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筝怒气腾腾地冲杨真卿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介男宠也敢对我这么说话?”
杨真卿眉宇飞扬,他的面孔稍显稚嫩,带着一股顽劣之气,见白子筝恼羞成怒,摊了摊手,道:“小姐自问自答真有意思,真卿的确是一介男宠,但真卿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小姐您真不是个东西。”
“你!”白子筝大概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这样说过,一张精致的小脸气得通红,不顾下人的阻拦,就要冲上去打杨真卿,却被白子茹再次喝住。
“子筝,住手。”
“姐!一个男宠都欺负到我们白家头上了,你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说我?”白子筝眼眶发红,脸上因为气愤显得有些狰狞。
她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碍着公主的身份,她不能对挽歌怎么样也就算了,对方的一个男宠也敢这样趾高气昂的,她就忍不下这口气了。
这一切都是甄宁这个小贱.人的错!
白子筝恨恨地瞪了挽歌一眼,目光甚是凶狠。
白子茹只是轻轻瞥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她因为还骑在马上,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俯视着杨真卿,露出得体优雅的笑容,道:“家妹生性单纯,有话直言,哪知道打狗也得看主人的道理,惹恼了杨公子,还望见谅。”
白子茹轻描淡写地将白子筝的辱骂说成单纯直率,又把杨真卿比作是狗,看似言语得体,却又极度护短。
杨真卿偏头看着白子茹,顿了顿,爽朗一笑,“没事没事,谁不知道白家二小姐是出了名的‘二’?有这样的妹妹,白大小姐护短也是应该的。”
“你有种再说一遍!”白子筝见杨真卿这么说,本来压制住的火气又涌上来了。
杨真卿笑了笑,“‘二’小姐果真二,那样的话还想再听一遍?”
白子茹眼中利光一闪,她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有些微怒的征兆。
挽歌见杨真卿越说越过火,真怕他惹急了白家人,到时候传出去又是甄宁公主纵容自己的男宠仗势欺人,于是出声说道:“那个,真卿,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
“公主,你叫我真卿?”杨真卿猛地回头,眼中带着一抹惊讶。
挽歌心道不好,甄宁公主平时肯定不是这么叫杨真卿的,她这样一说,原形毕露。
“公主,你有伤在身,还是回马车休息吧。”宁远行突然开口,挽歌正好也找到一个台阶,她连连点头,又按着自己的额角,附和道:“丞相所言极是,孤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说着,就要钻回马车。
可杨真卿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挽歌,他皱了皱眉,伸手就要去拉挽歌,“等等,公主......”
这时,侍卫尽职地拦住他,阻断他与挽歌接触。
“呵呵......当了个男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哪知道别人根本不甩他。”白子筝冷冷一笑,在一旁说着风凉话,白子茹也冷眼旁观,不再制止白子筝的言行。
杨真卿没工夫和白子筝瞎扯,他连看她都懒得看,直直地盯着将他与挽歌阻隔的那道帘子,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