿西装持相全裸时都是一样的性感。即使她一直盯着他看,他还是仰头笑她的问题。他的脖子,从闪亮的白领出来,是一道长而高雅的弧线,而且狄丽雅好想恳求他,让她能马上上前去亲吻它。
“为什么?”他又重覆,且伸出手来,将手指放在她的脸颊上“因为我想要你,狄。我为你着迷。你和档案上所写的一样,然而却又同时让人十分惊讶。
这感觉好像是在跟两个女人相处一样。”
当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下巴,然后毫不犹疑地滑向了她的脖子,此时在狄丽雅的脑中闪了一道光。一个危险的警告信号。
狄安娜!画展!昨天晚上!就是这样!狄盖尔去了他自己的画展而且他认识了狄安娜。
而且他现在正在抚摸着她,狄丽雅,就像是在抚摸狄安娜一样。马上就和她开始了。做那种事。狄安娜到底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但是当狄盖尔开始脱她的上衣时,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现在在脱她的衣服,因为他昨天晚上就做过了。至少他是以为他做过了。
理智和情感在狄丽雅的脑中扭转着,而肉欲则在她的体内搅乱。理智的一边说:“快告诉他!”在他把你的衣服脱光,骑虎难下时快跟他解释。
但另外一个声音则说话了。而且还更大声。那是她的情感和幻梦的声音,也是她的阴部在讲话。
他是我的!它叫着。他是我的,狄安娜,而你竟然想把他偷走!去你的,他是我的,而且我要把他要回来!
那实在不合理,也不明智。但是当狄盖尔打开了她上衣的第一个扣子,狄丽雅竟然也伸手帮他。
理智最后再叫了一声“狄盖尔先生,拜托,”她喘息着,而他则打开了她的上衣,露出了她被蕾丝包裹住的酥胸。
“‘杰克’我不是告诉过你,叫我‘杰克’”他说着,而且用他深蓝色的眼睛盯着她哀求的眼神看着。然后拥着她的乳房用力捏了一下,这让她叫了出来,但却正是她所想要的。“天哪,狄,你真美!我昨晚必须要先走,但是我很想留下来。今天早上我醒来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的身体。我必须摸我自己,因为我摸不到你!我一直想着,当我去除你胸部的遮掩时,它们的样子,还有触感。我也记得,当我滑入你那舒适的体内时,那感觉是多么美好。
你是多么的湿、热、和准备妥当。当我想到你的味道时,我不禁为之疯狂
你知道吗,狄?我却甚至都还没吻过你呢!”
他说这些话时,都是在她的耳边说的,然后他将她的脸转向他,而话语也转成了行动。
狄丽雅下意识地就打开了她的唇,准备迎接那第一次,甜蜜的入侵。他的舌湿而柔软,而她则是热而湿。当他们的两唇相接时,她让她的心走在前面,想像着他的皮肤和私处的味道。她想像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想像着他的手—
—两只一起——霸道地抓着她的上衣,并将其剥去。
她的双手被他抓住在腰际,让她像是一个女仆似的,而她的头,她的肩,和她的胸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她也不知道幻想到那里了,而他的舌也刺的更深,而且将她的舌头压制着。他小心地,几乎是有点犹豫不决地,捏着她的乳头,而且将它们来回地旋转。这样绝妙的感觉直接传到了她的阴蒂,让她的阴门也不住地悸动着。她的私处已感到了如此地兴奋,仿佛不需要更进一步的接触,就已达到了高潮。
她想要大叫他的名字,叫他“殿下”“主公”或是任何他在她的幻梦里的称号,然而她的嘴里已被他的舌头所填满,而她只有将身体更向前倾,向他页献出她的乳房而已。
她的贡献马上就被接受了。他十分灵巧且有经验地将她的内衣解开,露出了她的胸部。狄丽雅开始喘息着,她知道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未免有些夸张。他们正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且又是大白天;这间办公室又没锁上,任何人都可以进来;他的秘书或打字员更是随时都可能走进来而且她正在被亲着,胸部又已裸露。
“可是,狄盖尔先生,”她在他的嘴里喃喃道,这样的无助更使她兴奋。
他的衣着还是非常整齐,但是她在腰部以上已经全裸,而且她的手又被她那连身的衣服所控制住。
