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反驳她的想法似的,宁远行悠悠道:“不必多想,你在各皇子公主眼中的确是极为不顺眼的。”
挽歌的脸白了白,道:“我很好奇这个皇室怎么还存在的,照着这样的制度下去,排在前面的人岂不是都被排在后面的皇子公主赶尽杀绝了?”
大皇子是皇后的骨肉,有强大的背景做后盾,不死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夏妃只是一介平民,没有世族大家做后盾,她死后,甄宁公主更是孤苦无依,还被皇后等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样都能活下来可谓是生命力顽强。
挽歌不禁对甄宁的佩服又上升了一个层面。
“所以制衡显得尤为重要。”宁远行淡淡道。
挽歌一怔,似乎明白了为何宁远行如此看重甄宁的原因,拥有第二顺位继承权的甄宁公主,就是皇室的制衡点。
只要她存在,排在她后面的皇子公主就可相安无事,因为就算后面的人被杀,到继承皇位时,还是得凭着继承顺序来,所以关键点还是在她身上。
原来,这就是宁远行说的保持皇室稳定,那甄宁公主还真是显得至关重要。
可前面不是还有个大皇子骆伽吗?他不死,皇室依然稳定。
为何宁远行偏偏看中甄宁?
挽歌看着宁远行淡然表情,心中如激起千层浪般,一个念头涌出,那就是骆伽必死。
只有他死了,甄宁公主稳定的作用才能彻底发挥出来。
骆伽为何会死?是谁要杀他?从宁远行淡然的面容中,挽歌无法得知。
但有一点可以知道,骆伽一死,最大的嫌疑就是她。
那个时候,她的麻烦才真的来了。
挽歌面色变得凝重,宁远行却宽慰道:“放心,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必然保你安然无恙。”
挽歌一愣,直直地看着宁远行,呆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宁远行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品了一小口,才说道:“你的想法全摆在脸上,我想不知道还真有些困难。”
挽歌对此嗤之以鼻。
接下来的时间,宁远行继续对挽歌进行精神上的轰炸,这时,屋外传来叩门声,挽歌与宁远行双目而视,宁远行正准备起身,门就先打开了。
一个略显娇小的身影窜了进来。
挽歌一看,这不是上次逛夜市遇到的白子筝吗?
今天她已经穿着男子的服饰,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此有特殊的偏好,只见她脸颊绯红,呼吸有些急促,看着挽歌时,也不想那天晚上那样“和善”了,她有些委屈地对宁远行说道:“宁哥,你为什么宁愿陪她都不愿意出来陪我?”
挽歌哑口无言,心中叹气,怎么感觉卷进奇怪的事情中了?
宁远行表情淡淡的,似乎还有些无奈,道:“我和公主有要事相商,走不开。”
白子筝瞪了挽歌一眼,颇有些咬牙切齿道:“她会和你商量什么?宁哥难道还不知道她那点下作的心思?看到个英俊的男人就想拖回自己家里去,宁哥怎么能顺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