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么晚了还急着找小妹,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莫不是多日未见想小妹了,想趁这着醉人的夜色,和小妹再重温次北宁的浪漫夜景吗?”
“晓梦,别开玩笑了。 ”我有些尴尬,虽然已经见到了五师妹,但一时之间,我也不知如何开口。
“只要秋筠姐不介意,师兄就算是让小妹随侍整晚,小妹也自当舍命陪君子伴君左右,任有所求都绝不推辞。 ”
雅致的餐厅一角,一个身穿白底翠纹蕾丝领包臀连衣裙的俏丽女子正坐在我的对面,只看她那明眸流盼,巧笑嫣然,檀口中吐出的软腻酥音宛如莺语般清脆动听;再配合那话语意思所带来的暧昧联想,哪怕是铁石心肠都恐会为之动摇,偏偏那故意连眨了好几下的两眼皮儿,却把那调笑的意味表露得通通透透。
五师妹张晓梦小我三岁,入门却仅比我晚一个月,当初我在北宁市读大学,晓梦却尚在高中,每个周末我们都会相聚一起随师父学易,持续一年多皆是风雨无阻,所以在外人看来,我们的关系也是最为要好。
而实际情况,却比外人想象的,还要再过一点。
因为到得后来,连本身当时还有些木讷的我,也亦已发现晓梦已对我有了些超越师兄妹的情愫,然而我当时却已经疯狂的爱上了如仙女般化身的秋筠,自然只能对这份有些特殊的感情故作不知。
随着我和秋筠关系的公开化,直到最后的喜结连理,这段尚未真正开始的情愫也便无疾而终。
虽然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能娶到秋筠这样秀外慧中的好女子,正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但在我内心深处,却似乎总对晓梦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亏欠之感。
下意识里,总认为若是晓梦对我但有所求自是在所不辞,但若是自己有事求必须求她,却有些难以开口。
“晓梦,我”
“怎么?是不敢和秋筠姐开口么?”晓梦一边打趣,一边把耳前的齐肩长发轻轻向后一拂,螓首轻昂之时,一股说不出的优雅之气已自然而发“想不到数月未见,师兄你竟然也沦落到畏妻如虎的地步,婚后的男人呢,唉!不过呢,谁让你是我师兄呢?要小妹帮你瞒着秋筠姐也成,只不过师兄须记得小妹的好,今后若是东窗事发,一旦被秋筠姐知道要来为难小妹之时,师兄万万莫要不理。 ”
说到后来,晓梦已是语带凄楚,把这副受气的小情人模样学了个惟妙惟肖,如不是那张俏脸已是笑面如花,恐怕我还真的信了。
晓梦的独门技法是四柱预测,也就是子平八字术。
虽然论命算命上已百不失一二,但只以易技论却并不算十分惊人。
子平八字大局把握上虽是简单直接无出其右,但对于短期的应事断事上,却远远不及精于占卜类其他同门直接抢眼。
但晓梦在本门地位上,却是相当特殊的存在,因为晓梦拥有一项很特殊的特异功能——午夜梦回。
晓梦从小时候就发现自己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似乎是一种改变别人梦境的东西。
只要别人睡觉时被晓梦施展了这份能力,那被施展者的梦境就可能发生改变。
后来终于在上高中时遇到了师父,当得知晓梦只把这份能力作用于人家梦境时只说了“暴殄天物”四个字后,便施展手段,很快把晓梦变成了我的五师妹。
并且师徒二人经过不断的开发探索、修枝剪叶后,终于把晓梦的特异功能开发成形成了今天这真正的“午夜梦回”
这个特异功能的主要作用就是:能够让被施术者在睡觉时回到昨日睡觉的那个时间点。
这个作用对于世人来说,可以说是太大了,又有谁不希望自己有一个“后悔药”可以吃呢?所以师父只把这个特异功能泄露出一个小口子,来找晓梦的已经是门庭若市应接不暇。
迫得师父和晓梦大大提高了门槛,反复强调了被施术者所承受的业力和付出的代价,并且限定了被施术者的情况和条件,才逐渐稳定了下来。
晓梦这个特异功能,师父经反复研究后,还是认为稍微有干天和。
上天自有其定数,若以五行之理阴阳之道干预,成败听天由命,还在可控的范围之类,但若以这种特异功能强行扭曲,却是大大过分了,一是被施术者本身有其使用代价,二是施术者承受的业力也并未完全分明。
所以并不主张门内弟子随意找晓梦使用,并且再三提醒特别是我们这种已经踩在命运线上跳舞的人,很多业力甚至已经不是“午夜梦回”能够干预的了。
当然,现在的我却已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自然正是为了这个。
我无法在眼睁睁的看到妻子被人强奸后还能无动于衷,一想起妻子那被凌辱的画面,委屈不甘的眼神,甚至最后时挂在脸上那明显是身不由心的官能欢愉,我就是一阵阵揪心的疼。
如果不知道有这个办法倒也罢了,但我既然知道有这个干预的办法,我还能只傻傻的忍着痛苦,而不去为这个无法接受的结果做些什么吗?
