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相信你们的诚意呢?”“呵呵,张经理,去你的车里看看就知道了,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呵呵”眼镜笑着挂了电话,我却马上紧张起来,我的车里?车不就停在我们公司楼下嘛!我马上拿了车钥匙下楼,三步两步赶到我的汽车前,围着车绕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玻璃丶门窗完好无损,连撬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打开车门一看,就在驾驶座上,一个大号的牛皮纸信封静静的躺在那里,上面写着“张经理亲启”五个大字,这这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马上直起身左右看了一遍,偌大的停车场空空荡荡没几个人,放这东西的人应该早就走远了。
手里拿着信封,我慢慢坐进车里,心里忍不住的后怕起来,他们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可也真的是神通广大,竟能在不知不觉间将东西放进我的车里,这次是一个信封,那下次呢?会不会就变成了一颗炸弹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心里虽然怦怦跳个不停,我还是有些颤抖的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光盘,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光盘上面是什么?我迫不及待的又赶回办公室,将光盘放进了电脑里。
看到那足有一千多张的照片,我着实被震惊到了,怎么也没想到,妻子竟然和他们一起拍了这么多照片,而且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全部的,我没有一张张的仔细看这些照片就把光盘锁进了抽屉,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几乎每一张上都会有我的妻子在里面。
颓然的靠在椅背上,我感到浑身无力,我现在有些怀疑选择和他们做交易是不是错误的,面对这样一夥人,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我甚至在想,就算我把那部手机交还给他们,以后的日子他们就真的不会再来纠缠我们了么?
自打我在车里发现了那个牛皮纸信封开始,我总是有些心绪不宁,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忽略了一样,可是一时又没有任何头绪,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我想着回家把这事和妻子说一下,让她最近注意一些,尽量不要一个人独处。
收拾着东西,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暗叫一声:“坏了。”急急忙忙出了办公室,我一路小跑着奔向汽车,边跑边拿出手机拨出了妻子的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人接,我又不甘心的打到家里的座机上,依然是没有人接听,岳母怎么也不在家呢?这下可把我急坏了,发动汽车拼命的往家里赶。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不可能有这个胆量做出这种事的。”一路上我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越想我就越觉得事情正在往我最不愿见到的一面发展。
到了我家楼下连车也来不及停好我就匆匆上了楼,一进家门我就大喊:“小惠!小惠!”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在客厅的茶几上我发现了妻子的手机,上面只有几个我的未接来电,都是刚刚我在路上打的,岳母也没在家,难道他们竟然连岳母也我不敢再往下想。
我坐在沙发上用力搓了搓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眼镜的电话。
“张经理,看来你回家了啊!”“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纳闷,脱口而出的问道,瞬间我就回过神来,跑到阳台朝楼下望去,只见在我家楼下不远处,一个头戴黑色头盔,身穿黑色皮夹克的人正跨在一辆摩托车上擡头看着我这边,虽然头盔挡住了他的眼睛,可是我能感觉的到,他一定是看的我。
“你竟然还派人监视我?”“呵呵,总得多方面准备嘛!”“我老婆和岳母呢?你们把她们怎么样了?”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不要担心,我们只是请嫂子来做客而已,况且她来了也不止一次了,嘿嘿,至于你岳母,我们可是连面都没见过呢!”正当我和眼镜通着电话,岳母竟然回来了,不能让她知道妻子现在的情况,那样只会让她担心,我念头一转,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假装说:“小惠,妈刚回来,什么?你中午不回来了吗?那好吧,一会儿我再打给你。”关掉电话,我和岳母聊了两句,把妻子中午不回家吃饭的事告诉了她,岳母对我的态度依然不是很好,但好在她没起疑心,毕竟我和妻子中午经常不回家的,而且我也问出岳母早上送完女儿上学后就去了附近的一个广场上遛弯,一直到中午才买了点菜回家的。
虽然妻子现在被他们绑了去,心急归心急,可我还是冷静的在脑子里把今天发生的事过了一遍,我想眼镜他们只是想要回手机,把妻子绑去无非就是想多个筹码,妻子的安全目前应该还是有保障的,想到这我的心里才算舒缓了些。
只匆匆扒了两口饭,我就实在吃不下了,虽然暂时不用担心妻子的安全,可毕竟她落在他们手上,现在我连她在哪都还不知道,又哪有心情吃饭。
和岳母打了个招呼我就出了家门,在楼下四处找了一圈那个骑摩托车的男子,也不知他是藏了起来还是已经离开,哪还有他的影子?坐进车里我又拨通了眼镜的电话“李经理,我已经同意把手机交给你们了,你们实在没有必要再这样做。”“张经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您多体谅着点,嘿嘿,嫂子在我这里挺好的,不用担心。”“那好,手机什么时候给你们?”“嗯,就今天晚上吧,免得夜长梦多。”“好,我去哪里找你们?”“你就来城北的小院吧!晚上九点,别忘了带着手机。”“我会的,我和妻子的那些视频也希望你能准备好。”“呵呵,一定一定,还有,这事你就不用再和陈老板讲了,晚上直接过来就行,就这样吧!”“等等!”刚要挂电话,我却记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还有什么事?”“我要和小惠讲几句话。”“真麻烦,你等着”不一会,电话那头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我就听见一个有些虚弱的女人无力的说:“喂,老公?”“小惠,是我,你怎么样了?”“我,没事,老公”还没等妻子讲完,电话那头眼镜就不耐烦的说:“行了,晚上就能见面了。”“小惠小惠”我对着已经挂掉的电话一遍一遍的喊着妻子的名字,明知是徒劳,但仍是不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