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那般狂妄的男人,是不可能用心去骗女人的。他,还用得著去骗吗?”
她说到最后,已经变成自言自语了。
天力姬忽然垂首弄衣,表露出少有的女儿羞态,低语道:“他,就是骗”
蒂檬凝视天力姬,也细声道:“力姬,你是不是?”
“是什么啊,表姐?”
天力姬红著脸娇问。
蒂檬叹道:“唉,没什么。力姬,你打算晚上住哪里?”
天力姬道:“我和表姐住。”
“这不行。”
“因为那小小”
天力姬看见蒂檬的神情不对劲,改口道:“好吧,表姐夫。”
蒂檬听了,微微一笑,道:“你在我们隔壁的塔楼住吧。”
天力姬争论道:“表姐,你们住的塔楼有四层,即使你和他住一层,那女人住一层,还有两层,为何我不能住进去?”
“因为很吵的,我怕你睡不著。”
蒂檬可不想让天力姬听到自已的叫床声,因为和风长明做那事儿,是不能控制自已的声音的,那塔楼的回音又很大,她昨晚就听了半晚芭娅的叫床,当然,前半夜,芭娅也是在听她的叫床。
天力姬道:“表姐,你是不是怕我和他吵架?”
“不是。”
“那我就住进你们的塔楼,至多我不要与表姐睡就好,表姐是睡二层吧,我睡顶层好啦。表姐,你就让我住进去吧,我可不能求那小咳,表姐夫。”
天力姬哀求。
蒂檬沉默一阵,道:“力姬,你为何一定要住我们的塔楼?”
天力姬脸儿一红,吱唔道:“不就是我想跟表姐相处久一些,因为表姐不久就会离开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见上一面。”
她越说越伤心,蒂檬竟然看到她高傲强大的表妹流出眼泪,甚是感动,搂她过来,天力姬就依势伏在蒂檬的肩膀,刚好从塔顶望见地底下的风长明和芭娅,她在心里骂出两个字:“混蛋”
“力姬不要哭,表姐无论在哪里,都是你的表姐,都会记著你的。”
天力姬哽咽道:“我知道表姐疼力姬,可是,力姬能够去看表姐吗?”
“傻孩子,当然可以了,只要你想来,随时可以来看表姐的。”
“可是他很讨厌我,他不会欢迎我的。”
天力姬在蒂檬耳边怨诉。
蒂檬惊得轻推开她,双手抓著她的肩,凝视她,道:“力姬,到底是你讨厌他,还是他讨厌你?就表姐的感觉,都是你惹他生气。”
“才不是,他打不过人家,很不服气,时该想着报仇,要寻我的不是。表姐,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天力姬小心翼翼地问道。
蒂檬道:“他被你打败过这事,以后最好别在他面前提,像他那种人,最受不了这些话,很容易就会激怒他的狂妄的男人永远都不承认他比女人弱的,你看看表姐,表姐也比他强,只是,在他面前,表姐总是百依百顺的。”
“为什么?”
蒂檬深叹道:“因为,我爱他,他是我生活的一切。”
出了望海塔,两旁便是海滩。芭娅一直默默地跟著风长明,皆因她没有理由跟著蒂檬两女,而对风长明,她总还有著一点儿理由的。风长明对曾被她“利用”这事很在意,她无言,他亦无语。
昨晚和她的激情,她似乎醒来后变遗忘了,这对风长明来说,是极大的耻辱,她越冷淡,风长明越心怒,也就对她越冷酷。
芭娅毕竟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虽然她不觉得对不起谁,但昨晚与风长明的激情,多少因了一时的放荡,只是放荡过后,她觉得羞耻,她并不了解,她给风长明的不仅仅是放荡,而是她心中所不愿承认的许多
她终是要回到巴罗金,她觉得自已都应该回去。因此,她也不能对风长明有著留恋,她只能给风长明一次一次之后,依然算是陌生人。
可她还是要跟在风长明的身边,在回到眠杰之前,她没有任何依靠;她以为,如此做,是因为她必须如此,她没选择。其实,她有很多选择,她却只认定了一个选择。
海风掠过她略卷的重发,海水的声音,在白日里,似乎比黑夜的时候安静许多。
风长明无目的地在海边走着,皮靴渐渐地湿了,他走了很远的路,离得望海塔很远了,周围已经无人,又走了程,却听得前面有人声,继而他看见骞卢和营格米,这两个家伙正穿著内裤和三个赤裸的女人在海边追逐,两人也看见了风长明,抛下了三个女人跑过来,道:“旗主,你不和蒂檬一起?”
风长明道:“她有了表妹,就不要我了。”
骞卢道:“那这个女人呢?她好像和少主的关系很不简单?”
