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你受益无穷,也不枉为父今日为你受的苦!”
燕岐晟咬唇点头,
“爹爹放心,儿必不会让你操心!以后这场子儿子必要为您找回来的!”
自此倒是真收了性子,每日里鸡叫起身勤练武艺,天黑掌灯仍要读书一个时辰,如此这般眨眼便是三月过去。
太原府中风平浪静,外头辽兵在中原抢掠一番却是不走,燕瞻下旨派鸿胪寺右少卿司徒海出使辽国,以白银十二万两,又金银丝绸美女若干换的辽兵退去,这才得了个举国安宁。
百姓只欢喜不再受辽兵蹂躏,却有那有识之士心中暗叹,
“如此便如养虎为祸,一旦虎大为害那来的擒虎之士?”
只那燕瞻还很是沾沾自喜,重赏了司徒海,自回宫过那醉生梦死的日子了!
如今各处相安无事又是一年过去,无癫老道士白日管教燕岐晟,夜里教穆红鸾。
燕岐晟虽说性子暴躁但于武艺一途之上倒也颇有天赋,又有前头燕韫淓为他打的底子,只要一心向学自然也是进步神速,便是无癫老道也是私下里对燕韫淓道,
“假以时日,此子上得沙场必也是一员猛将!”
燕韫淓苦笑道,
“侄儿现下倒不想他做什么猛将,只望着以后能自保便成了!”
无癫想起这孩子命相来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这一年来夜观星象无数次,却是无一次能瞧出结果来,心中也是隐隐忧虑。
这自古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明明上头还有一位君王为何这孩子又有帝王之相?想起来那皇宫大内中的太子,无癫老道士却是心头一跳,如今紫薇星似明又暗,似暗又明,难道是应在太子身上?实在令人费解!
穆红鸾那头虽是起步晚些,但也是稳扎稳打刻苦用功,这日子久了无癫老道对这女徒弟倒是真喜欢的,对她倒是越发的严厉了!
只这一日观中有信来,却是正阳门下要行罗天大醮,需招了众弟子回归哀崂山,无癫乃是正阳门掌教弟子自在其列的,想了想叫来小道童长思,
“我需回哀崂山一趟,来去要三月余,路途辛苦你便不要随同了!”
那长思闻言瞪大了眼,
“道爷是要我一个人在这观中三月么?”
无癫摇头道,
“你年纪太小,这观地处偏僻恐有野兽伤人,明日我便带你入城去李府暂居!”
长思乃是他自路上捡得一个孤儿,自小跟着他在观中苦修,太原城中也曾去过自是羡慕那处繁华,闻听能在那处长住三月自是心中欢喜,雀跃着出去收拾东西。
“听道爷吩咐!”
第二日一老一少两个道士将这观中各处仔细察看一番,便紧闭了观门往城中去,两人一路下山,却见那路边草丛之中突然灰影一闪,小道士长思立时大叫着追了过去,
“道爷,有野兔!”
那兔子受了惊立时撒腿儿就跑,长思追过去,只听得草丛之中悉悉索索之声乱响,却是一个也没有逮到,回来气道,
“道爷怎不出手,这些兔子如今在山上疯长,前头几日连观里都偷跑进来了!”
你当是何处来的兔子?却是前头穆家人送来,被老道士放生的那些,隔了这许久那一窝野兔子在这处安下家来,竟是不断生育,渐渐有泛滥之势了!
无癫立在那处却是心头一动,掐指算了算摇头叹道,
“今日你们逃过了一劫,倒将别人的劫引了出来!”
长思回来奇道,
“道爷与何人说话?”
无癫摇头只喝斥他道,
“你且收了你那心思,少打这些兔儿的主意!”
长思闻言委屈道,
“道爷说什么话,我打了什么主意?”
无癫应道,
“记住我的话,若是不听,我回来有你好看!”
之后再不说话只是带着长思一路往那太原城中去了,待到李府之中见了燕韫淓将事儿一讲,燕韫淓笑道,
“真人放心,必会好好督促长青练功,悉心照顾长思的!”
说着话打量长思这小子,年纪大约在十一二岁的样儿,却是生得朱唇粉腮,柳眉细眼,倒是一副男生女像的样儿,心中暗道,
“这小子倒是生得俊俏!”
无癫见他应下也是放心将长思放在这处,后头又去了穆家,在那处倒是细细叮嘱了穆红鸾一番,
“我此去三月有余,你一向勤勉,这倒是不必担心,只是我闲来无事为你占过一卦,近日不可出门,出门必有血光之灾,你需小心应对了!”
穆红鸾闻言一惊忙问,
“师父可能说清楚些?”
无癫摇头,
“不能!你好自为之就是!”
却是转身走了,留下穆红鸾暗骂,
“这老道士无事装神弄鬼,说一半留一半最是讨人厌了!”
不过嘴上虽是骂,老道士的本事她也是知晓的,果然老实在家中呆着,不出门半步。
但这事儿要来如何能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