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新鲜的蔬菜色拉。

    回到家之后，我开始花了不少的时间来化妆打扮自己，好让自己显得更加有吸引力。我把头发向上扎起，脸上使用了适当的化妆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迷人销魂。我穿了件黑色无背带的连衣裙（这是一件总能引入注目的衣服），充分衬托出我胸前乳沟的美好形状，脚下我则选择了一双高跟鞋。

    当傍晚父亲回到家里之前，我已经把晚餐和我自己都准备好了。我把收音机调到柔和的摇滚音乐电台（轻快的摇滚乐总是很好的背景乐），房间的灯光调暗，点燃餐桌上的蜡烛，整个房间顿时弥漫着朦胧浪漫的气氛。

    当父亲一进门的时候，他见到我的打扮和着装，几乎被我的美丽所眩晕。我热烈地拥抱了他，在他的脸颊上使劲吻了一下，喜洋洋地欢迎他回到家中。尽管父亲一时对我在家中如此正式的打扮和屋子内的刻意装饰还有点不习惯，他看到我不再悲伤，立刻也高兴起来。

    当我给他端上精心准备的晚餐时，他显得更加惊喜。当我们坐到餐桌边开始我们的晚餐时，父亲笑嘻嘻地问道：“我今天做了些什么，让我得到这么好的待遇？”

    我笑着回答道：“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位这么好的父亲。你辛苦把我拉扯大，很不容易，现在是你该得到酬谢回报的时候了。”

    父亲的脸红了，我开始咯咯笑了起来。父亲是一个害羞和不摆架子的人，但别人称赞他的时候，他总是有点手足无措。他笑了笑，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回应我。

    利用这短暂的沉默，我给父亲斟了一杯红葡萄酒。这酒也是我为他精意挑选的。父亲从来不喝很多酒，但是在特殊的时刻和场合，他还是很喜欢喝几杯上等的葡萄酒。

    他奇怪地扬了扬眉毛，看着我替他倒酒，因为他知道我从来不在晚餐时喝酒，不知今天为什么买了酒喝。不过，他没有问我，只是端起酒杯，轻轻地饮了一小口，含在嘴里，仔细地品尝着葡萄酒。

    “嗯，非常棒的选择！”当我听到父亲赞赏我为他选的葡萄酒时，我感到无尽的喜悦，意味着我精心准备的晚餐有了一个极佳的开始！

    当他吃到我准备的菜肴时，对我的手艺开始大声赞叹。我看着他享受着食物的样子，感到食物的味道好像已经把他送入了天堂一样。

    他咬了口多汁的牛排，细细咀嚼了几下，慢慢咽了下去。然后他的眼睛往上抬了抬，晃了晃上身，然后发出一声非常悦人的呻吟。

    “烧的恰到好处，味道好极了！”他对我赞赏道。

    每当父亲欣赏我为他的事情时，我总是感到十分高兴。但是，当我今天看着他这么享受我特别精心为他准备的晚餐的时候，看着他大口吃饭的样子，我感到从来没有的最大快乐。

    整个晚餐，我们都在愉快地交谈，父亲给我讲他年轻时的故事，我告诉他我小时候的一些从没有被人发现的恶作剧。这样的谈话真是令人愉快，它是一个成人对另一个成人的谈话，不再是一个父亲与一个女儿的对话。

    在晚餐的某个时刻，我们开始互相握住了对方的手，这个样子一直保持到晚餐结束，而且在谈话的时候，我们彼此都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我感觉到父亲看我的眼光是在看一个美丽的女人，而不再是父亲看女儿的眼光。被父亲用这种眼光注视，我心中升起难以置信的兴奋。

    当收音机开始播放reo　speedwagon的不能对抗这感觉（cant　fight　this　feeling），我告诉父亲这是一个不错的歌曲，它的旋律十分适合跳舞。

    父亲一开始并没有明白我话中的暗示，我只好直接了当地对他说，如果我们用跳一曲舞来结束这顿美好的晚餐的话，那么这顿晚餐会更加完美。

    他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站起身来，非常绅士地邀请我是否可以和他跳舞。

    当然，我非常快乐地接受了他的邀请。

    在客厅的中央，我们随着音乐的节奏摇动，我开始陶醉在幸福的感觉中。父亲一只手握着我的一只手，一只手放在我的腰间，我们贴得很近，我们的胸部紧压在一起，我的头贴在他的肩膀。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渐渐的，我们的心脏好像是一起在随着音乐的节奏跳动

    我们拥抱在一起，他用双臂把我包在他的怀里。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上产生的温暖，像一条舒适的毛毯环绕着我，保护着我免于寒冷的侵袭。