“叫我‘杰克’,”他说着,并向下展开攻击。他把唇放在她的一个乳房上面“杰克”他又重覆,并用牙齿咬着她的乳头,然后非常非常经地咬了下去。
狄丽雅的臀部向他拥上去,这个动作并非出于自愿,而且她的整个阴部都已在颤抖着,轻轻地抖出了她的渴望。她渴望能有手指下去,抚摸着,或压着。或者有舌头舔着也或者有yīn茎刺着,扩张着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他的,且放在她的两腿之间,平抚她那狂乱的饥渴。而当他轻轻地咬在她的乳头上时,她呻吟着,摇动着,她的臀部更无助地在沙发上滑动着。
“有点耐心。”他在她的胸部上的呼吸,好像是风扇一样。“不会有人进来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而且我想对你做的事情还有好多。”他把他的嘴移到了她的另一个乳头上,先是吸,再是吹,并用舌头抚摸着他的口水所造成的光环,然后再轻轻地弹着她的乳头本身。
这样的刺激是非常精确的,且是经过非常谨慎的测量的;这是为了要累积刺激,并将它提升至一个全新,且还未被达到的高度。在以前,狄丽雅在性爱中总是随遇而安的,在刺激来临时,便加以接受。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的饥渴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地需要一个男人的抚摸,需要到她觉得若是没有得到,她将会因而死去。
这样的需要,就像是有毒瘾的人需要麻药一样她的乳房和阴部也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被雄雄的烈火燃烧着。而且那痛苦是来自她自己,因为她要她的每一个性感带都立刻被抚摸,也被吸吭,而且是愈粗暴,愈野蛮愈好。
在一连串像猫一样的,舌头的抚摸后,狄盖尔让她的胸部全都湿了,然后,他将他的手伸出去,抓着她的。
“抓着你自己,狄,”他很平静地下着令,并让她的手环绕着她的身体。
她觉得不舒服,且受到她衣服的阻碍,但她还是顺从了他。而且她感到他的口水形成了一层薄膜,而当她用姆指和其它指头捏着她的乳头时,她喘着气,然后低泣。在她的下面,她的身体已开始不听使唤
他已经让她达到了高潮。把她带到了高潮。他只是摸了它的胸部,然而地却已达到了一次极美好的高潮。她在幻梦和这城市的炎热中间漂浮着,沉迷于这将她带向顶点的浪涛,并且听到了她的唇间传来了一声无助的叫喊。她用力地捏着乳头,而且啜泣:然后听到狄盖尔——他突然间变得很杰克——顽皮她笑着,而她则在他的面前推动着身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他说,并矫健地从沙发跳到了地上,且跪在她的面前。“当我第一次在档案中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而轻易地达到高潮。也知道你会因为最轻微的抚触而变得更美,且溶解,流泄。
我更知道当我们相遇,你将会为我而表演。”
狄丽雅——她这一生中从未表演,也从未轻易地达到高潮——好渴望能抚摸她的阴部。它正在拍打、跳动着,像是第二个心脏。它大啡着,希望被接触,被爱抚。但她觉得瘫痪。只有杰克可以授权她去爱抚她自己。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完全地控制了她?她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他就是突然地成了她的主人。他是她的王子,活生生地存在于这个城市里,握有无上的权力;而且更有能力给予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欢愉。
狄丽雅跌坐了回去,闭着眼睛,手仍然抓着她的乳房,她感觉到他些微地移动了位置,然后发现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裙边。毫不迟疑地,他迅速地将她的裙子沿着她的大腿推了上去,直达她的臀部。狄丽雅自动地举起了她的臀部,而没有多久的时间,她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已经完全一样了——所有本来应该覆盖其上的东西都已粗鲁地被挤到了她的腰部。
