畿久留,便离开这儿吧。
“阿暖,我们走吧。”良久,司季夏才从冬暖故颈窝里慢慢抬起头,眼神淡淡的,却带着坚定。
他要给他的阿暖一个家。
冬暖故一怔,而后点了点头,浅笑道:“好,我们去哪儿好?”
“随阿暖。”司季夏用下巴在冬暖故鬓发上轻轻摩挲。
“容我好好想想。”冬暖故忽然笑得眉眼弯弯,身子轻轻一翻,趴到了司季夏身上,眼里闪着莹亮的笑意,“这个我们必须好好商量商量,这是家的问题,我可不愿将就,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告诉我昨儿你做什么去了。”
司季夏被冬暖故这轻轻一翻身弄得身体里有什么跳了一跳,本想说什么时,听到了冬暖故最后一句,立即决定沉默为好。
他可是记得阿暖生起气来那种让他不安的感觉,阿暖此刻虽然在笑,但是他知道,他若是答得不好的话,她定该生气。
可是昨日他去做了什么这个问题,似乎怎么回答都不会让阿暖满意,他记得楼远说过,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的时候,就假装沉默。
这个时候,他沉默,应该没错吧?
不过,怎么愈看阿暖的眼神愈觉得楼远这个办法……不行?
此时冬暖故虽是在笑着,然而弯弯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恼意,正愈来愈浓。
司季夏有些不安了,就在这时,他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于是他忽地拧起眉,别开头咳嗽了起来。
冬暖故立刻不笑了,转为抚着他的脸颊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司季夏微微摇摇头,不说话,冬暖故则在他身旁侧躺好,扳过他的肩让他面对着自己,轻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着气。
只是顺着顺着,司季夏忽然间又不咳了,反是抱紧了冬暖故,将下巴轻抵在她的头顶,眉眼微弯,轻轻笑出了声。
司季夏很少笑,更别说会笑出声,这一次,还是冬暖故第一次听他笑出声,笑声轻轻的,还带着些喜悦,也带着些温柔。
而他这笑声让冬暖故知道他方才的咳嗽是骗她的,本是要生气,奈何听着他轻轻浅浅的笑声却是如何都气不起来,便罢了,只微微沉了沉声音道:“日后不可再饮酒,你的身子受不住。”
“好。”司季夏想也不想便应了声,酒这种东西,他一向少沾,更是从未醉过,昨日,是第一次,也会是唯一一次,醉过一次就好,酒意过,他很清醒,清醒他需要什么要做什么,清醒他该抓紧什么确定什么。
“起来吧,今日可不能再像昨日那般时辰才起身。”少顷,冬暖故轻轻推了推司季夏,毕竟这不是寂药不是他们的家,会有人看着他们对他们指点,倒不是她介意旁人看法,只是觉得借住了楼远的院子,自当要给他留些面子才是。
然司季夏不动,冬暖故正要再推推他时,发现小平安似乎又想要闹了,冬暖故面色一红,轻轻踢了踢司季夏的腿,有些恼道:“傻木头,大清早的,管管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