    借助于我穿的高跟鞋，我们两个人的身高不再差很多。在跳舞的时候，我的脸颊可以对着父亲的脸颊。在轻柔的音乐声中，我开始慢慢移动着我的嘴唇向他的嘴唇靠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时，收音机的歌声正唱到：

    “我从没有想到现在我能走到这么近”

    我把嘴唇压向了他的。一开始，我做得很轻，好像是无意的。然后我开始用力，把舌头慢慢挤进他的嘴唇，探索着他的口腔。他也渐渐开始回应我的吻，慢慢地，我们开始强烈地吻着对方，这时，歌声唱道：

    “因为我已经无法对抗这种感觉，我已忘了在开始的时候我为了什么而战，即使我必须在地上慢慢爬行，我也要穿过你的门槛来见你，宝贝，我已经无法对抗这种感觉”

    突然，像是从魔咒中被唤醒一样，父亲的理智重新回到了他的脑子里。他立刻把我从怀里推开。

    “哦，上帝呀，我做了什么？！哦，茱莉，对不起，请你原谅！”他有些慌张，痛苦地说道。

    我笑了起来，说：“对不起什么？是我先开始吻你的。”我伸出双手，把手臂绕在他的脖子上，用力试图把他拉得靠近一些，想继续吻他。

    但是，他立即扯开我的手臂，身子向后退去，同时喊道：“茱莉，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

    “但是我想要这样做，我爱你。”

    “小甜心，你错了。我也爱你！但是，我们之间的爱是父女的爱。你把它和另外的爱混淆了。”他坚定地说道。

    “爸爸！我没错，我就是想要这样的关系。我知道你是多么孤独，我知道身为三个孩子的全职单身父亲，你为此牺牲了多少。现在我们都长大了，难道你不该去重新寻找那失去的幸福吗？我们在一起可以让彼此都找到幸福。”

    说到这里，我决定赌一把，冒险地说道：“我爱你，爸爸！我们之间的爱不仅仅是父女之间的爱。我知道，你也爱着我。”

    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大的冒险。自从我的身体长大成熟之后，越来越像一个成熟的女人，我曾经几次发现父亲暗地里用深情的目光扫视过我的身体，目光中充满的是欣赏和欲望，绝对不像是父亲在看女儿。但是，这种神情每次都很短暂，父亲的眼神很快又换回到平常的样子。我几乎可以感觉到，每次之后，他的思想中都在责怪自己。

    父亲没有否认我说的话，但是他接下来的话仍然让我很受打击。他坚定地对我说道：“茱莉，无论你怎么想，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不管怎么样，我最关心的是，什么才是对你最好的。我不会准许自己和你有什么别的关系，甚至只是纯粹的精神恋爱，都是不允许的！”

    父亲看到我的神情，或许感到话语有些太严厉了，于是又伸出手，摸摸着我的头，轻声地说道：“我所需要的全部快乐就是能够看到你快乐，能够看到你和真正适合你的伴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没有放弃，继续大声地喊道：“难道你没有明白我讲的意思吗？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一个人，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人！”

    当我对父亲大声喊出这句话以后，我心中才突然明白，也完全确定了，父亲就是那一个我所苦苦寻找的完美男人，就是与我完全般配的人生伴侣。

    我继续把内心的想法倾诉给父亲，希望能够打动他：“你就是我唯一的那个人，我在我的全部人生旅途中都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那个人。你是在我需要的时候永远可以陪伴着我的那个人。你是唯一拥有我全部信任的那个人，也是唯一用全部身心爱着我的那个人，还是唯一能够填平我内心空虚的那一个人！爸爸，我对你的爱无不与日俱增。相信我，我的爱情中现在没有别人，将来也不可能有别人！”

    “我的小甜心，你现在还年轻。我相信，将来你一定会找到另一个让你拥有这种感觉的人。但是，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我。”

    我开始心烦意乱，很悲伤他为什么不肯听进我的话。我问道：“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得到我所需要的一切。为什么你还要我去寻找别人？我们在一起，这有什么错？！”

    “人们认为这种关系是错误的，有遗传方面的原因，也有文化方面的原因。

    而且，在现今的社会，所有的人都认为这种关系是不正常的。”

    我提醒他说：“是你抚养我长大成人，并且从小培养我，要有独立的思想，不要被社会上别人的观点所左右。但是现在，为什么你又这么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呢？”

    父亲继续反驳我说：“我很高兴，你已经成了拥有自己主见的自由思想者，但我也曾教育过你们，不要仅仅是为了反叛而反叛。在没有尽量多地了解了各种情况下，就简单地做出冒险的决定或形成奇异的信念是愚蠢和无知的。在大部分的情况下，社会的观点都是正确的，就像这件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