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位年长的哥哥继位,本王只不过取回我应得的东西而已,只不过老天无眼,让你这不忠不孝的小人得势而已!你也嚣张不了多久,老天爷就会收你!”
这越王李贞倒是一肚子理,听的李捷差不点儿没喷了,不过没等李捷吼出声,一旁听的不愿意的蜀王李愔倒是率先叫嚷了起来。
“放屁!你才是老八,照你说的老子排行老六,不比你更应该当皇帝!”
气急败坏的喷完一句,李愔这才想起,自己喷的也有些犯忌,忍不住心虚的回过头。被李愔这么一喷,李贞也是醒过神来,这还有一位更老的老资历,不过话已出口,李贞硬碍着面子又是一梗梗脖,还是一副不屑的神情嘟囔着:“本王不与残害兄长,阴谋造反的不仁不义之徒说话。”
李捷倒是气乐了,这位也太自视甚高了吧?你造反就有理,杀了你就是残害手足了?也难怪历史上越王李贞傻乎乎的一个人仅仅带着几千越王府侍卫就扯旗子对抗咄咄逼人的武则天,还以为亮出旗号去就回天下景从,然后恭迎他去长安做皇帝,谁知道没人响应不说,就连原本一起密谋的兄弟叔伯都坑了他,越王起兵二十一天,旋即被张光伏,邱神績率领大军平定,落得个全家自杀的惨剧。
气的没办法的李捷干脆无奈乐着挥了挥手:“拖下去,发配斯堪的纳维亚,遇大赦不得返京!”
被两个禁卫拖着,李贞还是那一副落枕模样昂这脑袋,吊吊的向外走着,看着他这一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李愔忍不住再次走上前,恼火的说道:“老九,这么是不是太便宜这个逆贼了?”
“陛下,谋逆大罪,不杀之,如何谢天下啊?律法如此宽松,不是鼓励后来者再谋逆反叛吗?”魏元忠也是实在忍不住过来劝说着。
听的两人的话,李捷却是冷笑出了声来。
“斯堪的纳维亚地处整个世界的北方苦寒之地,那地方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刮半年,大雪一下九个多月,满地都是杀活人祭祀的邪恶野蛮人,穿兽皮,已经不是左衽右衽那么简单了,称呼其茹毛饮血也不为过!那地方待着,生不如死!”
这话听的李贞脸都绿了,有心求饶或者干脆寻死却放不下那个面子,硬生生被站殿将军拖了出去,目送他而去,李捷则又是饱含深意的哼道:“寡人还巴不得能多些人去送到这个苦寒之地,用华夏之风冲淡些这地方的蛮风蛮气儿!”
既然皇帝都有计划了,魏元忠和李愔便也没有多说,小皇帝李忠更是没有多言了,此时他还是处于一个实习生阶段,许多东西都没弄懂。
打发走了一班大臣,整个平台朝露殿再无一个外人,做贼一样左右打量了两眼,李捷忽然轻松的把自己扔到书房配备的休息床榻上,虽然又被古人的硬木床咯的脑袋生疼,不过李捷还是把自己摆了个大字。
可算连中原都平定了!
在大唐做皇帝,居然比在自己一手打造的帝国要累许多!说起来倒也是难怪,闽唐帝国的一切都是自己亲手缔造的,原有的旧风俗也必须服从在自己的意志下,否则的话,就将消亡,就比如婆罗门!可是在长安,许多时候还是要自己作为皇帝去适应这个时代大唐的传统与士大夫们的意志。
难怪列夫.托尔斯泰曾说过这样的名言,皇帝是历史的奴隶!
现在李捷已经有些想念君士坦丁堡柔和的海湾,京师热辣的风,还有泰西封京那古朴而独特的波斯大皇宫了!
“是时候该回去了!”
抻了个懒腰,李捷再一次充满斗志的蹦起来,然而没等他斗志十足的继续投入办公中,冷不防大殿外头,一道黑色的影子仿佛黑旋风那样带着寒意刮了进来,下一秒,李捷就感觉到两道寒芒顶在了自己后背上。
“媚,媚娘……,怎,怎么了……?”
武女帝寒光闪闪的目光注视下,当了这么多年皇帝的李捷都有些大感吃不消,忍不住磕磕巴巴的询问着。
啪的一声,一本黑都内卫的绝密文案被武媚娘丢在了地上:“你的金女王又来信了!陛下慢阅!妾身告退!”
有如同一朵燃烧的黑玫瑰,武媚娘再一次风风火火出了大殿,眼看着忽闪忽闪晃动的木门,还有门口几个神情古怪,嘴角似乎向上不断努力弯曲的侍卫,李捷的脸猛地抽搐了几下。
丫的,这几个人全都派到埃及前线当敢死队!或者派去贝加尔湖戍边,绝不能留了!
金女王?
犯着嘀咕,李捷伸手捡起了黑都秘报,仅仅翻开了半页,他的嘴角再一次狂抽起来。
“娘的!出来混真是迟早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