“吭,晓梦你今天你的重要客户处理得怎么样?是什么人啊?连师兄师姐都顾不上了,还顺畅吗?”我不敢和晓梦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且心内本身也是焦灼万分,但又总觉得有些不好直接出口,所以干脆顺口先随便拉扯着今天的事。
“唉,省厅里的黄主任非要我去给他从外地赶来的小舅子算命,小女子哪敢不去啊。 ”晓梦叹了口气,秀面上已写满无奈。
“那结果怎么样啊?”虽然我心里有些焦急,但还是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他那小舅子就是个游手好闲无事生非的主儿,黄主任想给他找点活做,又怕他不懂事把事干砸了,所以带他来看看。这在人当面,我又不好说得太糟。对着他那流里流气的样子,还得尽量耐着性子在他那烂命里,尽量挑点适合他做的方向,也真是别扭死我了。 ”晓梦把嘴儿翘得高高,明眸里流出的满是无可奈何。
“这样啊,要不师妹你直接踹飞他得了。 ”我随意无话找话的应和着。
“小女子可没这胆子,除非我不想在广南混了。得了师兄,你这么急着找我,应该不是找我闲聊这么简单吧,今天晚上我们是先游哪儿,再玩什么,师兄你就吩咐下来吧。 ”
我虽是心急如焚,眼前的若花美人仍是让我一阵恍惚,好似晓梦真成了个百依百顺的俏情人,就等着我吩咐一般。
我赶忙压下心头纷乱的念头,轻轻摇了摇头,既然晓梦已入主题,我也不必再多生枝节,便避重就轻的把想让晓梦通过“午夜梦回”让我回到昨夜的请求说了出来。
“什么?师兄你想回到昨天去?是有什么必须改变的事吗?”晓梦美眸连闪,语气中满是讶异。
我能怎么说呢?能告诉她我的老婆、就你是刚才提到的“秋筠姐”已经被那居心不良早有策划卑鄙无耻下流淫贱的老板强奸了?现在自己脑门上已经是绿绿的了,我回去正是要去拯救这一切吗?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晓梦,于是吭了吭声,有些尴尬的求道:“晓梦,这种事实在不好说,你若真想知道,等我完成后再告诉你好吗?”
晓梦见我没正面回答,也不追问,刚才还略显讶异的俏脸瞬间舒展开来,重新温柔一笑:“行了师兄,谁没点秘密呢?而且你现在就算告诉了我,如果不留下印记,最终的我对于你,也还是不知道。 ”
我松了口气,心中暗道侥幸,若是晓梦真非问不可,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说。
想不到晓梦如此善解人意,反倒使我心里多了两分莫名的愧疚。
“不过,师兄你应该知道,这个午夜梦回,并非无损,你可想好了,你是真的愿意折寿一年回去换这一天吗?”晓梦话锋一转,再次认认真真的向我确认着。
以前师父就对我们说过,晓梦的午夜梦回,对被施术者的影响主要体现在身体机能的衰老上,一旦被施术后,大概就会透支一年的生命力,所以我在来的路上,就把这个问题已经反反复复的思考过了,最后的答案自然是,愿意!
这可能已不单单是妻子被强暴一次失贞的问题,更为严重的是,虽然我不知道我快速跳过的那部分“剧情”里到底还有些什么,但瞧王志业那最后的说话,根本就不像是这一次之后就会放手啊,他甚至还叫秋筠下周还要去找他啊!
我如果不去改变,难道我真要让自己长期从头绿到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优雅动人魅力十足的妻子变成人家随叫随到的免费性玩物?亡羊都须补牢,何况我用这个午夜梦回,目的就是为了能恢复如初呢。
所以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多做考虑,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一定要让秋筠重新应付好今天王志业所在办公室设的局,然后再尽快从这危险的公司脱身出来。
而要完成这一切,我是非回去不可!
“这些我都知道的!我愿意!而且是越快越好!”我眉头一拧,斩钉截铁的话冲口而出,再不给自己一丝犹豫的机会。
晓梦明亮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