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像送离家远游的丈夫的妻子一样,挥着手,眼中几乎要看着泪花。
看得宁海浑身一抖。
等宁远行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后,挽歌才大大地舒展了一个懒腰,她对宁海微微一笑,“走吧。”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挽歌瞧着宁海布满寒冰的脸,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她是被讨厌了。
想想前因后果,也不难理解,毕竟她劫持宁远行时,曾狠狠地整过宁海,只是没想到大男人会这么记仇。
既然对方对她没好感,她也没必要再腆着脸凑上前套近乎。
两人沿着来的路原路返回,只是,比起宁远行,和宁海的相处更加沉默,那人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板着个脸,好像谁欠他钱一样。
他们一前一后,如果不是挽歌时不时回头看宁海一眼,都怀疑这人到底跟上来没有。
就在频频回头看宁海的时,挽歌却被一道像狼盯着猎物一样的视线给吸引住,可转眼间,那道视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刚才她看到的是错觉一样,她墨色的眸子闪烁着一道利光,最后又彻底地隐藏于眸子里。
她的视线漫无目的地扫着四周的摊贩,最后在一家卖油果子的小摊面停下来,侧身对上油亮亮的,还撒着芝麻的油果子,可视线却落在了来往人群中的某处,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她转身就对身后面无表情的宁海伸出手,“给我钱。”
宁海看着伸向他的手,皱了皱眉,道:“公......小姐,大人吩咐我们直径回府。”
挽歌眨了眨眼,理所应当道:“可你家大人也没有限制我吃油果子呀。”
“......”
宁海面无表情地掏钱付账,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挽歌感觉宁海的脸更黑了。
挽歌拿着热腾腾的油果子,继续走在前面,只是步子越拖越慢,宁海瞧了眼周围,他似乎也感觉到些什么,于是催促道:“小姐,夜里不太平,请快些。”
“急什么?宁远行快没让我跑回去。”挽歌用手擦了擦嘴上的油,毫不在意地说道。
宁海的眉头也因为挽歌的话越皱越紧,他警惕得看了眼四周,里挽歌也稍微近了些。
住宅区与集市是分开的,越往城主府走,人烟也越稀少。
最后几乎没有再看到摊贩的踪影,宽敞的大道上,两道身影在月色下拖得老长,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还有几道身影无声地拉近,拉近,再拉近。
挽歌吃下整个油果子后,才漫不经心的问道:“除了你,还有别人护送我吗?”
宁海眼神微眯,带着危险的信号,他用视线的余光瞟了眼身后,摇头沉声道:“只有我一人。”
挽歌弯唇一笑,“是吗?那我们身后几位是敌是友呢?”
宁海早已经握住腰际的佩剑,带着一触即发的气势,似乎一越雷池,便要将其斩于剑下。
他声音沉沉,言简意赅,“敌!”
话音刚落,身后几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向挽歌袭来,长刀在朦胧的月光下,划过一道残影,如灵蛇一般,指向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