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慢慢再跟你解释。”李雄天被他的怒焰吓得脸色发白,偷偷咽了好几口口水。
“所以你带我回来是”陆少琪发觉自己受骗了,恼怒的瞪着李靖“这是你的居心?难怪你你”这会儿,她总算明白了,可恶的李靖,这笔帐她一定要好好的跟他算清楚。
“不是这样的,我也是被蒙在鼓里。”李靖也觉得自己很无辜。
“坐下,那么大惊小敝干什么?”在儿子面前,李雄刚从来没有好脸色。“我和你奶奶及两位叔叔商量过
了,今年你无论如何必须拿到研究所的学位,明年好投入选战,先当个县议员暖暖身。聘请陆小姐的目的,就是帮你收收心,认清自己在这个家必须担负的重责大任。”相信以她的专业一定可以达成任务。
“不必!我这么大一个人,需要什么家教?!”闻言,李靖气得皆目欲裂,两拳紧握。
“多大?在我眼里你永远只是个毛头小子。”这次连老奶奶也不肯护着他了。
“那不一样,我”他如刀般森冷锐利的目光直接射向李雄天和李雄飞。
“坐下!”什么态度?没大没小,不肖子!“我们已经任你荒唐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不该为这个家庭做点小小的付出?”李雄刚大声斥责。
“付出有很多方式,你们明明知道我无心走入江湖,对政治也不感兴趣,何必逼我呢?”
“好,那就结婚生子吧。”老奶奶想抱曾孙想疯了。
“你们太过份了。”竟然连手设计他,亏他天纵英明,居然中了他们的诡计,汗颜。
“有你那么过份吗?”老奶奶一把将他按回座椅上,语重心长的说“咱们李家这片基业得来不易,你爸爸和叔叔们想尽办法,努力摒除黑道的种种恶习,希望将旗下的事业-一导人正轨,为此累得头发都白了,可惜我们李家第三代人丁单薄,这个责任才无可避免的落在你肩上。这是你的命,你只有接受它,扛起它,别无他法。”虽然李靖有四个姐姐,三个堂姐妹,但才能、胆识都不及他。
“即使我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
“你的意愿从来不是我们考虑的重点。”
李雄刚威严的撂下重话,让李靖顿时觉得乌云罩顶,今天这场鸿门宴,他是栽定了。
“如果我同意结婚生子呢?”他突然意有所指地把目光抛向陆少琪,怎知得到的却是她一抹切齿的冷笑。
“这是你必须完成的第二件使命。”老奶奶说“不只你,你和你三叔都一样。”
“好好的干么扯上我?”李雄飞正夹着一块肉片送到嘴边,闻言又索然无味地放回碗里。
“别忘了你传宗接代的责任。”他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激怒了老奶奶。
“就是嘛,你也老大不小了。”吴贵珠也加人口水战。“你不替自己想,也该替妈想想。”
一阵口沫横飞,唇枪舌剑扫射,把李雄飞吓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随便吭气。
“很抱歉,”陆少琪插话道。她决定不要继续坐在这里,接受疲劳轰炸。“我想先回房里休息。”
“哦,好的,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也的确累坏了。”老奶奶连忙嘱咐大媳妇“快带陆小姐到红楼去。”
“我带她去。”李靖不等众人回应,已走到陆少琪身旁。
“你先坐下,我还有事跟你说。”老奶奶改变主意道“阿飞,你送陆小姐吧。”充当月老,制造机会,帮忙人家送作堆她最会了,现在最需要这种特别服务的,自然非她的宝贝么儿莫属了。
“那就有劳三哥了。”陆少琪矫情地冲着李雄飞绽出一朵迷死人的笑颜,星芒的余波还故意从李靖面前慢吞吞的扫过去。
这声“三哥”刺得李靖的耳膜差点破掉。
“快去啊!”李雄天看李雄飞还在发愣,急得催他。“等陆小姐休息过后,要是有时间的话,顺便带她到处走走,熟悉熟悉咱们这里的环境。”
