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交给咱们的任务是什么?”伸手把土老冒一般的高句丽下户帽子揪下来,李捷不耐烦的数落着,弄得张夫满头雾水挠了挠头。
“不就是破坏烽火台吗?”
“那不就得了!刚刚在烽火台上,孤冒充来送柴薪的高句丽下户,把雪水已经浸润在了烽火台柴草中,用时候没有一两个时辰,是烘不干的,没了柴草,就点不然烽火,这个功夫,已经足够李大总管的大军杀过来了!”
“杀了烽火台中戍卒不是更好,没人点火岂不更保险?”挠着头,张夫还是憨憨傻傻的一肚子不服气问着,还取得了一块来的十九个营州军一致点头,弄得李捷再一次满头青筋,挥起巴掌就拍到张夫脑门上。
“怂货,你当这沿途巡逻军卒哪儿来的?都是住在各个烽火台里面的,现在把人杀了,等对方回来闹开了,明天就不用渡河了!”
李捷正恨铁不成钢的骂着,身后守门的高句丽军卒却也是骂出声来,一阵高句丽语乱骂,慌得李捷赶紧点头称是,就跟鬼子翻译官一般,然后拉着问题宝宝转眼就消失在了小山包下。
为了防御大唐可能的进攻,从大唐建立开始,前荣留王高建武沿着辽河修了千里辽东长城,可惜这位惊恐的高句丽王却没有倒在大唐剑下,反倒因为国内的冲突被灭了门,如今荣留王不在,由不知道多少烽火台以及星罗棋布依山而建防御性山城组成的辽东千里长城却始终横亘在辽河河畔的千山之上,阻挠着唐军前进道路。
这就叫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各应人!
从渡河开始,李捷等人就直奔北面,从那里沿着千山山脉的烽火台一路破坏过去,连续十多个烽火台走过了,就连一开始紧张的张夫都放松了下来,一面走一面嘟囔着:“干他娘的,原来高句丽人这么好糊弄,早知道老子带人纵横辽东的时候也不用那么辛苦了,直接一张嘴就昏过去了。”
“你小子知道什么?还不是我家殿下英明,要换你去,早就让人乱刀砍死了!”今天被打上门还麻做垃圾,到现在小白脸还耿耿于怀呢,一面飞奔在雪原上,盛问剑一面用嘲讽的语气说着,听的张夫当即又是牛眼发圆。
“屁,老子要是去了,没等那帮砸碎动手前已经把他们砍成狗了,朔王殿下胡闹疯跑时候,老子就是那样穿行高句丽的。”
“混帐东西,你说谁胡闹呢!”分外见不得有人侮辱自己家主上,停下脚步盛问剑干脆恼火的一圈捅了过来,挨了打,张夫这莽夫也不管不顾抡起拳头打了回去,一直忙于奔跑,哪料到突然这一幕,没等回过头,两人就抱在一起顺着山谷咕噜噜滚了下去。
“该死!”鼻子都差点没气歪了,眼看着霜雪山坡滚出来的一条印,咒骂一声,李捷不得不悲催的挥手命令道:“停止前进,下去把两个混蛋捞起来!”
夜色中,山坡却是光秃秃的,让一行人黑色的布甲显得异常突兀,这一片都是辽东丘陵千山山脉,顺着被流水冲出来的峡谷跑了好一段,这才在成堆的灌木丛中找到了挂在树枝上的张夫,盛问剑两人,这个时候两个家伙竟然还抱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的厮打着,看的李捷脑门直冒青筋。
暴怒的冲上前,两脚把两人踹的分开,眼看着两人回头望向自己都傻了,李捷禁不住怒气腾腾嚷道:“混帐东西,要拼个生死会辽河西安,本王亲自在全军面前给你俩设擂台,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都没人管,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想死,本王还不想呢!”
“殿,殿下,身后!”小白脸青了一个眼圈,磕磕巴巴的说着,张夫一双豹子眼更是瞪的溜圆,眼看这个时候小白脸还敢于自己玩这套把戏,李捷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怒声吼道:“别以为本王好糊弄,告诉你,回去必须军法,额,军法,军法……”
这功夫,李捷还是下意识回过了头,没等喊完他就傻了傻,精选的突击武士身后刚刚下来的山梁上,二十多个身穿高句丽军甲的人拎着弓箭同样愕然向下看着,再过不远,刚刚被山挡住哪个角度,他们下来的山谷中央,一座典型的高句丽防御山城如同巨兽般正静悄悄蹲伏在哪里。
“该死,什么时候这儿多出一座山城!这下麻烦了!”当即后背上冷汗冒了出来,捏着刀柄,李捷头皮发麻的低声叹着……
第二日,辰时,太阳已经高声多时,辽河两岸却始终静谧如初,不过细看下,辽河西岸一点都不平静,顶着白花花的霜打芦苇伪装,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人潜伏在河岸边。
河岸对面,小山阻挡的后方,更是人潮涌动,数万兵马排列成了森然战阵,等候在那里无数军士鸦雀无声,连马嘴里都塞了东西,与平稳的军阵相比,军阵中央的大帐篷中却乱成了一团,十多个高级军官乱哄哄走动着,五原军中,朔王府两位司马王玄策与杨翊更是脸色阴沉。
所有人中,却没有一个说话的。
烦躁的寂静折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沉默的让人窒息,直到十多分钟后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寂静,随着一个披着玄甲,身上还带着芦苇伪装略胖的将军闯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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