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捅破了。
于是她缓下神色,打了个哈哈,重新坐下来说道:“多大点事儿。值得你气成这样。你又不是徐镛的媳妇儿,这么小心眼儿,他当然会想着逗你玩玩儿了。其实他平时在家也常这么耍我。没有什么大不了,你越生气他越来劲。”
袁紫伊愕然。“他对你也这样?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咱们又没天天在一块儿。我哪能事事告诉你呀!”徐滢斜觑着她说。袁紫伊嫁给徐镛那也不错,那徐家那堆她就不用操心了,也省得她日后再忧虑究竟哪家的小姐更适合他,又得挖空心思地去打听人家家底人品。
袁紫伊人品虽然也不咱地,但胜在她知根知底,这省了多少功夫。
袁紫伊听他这么说,便也犯起琢磨来。既然那姓徐的生性就这么贱,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大不了等手头有了钱,先连本带利把他那多出来的五千两银子还给他算数。
这里瞬间心安理得,正好门外丫鬟来问传话,便就着人撤了方桌,换上长桌。
厨下备的是桌山野小菜,十分可口。
徐滢便就顺势说到了这次去海津逮兔子的事,顺便也把在山上发现脚印的事以及宋澈遇袭的事给说了。“背后这些人十分狡猾,而且他们功夫很不弱,大梁这些年并没有出过什么事,只有十年前崔涣遇袭那事和卫所这事有些奇怪,因为时间上有些联系,我总怀疑说不定就是这拨人。”
“那皇上知不知道?”袁紫伊问。
“不知道知不知道。”徐滢吃着茶,“我只是心里疑惑。”
袁紫伊想想,又问道:“那那个画着脚印的衬布呢?给我瞧瞧。”
徐滢自然是没有带在身上的,只好让她改日去王府再给她看。
如今袁家已是官身,袁紫伊与她往来名正言顺,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不过她仍是不抱什么希望,因为就只是个脚印而已,就是换成大胤首辅之女,又能看出什么来?
饭后再聊了会天就散了。
宋澈却是日暮时分才回。程笙这里并没有打听到什么,姓马的有,叫三爷的也有,但就是不认识颌下有痣而且穿戴富贵的马三爷。
随着太子的指示,这件事渐渐被愈来愈浓的隆冬气氛掩盖了。在海津时面临的威胁和迷惑,渐渐也离人们远去。毕竟大梁的根基是稳固的,朝中还是贤臣忠臣掌着的,皇帝和太子是明是非的,后宫也是安稳的。奸佞虽不可免,但都没有漫延扩展的迹象。
邪不压正,人们心里都充满了信心。
腊八一过,朝廷里忙碌起来了,吏部也热闹起来了。
五军都督府几位大都督副都督都碰了面,端亲王开始马不停蹄地与众老友们碰头喝酒,宋澈因为去年五军大操演输了而耿耿于怀,最近也常与各军营互动频繁,说是要知己知彼然后在明年的大操演上做到百战百胜。
中军营里进人的事最终定了下来,袁怙已于冬月底进了经历司任经历,衙门里虽有不服气的老鸟,但大多数人还是有容人的胸襟,何况袁紫伊对于官场上事情也熟,因此他进衙这段日子并没有遇到多少阻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