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感觉心神不宁呢?”
一面带领兵马巡逻在城头,一面守城的高将军还在不断喃喃嘟囔着,嘟囔久了,听的一旁亲信武官都是直打哈欠,无趣的劝说着:“将军,不过一群杞人忧天的家伙罢了,大半夜从白岩城赶过来支援?我看是白岩城主不供饭了,跑咱们新城来蹭饭的吧,唐军都去攻打辽东城了,怎么可能绕到这里?”
“将军,您就放心吧,就算唐军来了,新城地势险要,咱们还有小五千兵马,发动城内居民怎么也能支撑个月余,撑到傉萨回来,就算完事大吉,前隋一百万大军,最后不照样没有攻下咱们高句丽吗。”
“话是这么说,可本将还是感觉不安,尤其是这帮人!”顺着城墙上眼睛向下瞟着,高将军烦躁的伸手指向了窝在城门附近民居,狼吞虎咽吃着饭的一群高句丽兵士哼道:“这个节骨眼上跑到新城支援,总让人感觉到不安,高六,你领人看着他们一点,别让这帮人乱跑。”
“嗬!”
猛地一拍左胸,亲信武官答得倒是挺畅顺,不过等高将军满意的走远后,高六却是打了个哈欠,随手拉着他的几个亲信咋呼道:“走,喝酒去!”
“可,将军命令……”
“几百个叫花子兵,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扯着麾下,高六淫笑着说着:“络河鱼,不会是上次喝桌子地下,不敢喝了吧?”
“谁,谁说的,只要过节大人请得起,多少小的都喝得下。”男人可最忌讳不行,提出异议的属下当即脸涨得跟猪血肠一般,立刻惹得高六昂头大笑:“这才像话吗,走!”
说说笑笑,七八个高句丽军官就晃荡进了城门下的小酒馆中,浑然没注意对面安置的破房子中,一个昂藏大汉捧着饭碗冷然鄙视的看着这里。
这就是高句丽人?欺压在我族头上的高句丽?回忆着这些日子看到的大唐天军,完颜奴轻蔑的握紧了拳头。
就算臣服,也要臣服一个强者!
新城另一头,浓密的松林下,牵着马的唐军玄色盔甲以及盖着黑布的马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有汉以来即骑马击胡的五陵骑兵仿佛夜虎那样趴伏在新城城下,掩盖着无尽杀机,夜风阵阵中,就连枭,蛇,社鼠这些小动物都为这种杀机所冲击,四散而逃,几百米内,寂静一片。
地道口前,李捷与李道宗并向的拱着手。
“城门大开,剩下的就拜托江夏王叔了!”
“搅乱新城,就拜托朔王了!”
一礼行过,李道宗肃穆的转身而去,望着幽幽地道,李捷则是与长孙织对着点了点头,等着先头的王方翼几人打着火把跳下,旋即跟在了后面,跳进地道前,李捷却忽然悲催的扭过头,头疼问道:“萧大小姐,孤这是要去拼命了,你还跟着干嘛啊?”
“我,我也要跟着长孙姐去见识一番吗!”圆润的脸颊一红,低下头,萧蛮儿又是“卖萌”的低声嘟囔着,果然,在李捷头疼中,长孙织很有大姐风范拍了拍胸脯,大方地说道:“放心好了,我会保护萧家妹子的。”
“你我都不想带。”
“你说什么?”
“啊?没有没有!”眼看着长孙织漂亮的杏眼恶狠狠瞪过来,李捷赶忙讪笑着摆了摆手,一转身跳下了地道,怎么看都有些狼狈,这幅情景下,看的萧蛮儿却是忍不住嫣然一笑。
这个可恶的家伙也会有怕老婆的一面啊!
地道还是那么幽深,几个月不见,地道口还有个干枯的大胖子,整个地道缺氧环境下到现在次乌拙大人还没腐烂,哪怕风干了都没瘦下去几分,看的李捷撇了撇嘴就绕了过去。
大胖子的尸体都没被发现,估计这个密道口还是没被发现,目前还是安全的,看不到头的通道中,王方翼已经带领先锋侍卫前进出去老远,远远看去就跟几朵萤火虫一样。
哗啦,哗啦,石块泥灰不断的滑落,在寂静的夜中格外醒目,听的守在这里两个狱卒分外惊心,一个战战兢兢眺望着里面塌陷了的房间,惊奇问着:“喂,狗蛋,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是,是老鼠吧?”
“可,可我怎么觉得是人呢?次乌拙大人现在都没找到,那天平地惊雷,听说就是次乌拙大人杀人太多,被冤魂勾走了,能不能,能不能是他回来了?”
咯咯的牙齿打颤声中,两个狱卒战战兢兢打着灯笼摸向了倒塌的监狱最里层,没等二人推开木头房门,梆梆两声,两把利刃透门而出,旋即带着血腥抽回,两个狱卒捂着胸口愕然的瘫倒在地上,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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