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统治,交通,经济,宗教,乃至有功人员的奖赏,都是问题,移民好说,这一次天竺接收了关中自少四十多万唐人子弟,这些人为核心力量,掺杂上立功世家,再带去广大的波斯人与北天竺人,在农耕区,交通要地或者矿区修建城市就行。
那儿需要建设城市,授于谁何等官爵?怎么样能够保持世家平衡?回家上班第一天,李捷还是高高兴兴的,可看着堆积如山的内政奏折,又让他头痛不已,尤其是还要听着武媚娘几个唠唠叨叨错综复杂的世家关系平衡的分析。
“本王不干了行不行!”
这一天,戍卫在闽王宫紫宸殿外的宫廷禁军,冷不丁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传出来……
就在李捷在宫廷中为堆积成山的事情而头疼时候,小亚细亚半岛,安卡托里亚,贫瘠的乌马尔小城,一大群罗马人也在为生计而苦恼的头疼着。
东罗马帝国建立了四百多年,三百多年都在与波斯帝国争夺富庶的西亚北非,叙利亚与埃及经常是战场,经过几百年辉煌,实际上罗马人的战斗力早就不复重前,甚至人种上都与希腊人更加融合,拜占庭的主要兵员地就是贫瘠的小亚细亚,这些贫瘠的山区中才能出誓死如归的勇士。
问题就来了,大批轻装都进入军队,投入与东方蛮族无休止的战斗中,余下来的老弱还要活着。
夕阳斜下,阿穆尔。科穆宁犯愁的驱赶着他为数不多干瘦的羊群向古城方向走去,这群羊还不是他的,而是军区一大片农庄所共同拥有的。
就在两年前,阿拉伯人的大军一度攻陷了拜占庭最后的堡垒安卡托里亚军区,后来,却因为内的权力斗争而与拜占庭签订了和平协议,撤军前,这批阿拉伯沙漠出来的贫苦蛮人几乎将本来就贫困的安卡托里亚掠夺空了,这群羊还是阿穆尔与其他十多个邻居咬着牙把最后几个家族后生送到拜占庭军中,靠着子侄们寄来的军饷买的。
连年的战争摧毁了拜占庭大军,当朝的希拉克略王朝一方面努力建设着新的雇佣军,一方面也在恢复原有的军区制度,送走了小伙子们,阿穆尔与他们的邻居们不得不重新担当起军区中列兵,正常情况下他们这个年纪早就不够格了,可惜政策在恢复,人却没有变,就算已经年过五十多,一旦敌人来袭,阿穆尔还是要扔下锄头立马奔赴战场。
“还好,和平来了,不打仗,真好!”赶着一群羊,阿穆尔眺望着夕阳余晖下与荒芜的褶皱山一个颜色,焦黄的古城墙,由衷的感叹着。
只要活下去,一切就有希望,荒芜的田地还会长满庄稼,羊群也会重新壮大,安卡托里亚人也是会重新恢复富足的生活。
就在阿穆尔感慨着的时候,冷不丁他目光中的古城上,一面印着双头鹰的大旗拼命挥舞了起来,应该是军区百夫长列昂纳多。
“老东西不会苦麦酒灌多了吧?该死,他不会没给我留吧!”
脑门上一大堆皱纹都这走、在了一起,阿穆尔立马气急败坏的跳着脚赶着羊群加快了脚步就要回去找这个老家伙理论,冷不防没走几步,忽然剧烈的震动从脚下传来,冷不低阿穆尔这才回想起,军旗向右连续挥动,意思是敌军骑兵从东方而来!
“完了!”
丢下羊群爬上了附近的小山,阿穆尔入眼处到处都是披着精良锁子甲,打着星月日旗,轮着锋利无比的大马士革刀的穆斯林骑兵,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有多少。
“基督,您难道怎得抛弃我们了吗?”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阿穆尔绝望的向天空祈祷去。
十分钟后,尽管君士坦丁堡派来的将军还想报效希拉克略王朝,奈何这座小城实在是被剧烈的战争耗尽了生命力,两百来个“骑兵”骑着二十匹瘦马,在一轮箭雨下覆灭,守城门的老弱干脆举起了白旗打开城门,连停留都没停留一下,数不清的穆斯林战士沿着小亚细亚罗马古道一路上有朝着君士坦丁堡方向杀去。
时隔两年们,阿拉伯帝国的战号声再一次响彻东罗马的土地!
屹立在安卡托里亚起伏不定的荒山之上,叙利亚总督,或者说新一任的哈里发,倭马亚家族的伟大领袖穆阿维叶握着冰冷的大马士革刀柄,望着大海的方向,满面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