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义挠挠头,心说:‘去看媳妇有用飞虎钩的么?’他和另一个卫士四手交错,气沉丹田。
陈恪后退两步,一跃而起,两脚正踏在他们掌上,两人猛地往上一送,陈恪就势一跃,又窜起了一丈多高。在最高处,他两手抓住绳索,再一借力,便跃上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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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绳索,他落进了柳家院中,也不看四下有没有人,拍拍身上的土,辨明了方向,便大摇大摆的往后院走去。
没走两步,就见柳老太爷提着一口关公刀,一脸杀气的立在月门洞口。
“看来爷爷已经痊愈了。”陈恪丝毫不觉错愕,一脸亲热的凑上去道:“这是冷艳锯还是偃月刀,怕得有四五十斤沉了吧?”
“谁是你爷爷?!”柳老太爷冷哼一声,一抬手,那大刀便抵在陈恪脖子上。
“你是月娥的爷爷,自然也是我爷爷。”陈恪脖子缓缓外移道:“爷爷手可别抖,这把刀可开刃了……”
“就要取你的狗头!”柳老太爷沉声道:“你擅入民宅,非jiān即盗,我杀了你也不犯王法!”
“我不是外人。不叫擅闯。”陈恪恬着脸笑道:“爷爷,我是你孙女婿啊。”
柳老太爷听他一口一个爷爷,浑身寒毛直竖:“住口,不许毁我家孙女清白!”说着用刀背一拍他的肩头:“滚蛋!”
老家伙是真下黑手啊。陈恪感觉肩胛骨差点碎了,呲牙裂嘴道:“不滚,见不到月娥我坚决不滚!”
“好好好……”柳老太爷气极反笑道:“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当初我拿刀逼着你,你都不娶月娥,现在又撵都撵不走了!”
“此一时彼一时。”陈恪陪笑道:“官家答应赐婚给我们了。”
“你和月娥?”柳老太爷神态缓和一些道。
“还有小妹……”陈恪小声道。
“什么意思?”柳老太爷的脸一下子黑下来。
“官家说,我情况特殊……”陈恪强笑道:“可以特赐娶两个正房……”话音未落,猛地一缩头,这才堪堪避过了柳老太爷的一刀。
“小王八蛋,当我孙女嫁不出去了么?”柳老太爷须发皆张,舞起大刀,就要剁掉他的狗头。
陈恪见他玩真的,赶紧撒丫子就跑,柳老太爷在后头提着刀撵,两人绕着圈子在园子里玩起了猫捉老鼠。
园中一座二层小楼上。柳月娥急得直跺脚,道:“nǎinǎi。快让我下去吧,不然要出人命了。”
“傻孩子……”柳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孙女道:“你爷爷要是真想剁了他,他还捞着满院子跑?”
“也许是爷爷年纪大了,手脚没劲了呢,”柳月娥着急道:“再说,他也没那么差劲。”
“唉,真是女生外向……”柳老夫人苦笑道:“看不出来么。你爷爷这是在修理他。要不你这样傻乎乎的,将来还不被他欺负死?”
“哪有……”柳月娥的脸上,流露出扭捏的小儿女态。但嘴巴还是硬得很:“他打不过我……”顿一下,突然明白过来,欣喜无比道:“这么说,你们答应了?”
“唉……”柳老夫人又叹口气道:“不答应又能怎么办?谁让你个不省心的东西,就认准了他呢?”
“对不起,nǎinǎi。”柳月娥低下头,态度大转弯道:“我给你们添堵了。”
“咳,傻孩子,爷爷nǎinǎi还能活几年?”柳老夫人眼圈一红道:“能舍得你一个人孤苦伶仃?”
“nǎinǎi……”柳月娥心头一酸,抱着老夫人呜呜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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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陈恪气喘如牛,双手叉腰道:“爷爷,你真是龙jīng虎猛?拿着这么沉的刀……”
柳老太爷拄着刀,喘气跟风箱似的,手脚发软,嘴上却硬得很:“是你软脚虾,连个老头子都比不上,还大言不惭的双娶……”
陈恪是个什么人物,马上就听出有门,登时欣喜若狂道:“这么说,你老答应了?”
“没有。”柳老太爷板着脸道。
“成熟点,别那么善变。”陈恪苦笑道。
“除非你把这份契书签了……”柳老太爷从怀里,掏出一份约书道。
‘rì哦,这也太yīn险了吧……’陈恪登时傻了眼。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小样吧,以为齐人之福是那么好享的么?’柳老太爷睥着他,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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