骞老头扭动著他的秃头,很奇怪的样子,风长明回首一看,原来芭妞早就躲在她的背后,似乎不愿意看到骞卢和营格米的身体,所以骞卢要观看她的时候,要不停地摆脸。
芭娅被风长明一瞪,急忙扯住风长明的背衣,似怕风长明赶她走一般。
风长明转首对骞卢道:“我操过她一回,就这么简单,你还有什么屁要放?”
骞卢听出风长明语言里的怒火,忙道:“老奴不敢有屁放,少主和我们一齐游泳吧,这临海的气候很奇怪,不冷不热的,正好游泳,我分一个处女给少主”
“被你睡过了,还是处女吗?”
风长明笑骂。
骞卢尴尬地道:“我忘记了,呵呵。”
营格米道:“处女是受不了旗主的,还是我的美妇比较适合旗主。”
风长明道:“你们玩吧,公平点,让三个女人都脱得精光了,你们还留著一条小裤没脱,什么意思?”
骞卢笑道:“我们现在就脱——”
“喝!我踢死你!”
风长明前踹一脚,骞卢退避,风长明骂道:“等我走远再脱,谁稀罕看你的老根?”
嘿嘿,骞卢笑得很好,营格米道:“旗主走好,我们不相陪了。”
风长明抛下两人,继续往前走,芭娅扯著他的衣服,紧紧地跟著,她听到两人在后面讨论她
“旗主的这个女人挺害羞的。”
这是营格米说的。
骞卢喊著:“是啊,看起来应该不是少女了,可能是像处女一般害羞。”
营格米骂道:“老头,你他妈的老找孙女般的女人,看来你要绝种了,因为你太缺德。”
渐渐地走远,她也听不到他们的声息了。风长明却突然道:“已经离他们很远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芭娅依言放开扯著他的背衣的手,风长明也没有回头,踏著湿靴、踩著沙泥,东张西望的,就是不看背后。
海涛轻拍,蓝海浮云,动若长静,冬日如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裤脚都被海浪溅湿了,风长明忽然停下来,就地脱衣,芭娅惊道:“你干什么?”
“不是干你!”
风长明给了芭娅一个邪恶的回答,芭娅哑口无言,眼睛直直地看着风长明把所有的衣物脱除。这海边四下无人,风长明赤裸地走人海里,芭娅才醒悟他是要游泳,无力地坐倒在他的衣物上,遥遥地瞧着在海中弄潮的男人,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渐渐地,风长明越游越远,她的心儿开始害怕起来,在怯怕中,还有更深一重的担忧,朝海中叫喊道:“白明,你回来啊!”但在海中的风长明哪能听得到她的呼唤,他仍然在海里沉浮,要把今日一肚子的闷气洗涤。当他又一次沉人海里时,仿佛幻觉一般,他看见一片彩色的鳞芒,他蓦然一惊,水里集中眼力透水观望,却见十多尾似鱼的家伙在海里游,说她们似鱼,是因为她们的上半身是十足的美人儿,但下半身却是闪烁彩色芒光的鱼尾。
她们似乎也发觉了风长明的竭力追逐,都回首摆尾,风长明认出其中一个就是他在吻海里看见的,那人鱼瞧见你,说了句“心之力量的传承者”透过海水,他竟然听得一清二楚,且是陆地上这个时代通用的语言
风长明越是惊异,游得越快,然而,也就在她们回首看见他的时候,她们竟在瞬间沉人海底,风长明怀疑自已眼睛花了,定眼看时,海水茫茫,已经没有她们的踪影。他开始怀疑刚才自已所见是幻觉了,毕竟在海里本来就看得不清晰。
找不到幻觉里的美人鱼,风长明游上来透气,却又看见芭娅在海滩上引颈呼喊,他向海岸上游来,芭娅看见他回归,心放下大半,又坐倒在他的衣物上了。
风长明上岸,吊挂著阳物向芭娅走来,或者因为昨晚之事,芭娅没有让自已的眼睛避开他的身体,他走过来看见芭娅坐在他的衣物上,抓狂道:“你怎么这般缺德?哪里不好坐,坐我的衣服上?”
芭娅没想过这点,此时被他点明,极不好意思地红著脸,垂首道:“我只是坐了一会儿”
“一会儿也是坐!起来,我要穿衣了。”
芭娅站到一边,风长明拿起有些湿润的衣物,就穿著起来,穿好之后,看看光景差不多了,就道:“你要缠我到什么时候?”
“我我没缠你。”
“我要回去了,你若不缠我,就继续留在这里。”
芭娅慌张,急忙过来扯住他的衣袖,小声道:“我我缠你。”
风长明忽然心情大好,俯首盯着芭娅,笑道:“刚才我在海里看见美人鱼了!”
芭娅的脸儿“嚓”地红了,她以为风长明在挑逗她,说她是美人鱼,因为风长明游在海里的时候也是能看得到沙滩上的她的,她虽羞犹喜,心儿怦怦直跳:“我是美人鱼?”
芭娅觉得自己是风长明的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