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都督,这凉州的治安也太差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歹人敢公开攻击本王!简直是目无朝廷,目无法纪!”
也不知道是生石灰熟石灰,反正不敢大意的李捷是用油洗的,通红一双眼睛还留着油,李捷就如同被挑战了的公鸡一般,怒发冲冠的大声嚷嚷着,被口水喷了一脸,弄得坐在公案后李大亮又是悲催,又是好笑,无奈的摆手说着:“朔王爷放心,这一百多胆大妄为的贱民下臣已经全部充军到了十八里堡去打西突厥匪盗去了,那个流氓李一六也是缉拿中,会给殿下一个交代的!”
“殿下放心,十八里堡是距离西突厥最近的前沿,这帮没见过世面的脚夫去了,用不了多久估计就该全死光了。”眼看着李捷脸色还那么阴沉,一旁,折冲都尉李破虏,李大亮的大儿子也连忙跟着阴仄仄的解释起来,听的李捷却是心头一突。
靠,原本想打一顿罚点款就好了,还是这两位够狠!心头咂舌,李捷却也没多说,依旧愤声嚷道:“如此,本王就静候佳音了。”
“朔王请!”
送李捷离了府,李大亮的脸色却是阴沉了下来,沉声问道:“老张,你真能确定吗?”
“都督老爷,不是我老张确定不确定,事情就这么回事啊。”把李捷充满创意的寻人启事放在案头,一直负责盯梢的老张校尉语气颇为鄙视的禀报着:“这三天朔王不是领着鹰犬巡街斗殴就是扯住人挨个打听他的逃妾与逃奴,这种单据已经贴了半城了,小的实在没看出朔王和其他纨绔子弟有啥区别。”
“为了一个逃妾与逃奴,长安风云诡谲时候跑到凉州?这,也太扯了吧?”看着那份寻人启事,李大亮还是不可置信的嘀咕着,这功夫,门外李破虏却是脸色发黑回了屋,怒声弯腰拱手禀报道:“父亲,城北十八里堡来报,那伙西突厥人又是杀了我们十多人,现在潜伏进了天柱县。”
“这帮该死的老鼠!”狠狠一拳头锤在了桌案上,李大亮发圆健硕的老脸也是气得通红,捏着桌脚好一会,李大亮这才无奈的挥了挥手道:“老张,你去继续盯着那伙西突厥人,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斩尽杀绝!”
“父亲,那我呢?”李破虏也是急匆匆凑上前,可惜李大亮又是头疼的揉了揉脑门道:“这些天你还是跟着朔王,别再让朔王再受欺负了,直到他找到他该死的小妾逃奴滚蛋为止!”
“可是父亲……”
“现在西突厥异动,象雄那头还不稳,东面薛延陀更是蠢蠢欲动,你就让为父安心点成不?”敲着桌子,李大亮重重的嚷道,脸一红,李破虏不得不不甘心退了回来,恭顺答道:“儿知道了。”
“唉~”打发走了李破虏,看着桌面上的凉州地图,李大亮又是犯愁的叹了口气,此时前后左右皆是敌人,偏偏中央不稳,未必发的来救兵,愁了好半天,李大亮干脆从身旁翻出了点茶叶,泡在热水中抿了一口,然后深深闭上了眼睛让苦味回荡在口腔。
另一头,出了都督府,李捷却是领着同样一脸狼狈相的盛问剑,刀疤刘两个,外加新替换过来的薛擎一行侍卫十来个,去了城东的旅店中,与旅店老板谈论一半后,把一大帮侍卫丢在楼下,李捷自己径直去了后院。
唐式薄薄的木头门挡在身前,却如同有重千斤一般,让李捷心头狂跳,原本那些远去的记忆此时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重重咽了口口水,李捷咬着牙,轻轻扣了院门,里面却是传来了一声带着异域味道不耐烦的应大声:“谁啊?”
一个大约四旬左右的老高句丽人打开了门虽然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却明显混过军伍,体格健硕,四肢粗大,面对疑惑警惕的目光,李捷似乎找到了当年第一次去教授家那种紧张心情,磕磕巴巴的支吾着,半天也没说明白个什么,弄得老高句丽仆役愈发的警惕紧张,还好这功夫,一声悦耳的高句丽语忽然在后面响起,旋即上午见过那个小丫鬟欣喜的蹦跳过来。
“公子,找到了吗?”
李捷连忙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独特的大荷包,拿着荷包,小丫鬟再一次兴匆匆对屋内喊了几句高句丽语,片刻后,一席胡裙丽人这才慢悠悠迈着莲步轻挪出院子,一下子让李捷的眼睛直了,似乎刹那间跨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下午。
“如萍学姐。”情不自禁下,李捷喃喃的叫了一句,可惜,那位高句丽小姐的表现完全是一盆冷水浇在了他头上,一双颇为传神的眼睛中满是疑惑与陌生,高句丽小姐奇怪的问道:“公子何意?妾身不懂。”
声音还是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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