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李世民如此重视了。
圣驾直接驻扎在了博陵崔氏的大宅中,一面骑马向那里走去,一面李佑一张碎嘴还不断抱怨个没完。
“十弟真是出息了,当上太子后整个人都傲起来了,在长安九弟你那么帮他,这回好,到了定州不说主动探望一下,还摆谱下诏让咱们兄弟去拜见他,哼,长幼不分!”
“行了,十弟毕竟是太子,半君,保持太子威严也是应该的,倒是五哥你以后要注意些,不能再拿以前的态度对他了!”满是无奈,李捷牙疼般嘶嘶咧着嘴抽气说道,弄得李佑看过后也是感觉腮帮子不舒服了,颇为郁闷挠了挠头。
“好了,哥哥知道了,再说,如今有了海上,真要和他老十翻脸了,大不了老子扬帆出海,倭国,新罗,哪儿打不出一片天地来。”
“登莱,你舍得?”
“额……”
被问得哑口无言,李佑又是讪笑着赶忙岔开话题说道:“要说,这次父皇也真够狠的,李老太师都七十多岁了,还患了重病,父皇非要拉着他一块东征,这回好。李老太师病的真不行了,不得已在相州停下了,那地方穷山恶水的,估计还没等到辽东,咱们就看不到李老太师了。”
“五哥,再说一次,父皇的决定少说少议论,对咱俩都有好处!”李捷再一次无奈摊着手歇斯底里的说着,弄得李佑再一次冷汗津津,郁闷的直点头道:“行,哥哥我知道了,还不行吗?”
李佑终于变成了锯嘴葫芦,一面走一面哼哼着,李捷则是目光又变得幽幽起来,哪儿都少不了政治啊!
李世民与李靖君臣和谐,曾传为千古佳话,但身处这个时代,李捷可以清晰发现,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美好,旧唐书记载李靖病重,请战,太宗不许,实际上李靖还是随军出征了,李世民仅仅是哼哼着装不在意,无他,不放心而已。
谁让李靖文韬武略太出众了,破突厥,破土谷浑,破萧铣,破辅公佑,隐隐成天下武将之首,李世民表面上也是对李靖深为信任,实际上却不然,例如当初,侯君集仅仅是一句谗言李靖要反,否经兵书武略为何匿藏大半,李世民立马心急火燎把李靖召入宫中。
虽然事后李靖简简单单一句君集欲谋反,否则臣传他兵书半卷,治国安邦足以,为何索取更甚打消了李世民疑心,这种不信任却表现的一清二楚。
回想这那老家伙,李捷不自然的又想到了自己,也许那一天,李世民也会像猜忌李靖一样猜忌自己,看来还是需要提早准备,低调是王道啊!
就在李捷胡思乱想的时候,李世民所在内宅远远地映入了眼帘,在禁卫喝令下,李捷与李佑连忙翻身下马,低调的接受禁卫搜身,然后才被放进去。
到底是大家族,博陵崔氏的正堂修建的虽然没有皇宫大,但也绝对宽敞明亮了,李捷兄弟到来的时候,似乎李世民正在聚拢臣僚议事,中间桌子放着大地图,李世民聚精会神看着,程咬金李绩等人也是默然无语,指着地图大放阙词的居然是肥嘟嘟的魏王李泰。
一段时间不见,李泰不但瘦下去,反而更胖了,舔舔着肚子活像个绿西瓜,不对,算上他毛茸茸的衣领,应该是个兽皮绿西瓜,听着这家伙轻飘飘叫嚷着沿辽河北上,直破辽东城,李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笑不要紧,李绩,长孙无忌等人目光全是关注了过来,令李捷愕然的是,李泰这家伙居然趾高气昂一脸怒色大声嚷嚷着:“朔王李捷,你可知罪?”
“本王不知!”疑惑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李世民的老脸,李捷当即怒从心来,直接拱手答道,弄得李泰脸色又是绿了一下,旋即再次傲慢的怒声哼着:“父皇封本王左武候大将军,节制朔州灵武齐州方面军队,本王军令传到五原,尔竟擅离职守,尤其是轻军冒进,打乱了整个辽河防线战略布局,尔还无罪?”
不说脾气莽撞的李佑气的牙咬的嘎吱嘎吱作响,有了心理准备的李捷也禁不住在心头狂骂起来,凭什么?不说自己镇守北域,与铁勒连年作战那些功劳,单单同是皇子,让这个绿西瓜爬到自己头上,李世民做的就太过分了。
太子无道,藩王窥视,两弃之,李世民这道圣旨真当放屁了啊?
眼看着李捷拳头都握得咯咯作响,李泰愈发得意起来,居高临下以上官口气继续喝问着:“李捷,身为皇族,当以身作则,你倒好,这般胡闹,还偏听偏信,袒护懦弱败将张俭,耽误营州调整时机,尔还不认罪?”
冷哼一声,李捷却是越过了愕然的李泰,也是来到大地图前,对着辽河伸手一画就开始叙述道:“此乃东辽泽,泛滥之月淤泥两百余里,车骑尽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