她不敢往下看,因为她知道她的内裤已被扭挤到了她的阴唇之间。她可以感觉到暖暖的空气在她的阴毛和长腿间流动——而且现在只剩下一块纯黄色的细长织品,可以挡住他摄人的,蓝色目光的凝视。
“好美”
有好几秒钟的时间,狄丽雅的颤抖已和性爱毫无瓜葛。他说了。说了她梦想中的话。蓝色的眼睛也没关系,他已经完全和她的梦中情人相吻合了,而她那几乎全裸的身体也为他而疯狂。
她本能地开始移动着身体,在他的面前让她的下体呈波浪形摇摆,让它一上一下,像是一个埃及的肚皮舞娘一样。这是她所做过最淫荡的动作,但她已无法让她自己停下来了。
当他挑起了那深陷的内裤,然后很有节奏地在她肿胀的阴蒂上来回地拉动,她又再次地颤抖。那已湿透的布料邪恶地贴附在她的身体上,在那最最敏感的地区上,而狄丽雅的脸则感觉到了一阵热湿。她的腿开始像剪刀一像地狂舞着,而且她又达到了一次高潮。但几乎在这之前,她觉得杰克将他的手指推到她的阴唇之间,并且松开了她的内裤。她只感觉到了一阵拉扯,然后杰克便已让她那闪亮的阴部完全地赤裸了。
“哦!哦天哪!”她本是低声地呻吟着,但是当他的手指进入了她的yīn道,她不禁大叫了出来。他的动作是说不出的轻柔,但那依然是一项入侵,依然有着美好而令人羞愧的粗暴。现在她身体最核心的地方已经刺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手指了。
他的脸是如此地靠近她,以致于她都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呼吸。“放轻松,狄,”他轻声说着“让我进去。”第二只手指也在第一只的旁边滑了进去,它们合并着在她的体内旋转着。
“哦,杰克,拜托!”她哭泣着,也发觉这是她第一次单叫他的名字。她也不清楚她是在恳求些什么,但当她恳求的同时,她的阴蒂也在半空中跃动着。它好像是自她有记忆以来,感觉最大也最充血的一次,而且似乎在无声地乞求着,能够被手淫。
她终于睁开了双眼,且好像还得跟那感觉异常沉重的眼皮搏斗一番,才得以如愿。她就这样看着那个男人,柔软地蹲在她的两腿之间。
他对她阴部的专注,不知道为了什么,几乎是像在膜拜一样。而狄丽雅虽然心情很乱,却还是发现了一刻的清醒,可以好好地欣赏他,且赞叹着他那浓密且整理得非常完美的黑发。
她从未看过这么厚、直、且有生命力的头发。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有用发胶,但当她笨手笨脚地伸手去抚摸他时,她感觉到的只有丝一般的柔软,和像是一头健康动物的毛皮一样的触感。他感觉到了她的触摸,抬头瞄了一眼,而他脸上突然一现的,狡猾的笑容,更只增强了她的印象。他真的是一头猛兽。一头美丽而光亮的掠食者,一个精明而温柔的食女人族,且正在她赤裸的两腿之间,等待着被喂食。
她再也无法合上她的眼睛了。她心神恍惚地看着他又笑了一次,然后伸出他粉红色的,长长的舌头,且将他的脸放低到她的阴部。她感到了一阵轻柔而湿热的接触,绝妙地和她的阴蒂相连结,且轻挤着它,让她又再度达到了一次几乎让她心跳停止的高潮。当他快速地翻动着他的舌头,她的低泣也转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的尖叫。
而那美好的刺激不断地堆叠起来,让她几乎已到达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但即使是如此,她裸露的阴部依然再次地举起来迎接他。而且在她这临时做成的姿势里,她也尽可能地抓住了他黑而美好的头部,并且把他的脸更拉近了她的下体。
突然间,这一切似乎部太过度了。至少是远超过狄丽雅过去所习惯的程度。
她仍然是深深地在她的高潮里,却感觉到了一阵强大而柔软的黑暗将她吞噬、而甜美的昏厥则降临在她的身上,使她免于崩溃。
但就在她被冲走前的最后一秒钟,她感觉到她的名字“狄”在她仍然跃动着的阴蒂边被低吟着。
当狄丽雅醒来后,她记得一个梦。一个淫荡的,印象派的梦。在那梦里,王子给了她期待已久的欢愉。她可以很清楚地记得他的手触摸着她,然后他的嘴边也是。这些动作在她的心中都是如此的清晰,只不过有一些交欢的片断较不清楚。
她隐约记得他的手在她的踝部,抚摸着它,并将它举起,且将她的大腿开成一个拱形,露出了她的女阴。她记得他的唇吻着她的脚,他的手在她的腿上滑来滑去,而后他的指间打开了她的阴唇,就像是兰花绽放一样。
