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哈里这样反复地跑过几圈之后,婉画已经再不去考虑自己的形象问题了——已经被沙化了,就跟现代兵马俑差不多,还有什么仪表可谈了?
哈里跑来跑去,竟然一声欢呼和掌声都没收到,他很不适应地勒住了缰绳。
若是往常,他带着朋友或者随从和保镖来,每当他奔马而过,都会是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于是大受鼓舞的他就会骑得更来劲儿——这会儿却是无人喝彩,啧,真扫兴。
哈里跳下马来扯着马缰绳走到婉画面前,看见她一副认命等死的样儿,就更恼了“你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没有半点家教么?”
婉画狠狠瞪了她一眼。活埋她,她也许还能不跟他计较;可是他竟然胆大到说她没家教?婉画一气反倒笑了“王子殿下想来家教极好。原来迪拜王室还有教育自己子女怎么吞沙子的课程啊?啊哈哈哈,真牛叉。”
“你!”哈里听出来她是讽刺他呢。
婉画继续在沙尘里露出小白牙来乐“其实吧偶们中国也有类似的古训,不过偶们都是形容‘吸风饮露’,风是清风,露为甘露,哪儿有你们这没事儿张着嘴吞沙子玩儿的啊?偶们可怕得了矽肺。”
婉画清晰看见哈里脸都绿了,她就更开心“原来王子殿下不是让我来堵枪眼的,是来堵沙子眼儿的吧?这呼啸来去的沙子,哪个打在脸上都是一小坑儿啊。王子殿下是怎么在这样的沙里来沙里去的摧残之下还没被打成麻子脸的?啊,唯一的解释是——王子殿下的脸皮比较厚吧?嗯,王子的脸皮厚度一定是异于常人的,我坚信了。”
“你,你坚信个大头鬼!”哈里多亏戴着墨镜,否则他怕是连眼睛都绿了。眼前的小丫头分明处于劣势,半边身子差不点都被沙子给埋了,她竟然还能乐得这么眉眼明媚,明明看似开玩笑的话却能句句都扎得他肺子疼!
——她是怎么做到的?难以置信。
。
哈里就不信自己斗不过她了,闭了闭眼睛,扯着她的手腕“那就试试你的脸皮有多厚吧!”
“你,你什么意思?”婉画心中警铃大作“我,我不会骑马!”
“不会?”哈里笑得跟四十大盗似的“那就更好了。”
“啊,强盗你放开我!”哈里不由分说就抱住婉画的腰,直接将她横放到马背上去!婉画的尖叫声在沙漠中横空而起“你,你放我下来!”
“想都别想!”哈里骄傲得像只猎鹰,将马鞭塞进婉画手里,还顺势拍了婉画屁股一下“要想不掉下来,就抓紧马缰,坐稳了马鞍,夹紧了双腿!”
婉画坐在马背上就哭出来“混蛋哈里,我问候你们家历代先王!”
哈里没听懂,还以为婉画真是问候他们家历代先王呢,还眨眼笑“那谢谢了,我替历代先王谢谢你。”说毕朝着马屁股劈手一掌,马便撒蹄而去!
伴随着骤然腾起的沙烟,还有婉画尖叫的女高音。哈里站在沙尘里笑得露出满口的白牙“哼,看你这个女人还敢得罪本王子!一定要让你吃点苦头,一定要让你明白女人要服从男人!”
“啊,呀呀呀!”马匹在浩瀚大漠中自由奔驰,婉画吓得紧紧抱住马脖子。阿拉伯纯种马又高又大,迎面而来滚滚沙烟,婉画的心中便被恐惧给钻成越来越大的洞,大到将她整个都给装进去了!婉画也豁出去了,边惊恐尖叫便大骂“混蛋鸟蛋王八蛋乌鸡蛋!”
“死不悔改的家伙!”哈里听着风里她的尖叫和咒骂,忍不住又呲牙。
可是那马匹兜着圈子一转弯的当儿,婉画的身子却从马背上一歪,半个身子滑了下来!
“救命啊——”婉画的哭声划破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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