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燕韫淓摔门出去了,燕韫淓瞧着他背影只能干瞪眼儿,想了想吩咐道,
“来人啊!把大管事叫来!”
外头燕大得了信儿立时过来,
“爷有何吩咐?”
燕韫淓皱眉道,
“长青这几日也不知怎得了,却是闹着让我给他请位师父?说是祖上传下的功夫太差,要另投名师,你看这事儿……”
燕大皱眉道,
“爷,这事儿可是不好搬弄,祖上有明训燕家子孙只得习太祖传下的功夫……”
“唉!这规矩我自是知晓,只是长青如今闹着不吃饭呢!”
“这……”
燕大想了想道,
“爷容几日,让小的想想法子可好?”
“嗯!好!”
燕大领命去了,出来到管事房中,燕二几个也在这处吃茶,见了他便问道,
“爷叫大哥过去是有何事?”
燕大应道,
“这小爷爷又闹腾了……”
却是将这事儿一讲,燕二闻言哈哈笑,
“依小弟看来小爷虽说任性,但有一件事儿倒是说准了,我们家爷的功夫在这族里确实不济事儿的,放到江湖上只怕三流也算不上。又有我们爷自来心疼小爷,自夫人去后更是百事百应,这样下去只怕真要宠出祸害来,倒不如去寻个严师好好管教一番,虽说皇家子弟不求建功立业,但也不能坠了祖宗的威名!”
燕三几个在旁边也是点头,
“二哥说的对!”
燕大道,
“你当我不知晓么,只是现下我们不在临安,不能请族中的高手指点,按规矩又不能另投师门,小爷的事儿便不好办了!”
若是旁的人倒也罢了,自家这位小爷说风就是雨,少下了一滴都不行,闹起来国公爷怪罪起来也是这下头人难受!
燕二想了想道,
“这事儿倒也好办,大哥且交给我吧!”
燕大忙问,
“老二有甚法子?”
燕二神秘一笑道,
“这事儿倒不是我说了算,且让小弟进去与爷详讲才是!”
当下燕二进去见了燕韫淓道,
“爷前头吩咐大管事的事儿,小的倒有法子!”
燕韫淓大喜,
“可是能劝得长青回心转意?”
燕二应道,
“不必相劝小爷,不过……小的却是能寻到一位名师!”
燕韫淓皱眉道,
“燕二你糊涂,这是坏规矩的!”
燕二笑道,
“爷不心担心,小的说的这位师父乃是皇族,论起来功夫是族中数一数二,比起陵南王来只高不低……”
“哦,皇族?你说的是那一位?”
燕二应道,
“爷,这一位可是与咱们家颇有渊源……这位上君下乐,幼时入道在哀崂山正阳门下……”
“哦……”
燕韫淓一拍脑袋,
“你说是十二叔!”
这位君乐十二叔曾祖燕熹乃是自家曾祖燕昭兄弟,当年曾祖继位时却是两人好有一番争斗,后头燕熹夺嫡败北被圈禁,燕熹的几个儿子也是远封边地不得再见,只留最小的孙子燕君乐长伴在燕熹左右,后燕君乐十岁时,燕熹抑郁而终,独留下年幼的燕君乐在那府中被人遗忘,被下头人欺凌,过得日子还不如平民百姓家。
却有燕韫淓祖父燕恭无意之间得知燕君乐处境,这才从中周旋将燕君乐带出府来,养在身边两年,后路遇哀崂山正阳门掌教欲收燕君乐为徒,也是燕恭进宫面圣为燕君乐求了一个方外之人的身份,这才让他得脱樊笼,自由自在。
燕恭在时燕君乐每年都会进京拜寿,因而燕韫淓与这位身世可怜的十二叔也是见过几面的,这时想起来便问道,
“燕二怎知十二叔在太原府?”
燕二道,
“爷忘了,小的正是负责与义平王府联络,早前些年未出临安时,小的去义平王府时偶尔听王爷提过一回,说是这位在太原府外太虚观中修行……”
燕韫淓闻言点头大笑,
“好好好!想当年十二叔困居府中,先是被叔曾祖悉心教导后又有祖父毫不避嫌亲自带在身边,本公早年也曾见过十二叔的功夫,一身太祖传下的功夫在族中也算得第一高手……”
回想当年自家祖父曾私下里暗叹此子乃是燕家英杰,
“君乐也是晚生了二十年,若是早生二十年燕熹只怕未必没有跃登大宝之力!恨只恨燕熹诸子无一人得力,若是不然这燕家天下现下也不知是何种景象!”
想到这处不由拍掌叫好,
“好好,早前不知二十叔在太原府,现下知晓了本公定要亲身去拜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