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怔“哥儿,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放我身上这一坨是什么?”菊墨被蒙着眼睛,只有一弯红唇笑得狡黠,却又看起来天真无害“姐你拿开吧,跟死猪肉似的。”
“你!”
那女人怎么也是欢场女子,如何听不懂菊墨的讽刺。终于狼狈起身,也不敢得罪“哥儿,这就没意思了。想玩儿的是你,你怎么还掉头来这么说我!”
菊墨终于吐了口气,翻身坐起。手腕只一转,也不知他手腕上的绸子条怎么就自动掉了。菊墨再伸手扯掉眼睛上的布条,一双略呈杏形的丹凤眼已是凌厉满溢“说,怎么认得那铜钱?”
那女子穿戴妖娆,身上是仿德式军装,左边手臂上还挂十字勋章;长发迤逦而下,头上松松顶着军帽。着实是男人梦想中的尤。物,菊墨的目光里却无一丝暖意。
那女人看菊墨轻松挣脱手腕绑缚,甚至连那绳结都没破坏,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哥儿,你这”菊墨这时才收起一向的少年萌态,周身上下仿佛披着黑色羽翼,红唇薄情地抿起“说!”
“我,我我”那女人登时六神无主。菊墨一脚蹬着女子身畔沙发,黑瞳里已经漾起冰寒。女人惶急大喊“因为,因为我哥曾经是盗墓的,他跟我说过,所以我知道!”
。
“原来是这样。”
那少年身周凌厉的薄光便瞬间熄灭下去,菊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只垂首看自己鞋尖儿“原来真的,不是她。”
那女人乍惊之下,却又见菊墨倏然脆弱,有些无法醒神儿,只哆嗦着问“哥儿,那接下来,你是让我伺候你;还是让我走啊?”
果然都不好伺候,喜怒无常。
“你走吧。”菊墨仿佛倦极,向后靠入靠背“将铜钱留下。”
那女人仿佛嫌菊墨小气,嘴里无声叨咕了些什么,这才从贴身的文胸里掏出铜钱来,扔在沙发上,转身便逃命似的奔出房门去。
房门空然关合。菊墨无声将铜钱握进掌心,任凭那边沿刺进皮肉去。
怎么会,真的不是她?
。
菊墨平复下来,攥着铜钱离开。房间,沿着狭窄幽长的走廊走去。走廊里灯影暗寂,菊墨小心避开对面的来客;却不意,还是有人自己撞上来。
是两个女孩子,一边走一边清脆地笑,然后其中那个转身去说话的女孩子便没躲得开菊墨,一下子便撞上来。女孩子清脆的笑声随即在菊墨怀中变成惊讶的低呼。却都那样好听:笑声脆甜,惊呼软糯,一下子在菊墨臂弯里变幻,让菊墨都不由得凝了一丝神。
那样从娇娆瞬间变为柔软,仿佛只是青蚨一人的绝门功夫,却原来这世间的女子,个个都是个中高手。
女孩子低低喘息之后,在菊墨臂弯中仰首望他。一双眸子如清泉一般闪耀,一眼便又是笑起来“喂,怎么是你呀!”
菊墨轻轻皱眉。
“怎么,你不记得了?上回你差点跟着我一起进了女卫生间。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上回你还没跟我道歉呢!”女孩子噼里啪啦说得脆生又甜美。
正是赵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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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蓝的红包、昕的长评。是太爱小菊花这个孩子,于是便一直迟迟不敢贸然动笔,慎重地与他们在脑海中对话了一年,直到一点一点看清了他们的模样,甚至耳边都能听得见他们说话的声音,这才敢将他们郑重写出来。大家的支持,给了某苏信心,谢谢大家,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