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骂归骂,好女也不能吃眼前亏,婉画也知道这么骂除了耗费自己的耐心,让自己更焦躁之外,于事无补。婉画静坐下来,眼睛瞄着那白袍的男子,眼珠子转了又转丫。
靳家的孩子取名都有其特别含义,而且每个人的名字又几乎是暗合了各自的命运。婉画是舞文弄墨的,自然便早早就想知道自己名字的含义。婉画,字面上看起来,像是说画笔婉转,走的是柔情路线——啧,她自己却不喜欢。
婉约派那是传统女子的路线,她还真走不来。遇到不开心的事儿,你不让她骂出来,那她就憋死了。
后来母亲抚着她的发顶就笑,说“婉画”出自南朝宋谢瞻的张子房诗。形容张良的运筹帷幄,用了这样的诗句——“婉婉幕中画”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小小的婉画首先想到的是诸葛亮,其次是周瑜。这原本都是给男子的极大夸赞之辞,如今用在她一个小小女子身上,让她觉得自己一下子高大飒爽了起来,于是便更喜欢自己这个名字了。
如今遇到事儿,她才不能跟其他女生一样,除了骂就知道哭,她得想辙!
婉画眼珠子转着转着就笑了,向那白袍的迪拜男子抛媚眼儿“诶,帅哥。拜托你提醒我一下呗,我到底偷了什么呀?我吧,我觉得我头好疼,好像撞哪儿了,一时真的想不起来了。”
婉画巧笑嫣然,眉目生花,一双叽里咕噜的黑眼珠瞄得那白袍男子直往后退,跟受惊吓了似的。婉画这个泄气,心说如果有一天女人连美人计都使不成了,那还有什么武器用以自保?不过也许是她自己有点过分了,阿拉伯的女子定然不可这样,于是她吓坏那个男人了。
婉画只好又生一计“好吧好吧,还给你们就还给你们喽!呐,给我电话!”
“你要电话干什么?”那白袍男子满眼睛的警惕。
一看这男人的神色,婉画就已经在心中给他定位了——其实婉画是听辛琪啰啰嗦嗦给她讲过,如何根据阿拉伯男子的长袍和头巾来确定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不过婉画真是没记住,直到此时在她眼里,每日出入于迪拜塔的那些几乎同样款式白袍的阿拉伯男子还真都没什么两样。甚至连相貌也都基本上分不出谁是谁。可是此时婉画却能从眼前男人的神色上看出地位的不同来——咳,其实这世上哪里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真的有地位的男人肯定不会这样轻易就泄露自己的神色罢了媲。
婉画就放松下来,继续跟他逗“你不给我电话,我怎么跟我同伙联络啊?我的赃物在我同伙那里呢。我得让同伙把东西给你们送来吧?”
那男子审慎地望了婉画一眼,随即转头出了门去。这就又验证了婉画的猜测:他肯定是出去汇报去了,由此可见他身份真的不高哎。
那男子出去,门关严。偌大的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让婉画不能不再仔细看看这房间。虽然那男子说出贝鹤鸣的名字,但是婉画也觉得不对劲:这里是华丽到超越人想象的阿拉伯式房间,怎么可能会是贝鹤鸣的?
而且能拥有这样房子的人,能是什么身份的人?她到底是招惹了谁呀?
晕倒前的记忆像是被掰碎了的拼图,终于一块一块地找到了拼合点。婉画想起了那支乌洞洞的枪管,想起了周遭纷乱的惊叫声,想起了——一众扰攘里,那个白袍青年略含羞涩的眼睛
婉画惆怅地坐下来。那人他还好么?
难道,捉了她来的,会是那掏枪的杀手?!
。
当东方天际露出一点鱼肚白的时候,孟紫仙忽略掉周遭众人的目光,继续再坚持寻找。
当东方晨阳以一种轻妙的姿态洒出一片红时,周遭众人都已累得坐倒在地上,可是孟紫仙依旧孤勇地一人向前。
当阳光已经盛大地彻底覆盖了这个城市、这片山林,当整夜的搜寻毫无结果的时候,孟紫仙已经登上了一座小山顶,站在山顶那块大石上,俯瞰脚下的这一大片山林。四顾茫茫,心如荒原。
一整夜的搜寻,大家几乎已经将整座山给摸遍了,怎么会找不见他们!
他们是滑落到哪一片崖下去,或者失足落水了?
万般急切都壅堵在孟紫仙咽喉,让他在茫茫天地之间,只能用嘶吼的方式,将心内的情绪全都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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