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萧墨大惊失色,他将锦盒中的虎符拿出来反复观摩着,却看不出个什么名堂,一是这虎符他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二来,这确实是被重兵把守着的。
颜真卿不过是一介书生,他怎么知道这虎符有蹊跷,越想,他心也越往下沉,戒备地回望着颜真卿。
“额,萧兄这是什么眼神,我可不是什么奸细呀。”颜真卿见他眼神不对,就知道他想歪了,不由得扶额,有些头疼地解释。
“那你怎么知道这虎符有蹊跷?”一面之词怎能相信?萧墨疑心不消,反倒增加不少。
“你没瞧见虎符的颜色不太对吗?”颜真卿指着翠绿色的虎符,替萧墨解释道:“虎符是调兵遣将的重要凭证,雅国虎符由质硬的高等翡翠制成,虎符的等级越高,成色越深,调用禁军的虎符可算是最高等级的,应为墨绿色,可这块虎符却是翠绿的,明显有蹊跷。”
萧墨瞧着手上的虎符,的确成色不对,颜色太浅了,他烦躁地将虎符重新塞回锦盒里,心情沉重地想着,难道在他们去之前,虎符已经被人掉包了?是谁?会是太子的人吗?
这也不对,据他们所得的消息,太子的人是在他们之后去的,不可能比他们先一步盗取虎符,那会是谁?
萧墨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一次虎符失踪事件绝对不单纯,他感觉还有一张无形的大网为他们张开,正等着他们往里面跳。
他漂亮的狐狸眼一沉,将锦盒“啪”的一声关上,就往外疾步走去。“不行,我还要去找一次陆韩,这件事情绝对不正常。”
颜真卿也忙着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皇宫太极殿
皇帝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窗外,是忙碌地准备着宴会的宫人。他们低着头。时来时往,这些人需要关注的不多,只要把自己该做的做好就行。宫中是否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也和他们没有太大关系,即使主子变了,这些小人物还是顽强的活着。
宁远行站在皇帝身后。沉默着。
这样的画面不知道静止了多久,皇帝才恍然回神般。悠悠道:“起风了。”
“丞相觉得窗外的风景如何?”皇帝又问。
宁远行并没有看窗外,却应声答道:“陛下眼中的风景,自然很美。”
皇帝笑了笑,他转身看着面前的青年。又问道:“那丞相想独拥这片风景吗?”
这话如果说是,换做一般人,那就是死路一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宫。自然是属于皇帝的,这里的风景同样是属于皇帝的,想要和皇帝抢,那就是蓄意谋反。
可说话的对象不一样,也有不一样的情况。
宁远行微微一笑,既不反驳,也不认同,皇帝双眼一眯,叹了一声,道:“甄宁是个好孩子,肯发奋,懂隐忍,没有骆伽身后那么强大的后台支持,却也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朕有意将皇位传与她,丞相意下如何?”
宁远行没想到皇帝会突然把皇帝扯到挽歌身上,微愣,他毕恭毕敬行了个礼,道:“陛下这么做,自然有陛下的考量,臣只需要遵从即可。”
“呵呵……相似的话朕听得太多了,现在只有你我君臣二人,就不用说这些官面话了,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便可,朕不会降罪与你。”
宁远行还是摇头,他轻笑了一声,道:“陛下知道的,臣说的句句属实。”
皇帝无奈地看着他,半开玩笑道:“你们天机阁的人都是这么死板吗?我记得以前潼儿也这么说过,天机阁的人都是一根筋。”
“或许正如夏妃娘娘所言吧。”提起甄宁公主的生母,宁远行唇角勾起一丝苦笑。
曾经,他还是天机阁阁主身边的小童,夏梓潼是阁主最得意的门生,天之骄女,意气风华,是天机阁上下无一不憧憬的对象,可惜,即使是这样优秀的人,最后还是为情所困。
夏梓潼离开天机阁,历练时期遇到了微服私访的皇帝赫连战,两人迅速陷入了热恋中,可天机阁的的门规第一条,便是不可与朝中有所牵连,否则逐出天机阁。
到后来,印证了一句话,纸包不住火,夏梓潼被人发现与皇帝有所牵连后,被带回了天机阁,与阁主三击掌,从此再与天机阁没有关系,之后就和皇帝回了皇宫。
他还记得那人恶劣地揉乱他弄了好半天才束好的发,挑衅道:“想追上我,就来皇宫吧。”
可还没来得及等他追上去,就传来雅国妖妃夏妃自杀的消息。
阁中大部分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嘲讽夏梓潼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哪知凤凰没变成,自己先殒命了,实在讽刺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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