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几天之后改为平礼拜见,之后又变成哀求拜见,这两天堂堂波斯国主都纠缠在了萧盛府门前哭着喊着要见李捷,就算萧盛解释这事儿归鸿胪寺管都不管用,彪悍的原戒日王公主都要拎扫把打出去了。
到底还是儒教出身的萧盛制止住了她,才给波斯国主留下了最后一丝面子,被磨得没办法,萧盛也是无奈连夜去了王宫。
“求见啊?那就见见吧。”迷糊了好半天,打着醉拳,李捷终于是点了点头,让老萧盛如蒙大赦退了出去。
“陛下,一会见了闽王,一定要把持住咱们波斯帝国的颜面,千万要义正言辞平礼相见,千万不能软弱半分。”
一面往里面走,一面袄教大祭司还在不断向伊嗣埃三世灌输着国体概念,听得伊嗣埃好不容易找回了些帝国君王的气概,抖着袖子矜持的走在了前面,不过来到闽王书房前,看着聚拢不散的数百个闽国禁卫满是杀气盎然的侍立在书房院外,不自觉的,这位波斯万王之王腿软了几分。
“波斯国主求见!”
原本天竺贵霜王朝臣服于波斯,一贯波斯都矮天竺一头,如今波斯国主可怜兮兮来投奔,斯婆罗提陀这印奸都是提气了几分,在他尖锐的嗓音中,伊嗣埃三世一行被迎进了书房中。
“波斯一项为天竺宗主,如今宗主落难,闽王却是如此对待宗主,未免太过分了吧!波斯大帝驾临,闽王应当出迎!”刚进了门口,这位袄教大祭司又牛气哄哄的挑起了刺来,波斯语说的又快又急,听翻译后禁不住气的带路的黑齿常之三尸神直跳,你牛逼你进来干嘛?
就在黑齿常之要开口训斥时候,李捷迷糊的声音却是从里面传来:“杀……杀……”
咣啷~数百个禁卫拔刀在手,笔画在了波斯君臣脖子上,禁不住吓得一大帮波斯人头皮发麻,扑通扑通的全哭丧着脸跪伏在了地上,就算牛气冲天的袄教大祭司也不例外,就剩下伊嗣埃三世自己一个人傻愣愣的保持着君王风度站着。
愣了片刻后,这位波斯大帝也不得不哭丧着脸也是跪伏在了地上哭诉道:“闽王饶命啊!”
“殿下,在这里杀人,不好吧?”架着袄教大祭司,黑齿常之也是犹豫的回头询问道,不过李捷还是晃荡着醉拳转圈转个没完:“杀,杀,杀……”
心一狠,黑齿常之举刀就要砍,却不料大着舌头的李捷终于把舌头捋直了嘟囔出一句完整的话:“纱帽挺漂亮啊~”
硬生生把刀从袄教大祭司脑袋上飘过,这头黑齿常之差不点闪了腰,另一头袄教大祭司也是差不点没吓哭了,到底是禁卫头子,捂着腰在面面相觑的禁卫大眼瞪小眼中郁闷了好一阵,黑齿常之才好不容易撑出一丝难看笑容。
“把刀都收了,还有通译,就,就告诉波斯君臣,这是我大唐的独特礼节,用锐器帮他们祈福驱邪,驱除晦气,闽王夸奖大祭司衣冠不错。”
听着通译的翻译,袄教大祭司还有伊嗣埃三世真是脸色一阵红一阵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当然,挑理是不敢挑了,顺顺溜溜进了书房,不过在李捷书桌前,这些人又尴尬了,该如何拜见成了难题。
“孤,孤想起来。”就在波斯一行人纠结中,李捷又是猛地一拍桌子,咣的一下解决了一切尴尬,腿儿一软,波斯君臣就全跪下了。
醉眼朦胧,李捷哆嗦着手指头就嚷嚷起来:“躲起来也没用,孤记得,孤好意允许你波斯来天竺政治避难,结果倒好,你波斯国主封孤为省都?赏金一块?,贞观十七年你波斯就来我大唐表示臣属,孤是大唐的亲王,孤才是你们的宗主!”
贞观十九年,就是波斯向大唐求援的第二次,那一次,已经招架不住的波斯真是放下了身段,自称臣属,请求大唐出兵援助,礼节上,李捷还真比波斯国主高半头,听着通译的翻译,一群波斯君臣却是面面相觑,大唐无意发展中亚势力,怎么跑天竺来了?
“你们,你们不是狂妄自大嘛?这时候,这时候来见孤干嘛?”
已经被折腾神经衰弱了的波斯君臣再没了一点矜持,袄教大祭司赶忙哭丧着脸拱手说道:“我波斯君臣真心来朝,送上礼物拜见大唐闽王殿下。”
“行,东西孤收下了,你们走吧。”
一头雾水,伊嗣埃三世以及几个波斯大臣又被带了出去,出了王宫他们才回过神来,李捷这到底收留他们还是没收留他们啊?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中脸憋的跟便秘一样,却谁也不敢回去再问问。
另一头,书房中,迷迷糊糊的李捷也是百无聊赖的摆弄波斯送来的东西,国破家亡下偌大的波斯帝国也真是没东西了,十来个成色上乘的猫眼儿,半箱子青金石,要是富商之间的礼物交往倒是很有面子,国与国之间却寒酸到了极点,闹腾了一阵李捷酒也醒了几分,想着刚才的荒唐,李捷颇为好笑的挥了挥手,打算赏赐这些倒霉的波斯君臣些东西。
不过衣袖刚举起一半,李捷却是忽然愕然的僵了住,伸手就在青金石中翻找起来,片刻之后,一个精致的金盒子到了眼前,打开波斯天神守护的盒子后,一丝乳白色的柔和光芒果不其然的映入眼中。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倭国得到一块,高句丽得到一块,如今波斯又得到一块,三块乳白色的碎片已经拼成了玉玺的一小部分,盯着莹莹如玉的小半玉佩,李捷禁不住满是疑惑的托着脑袋。
这东西凭什么把自己的灵魂带回这个时代?还是说,如今的一切根本是一场迷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