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一两都不行。要么答应,要么就算完,等北朝皇帝回来,拜别南归。
萧峰派人去礼宾帐探看,果然发现宋人在打包收拾,不似作伪。赶紧向皇太叔禀报。
“这么硬?”耶律重元眉头紧锁道:“你怎么看?”
“陛下三天后返回,到时候肯定得有个说法,”萧峰道:“对方是铁了心的不谈,这样咱们只能要么答应,要么换人谈了。”
这不废话么……耶律重元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换人谈?一来二去,又是半年。拖拖拉拉、淋漓不尽、让人笑掉大牙。”
耶律重元的心情很不好,本来父子俩jīng心策划了一场大戏,希望能借机真正掌握兵权。其实宋朝人已经很配合了,他们不仅态度强硬,还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在边境挖沟、增兵。在父子俩的预想中,宋朝能出现这些反应已经足够了。
谁知道算来算去,没算到自己。这大辽朝,实在是人心不古了……那些王公贵官们非但不支持自己,反而怪罪自己无事生非。其实,看到宋朝使者在行营中,被奉为上宾,俨然成了辽朝最亮的明星时,他就知道,自己失算了,太低估族人的堕落程度了。
根本烂了,自然不会有结果……只是耶律重元不明白,为什么远在数千里外的宋人,能比自己更早看出来,以至于有恃无恐,让自己处处吃瘪?
‘高人啊,南朝有高人呐……’耶律重元只能这样解释了。
“那……答应他们?”见他久久不语,萧峰以为皇太叔难以启齿呢。
“丢人……”耶律重元摸了摸头顶的秃瓢,心说,人家那边一撂挑子,我这边就让步,岂不显得很软弱?便道:“这件事儿我不能答应,等到见皇帝回来,听圣裁吧……”
“是。”萧峰轻声应道,心里暗骂这只老狐狸,又要让陛下现眼了……其实这几年,耶律洪基不务正业的臭名声,多半要拜皇太叔父子所赐。萧峰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天家的事情,他一个臣下实在不该多嘴。
于是谈判彻底结束,双方都等着没谱青年耶律洪基回来。陈恪那边,每天晚上都是各sè丑女侍寝,甚至还有男人过来,简直是乱来到了极点。连赵宗绩都看不起下去了,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这么埋汰你?
陈恪除了苦笑,还能有什么表情?自然,那夜的那个女子,也就一直无从寻找。
三天后,皇帝的銮驾准时转回,百官出二十里相迎,作为兄弟之国,宋使自然也在其列。
耶律洪基这回借机在外面游猎月余,耍得十分过瘾,所以心情那是相当的灿烂。看到百官万众向自己行礼,他大笑道:“都起来吧,这阵子辛苦你们了!”
百官谢恩起身,耶律洪基看看左右,奇怪道:“皇后怎么没来?”
“皇后凤体微恙……”一名嫔妃回答道:“故而无法出迎陛下。”
“这样啊,我说吧,她就是缺少运动,”耶律洪基叹口气,笑道:“多跟我出去骑骑马,打打猎,保准百病不侵!”
百官心里一齐叹道:‘这个棒槌呦……’
说着话,皇帝来到金顶大帐坐下,皇太叔在他身侧设坐。其下诸王公、贵官在阶下设坐。
盘腿坐在柔软的黄垫子上,耶律洪基感到很不适应,他还是习惯硬邦邦的马鞍。但是回来了,就得做做样子,省得那些臣子老是聒噪。他想一想,觉着应该先问问谈判的情况,毕竟这是自己出去的借口,现在得圆了它。
“回禀陛下。”坐在第二排外侧的萧峰道:“南朝坚决不同意割地,只答应增币来赔偿我朝。”
“不给地啊……”耶律洪基有些失望,但很快便没事儿人似的道:“不给就算了吧。寡人问过了,那十县之地,不过弹丸,而且在关外,防守起来殊为不易。为了这点儿地,和南朝闹翻,不值得。”
众人心说,你这不挺明白的么?不过他们都知道,这位皇帝其实很聪明,只是不上心正事儿,又太年青,比较容易轻信,这又不知是听谁说的,便拿着棒槌当了针……
“那就增币?”耶律重元出声道。
“就这么定了,增币!”耶律洪基又问道:“还有别的事儿么?”
“这,这事儿还没完。”他叔叔差点没被噎死,无奈道:“目前就数额上,还有不小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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