她似乎也记得有衣服的沙沙声,之后随即就是一阵沉重、探刺的力量,在她的阴门施压。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男性的喘息声,然后就是一根直挺的yīn茎进入了她的身体。
但她所能记得的似乎就只有这些而已。
狄丽雅小心地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她用手指摸了一下她裙子的接缝处,然后皱起了眉头。
她还检查了她的领线,以及她衣服上合身的钮扣,然后又绉起了眉头。
到底是有没有发生呢?她的确是在狄盖尔的大办公室里,但是在大约半个小时以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却无法确定。她瞄了一下那张大桌子,确定至少那个人不是梦。他正在讲电话,而虽然从他的语气可以得知他是在交涉一项相当重要的事情,但他还是对着她笑了一笑。而且还顽皮地眨了眨眼睛,抛给了她一个飞吻。
天哪,真的是有发生的。至少部分是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穿回了衣服:完全地被包裹住,钮扣也全都扣上,甚至在她试验性地在椅子上换腿而坐时,她发现——她的暗扣也都已扣上了。她的衣着整齐而且合宜,但她却不记得她有自己穿上它们!
狄盖尔——或杰克,她觉得现在应该要这样叫他——似乎是异常地冷静而不慌不忙。如果他真的有和她做ài,至少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他挂上电话后,站起身来,无声地横过地毯,向她走来,像是一个专业模特儿一样地完美无瑕,而且更迷人十倍。
当他在她的身旁坐下时,一股原始的女性恐惧感使她略为缩瑟,而且这让他笑了。他灵巧,几乎是有点狡猾地伸出了双手,迅速地捧住了她发热的脸颊。
“你真是令人兴奋,甜美的狄,”他喃喃道,并靠过去将他的唇贴住她的。
那个吻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但之后他的舌头也细细地舔过她的肌肤。“我想整天都和你在一起,让你不断地被激起,也和你这火热的身体玩一玩”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上滑到了她的下巴,再到她的喉咙“玩到你求我停下来为止。但是天哪,十分钟后我要开一个会,虽然我还是很兴奋,但我一定要去。”他抓着她颤抖的手,放在他的勃起上,隔着他的内裤抓着。而即使是透过衣服,她还是感到温热——一个庞大而坚硬的东西,在她抓着时不住地悸动着。
当她下意识地开始抚摸他时,他的喉咙也发出了一点声音。这根肉棒刚才是不是在她的体内呢?她猜疑着,且因为不能确定而生气。她是曾经幻想过,但也可能真的只有那样。一个幻想而已。
很明显地,他非常不甘愿地将手抽离了她的身体,而且优雅地站了起来。
“美丽的狄,”他说着,他的声音是如此地亲近,即使他已经离她有点远了。
“我得走了。”
她的脸上一定有流露出不舍的神情,因为他带着同情的眼光,又走近了她,抓起那方才曾抱过他的手,且吻了她的手指一下。
“你下午放假吧。回家去休息一下,我八点派人去接你。”然后他又走了,只留下她一人明显地遗憾着。他们本来可以讨论工作表现的问题的——她在他开始控制她的生命之前还以为是要那样的。“穿得漂亮一点,狄。要能使人印象深刻。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适合你。”就这样,没有其它告别的话,他走了——离开了这间空虚的房间,连一次也没有回头看她。
狄丽雅目瞪口呆地坐在那皮椅上,一分过去了又一分钟。杰克的秘书随时都可能进来查看,奇怪为什么老板都走了狄丽雅却还不走。
然而那个重要的问题却依然在烦扰着她。他到底有,还是没有?他抚摸着她,使她欢愉,更吸吮过她但他到底有没有进入她呢?她不断地试着去回想。
一直到她最后站起身来,她才得到结论。当她伸直身体,拉正衣领,且抚平裙子时,她感到一阵轻微但可说明一切的感觉,身体上的证据。
当她走向门口,走向没有性的办公室时,一丝她的体液从她的内裤边滴了下来。
“你去死,杰克!你去死!”她低声咀咒着,恨他,但却也开始想念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