阴谋。
李靖冷眼看着这群自以为聪明的老伙仔,在心中窃窃大笑三百声。
他不在意当了十几天的呆子,也无所谓被耍得团团转,但,陆少琪必须是他的女人,这点则是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
红楼位于李家主宅的正后方,两边还有两座小型楼宇,均是准备预留给李家第三代子孙娶妻生子时使用,可惜除了第一座绿园目前住着李靖,其余两间全空在那儿养蚊子,这次陆少琪前来,李家特别将红楼整理出来,让她居住。
红楼因外墙全数用红砖堆砌而成与之命名,屋里头的陈设古色古香,一入门就看见张大千的山水画、云石屏风、五斗橱及宝座式透雕花镜台,连窗户都采用镂空的花窗,制造出立体的空间感。
李靖住在这样古典雅致的屋子,难怪会把她旧金山的家批评得一无是处。
“让你大失所望?”李靖低沉的嗓音陡地自耳畔响
起,吓了她一跳。
“你是指人还是这儿的环境?”哼,李雄飞前脚才走,他后脚就跟了进来,分明就是躲在暗处窥视的小人!陆少琪眼珠子往上一挑,像利刃一般锐利的眼神直盯着他。“对人是有点失望,所幸这儿的环境让本大小姐心旷神恰,所以我已经决定暂时留下来,雕塑你这块朽木。”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敢挑衅他,走不知路。
“什么你呀我的,没礼貌,叫老师!”哇!好过瘾,老早以前就想借个名目好好吼吼他了。
“那些老头子随便说两句,你就当真啦?”李靖一**坐上他老妈特地为陆少琪准备的大书桌上。“想当我老师,你得再修练五百年。”当老婆还差不多。
“是吗?”她嘲弄地扬起唇角,走到窗前,忽地大喊“救命呀!”
“喂喂喂,你干什么?”李靖大骇,慌忙捂住她的嘴巴,拉上窗帘。
“陷害你呀。”陆少琪贼贼地一笑。“你再敢目无尊长,我就去告诉奶奶,你意图对我不轨。”
这招果然狠,可是用来对付他,效果似乎有限。李靖原本恣肆的脸庞,这会儿笑得愈发地狂傲了。
“谢谢你提醒我。意图不轨?很贴切的用词。”当初他顾忌着李雄飞,现在可什么都不必考虑,可以随兴所至,为所欲为了。
他凝着坏坏的笑,一步步逼近她,眼底弥漫着狰狞的眸光。
“别这样,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不要故意吓唬我好吗?”在旧金山,她想主动投怀送抱,他还不屑要呢,让她超级很没面子的。
“此一时彼一时。”他忽地捏住她光滑柔嫩的下巴,全心全意的吻她,穷凶恶极地汲取她诱人的蜜汁。
那惊心动魄的方式吓坏了陆少琪,这种吻法仿佛强权压境般巧取豪夺。
今夜的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和意图?
“今晚我兽性大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他的心跳剧烈而危险,狂烈的欲望窜流至四肢百骸,迫切地将她钳进自己的胸膛。
“不行,我现在是你的老师,你不可以!”这是不对的。既然她已收了人家的酬劳,就应该坚持职业道德。
“当然行,你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多了解我一点,说不定将来辅导起来会更加的得心应手。”他忍抑得够久了,对任何一个身心健全的男人而言,这无疑都是最残酷的折磨。
“李靖——”她胸臆一窒,因为他已拉开她的上衣,双手不安份地从腰际直窜而下。
他眼中的狰狞转为痴迷,双手恣意游走得愈发放肆。
陆少琪又羞又怒又迷惘,那一波波酥人筋骨的激越情潮像团烈火炽热地笼罩周身,迅捷吞噬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不能自己的沉沦
突然,敲门声响起,惊醒了沉醉爱欲之中的两人。
“陆小姐,你睡了吗?”李雄飞隔着门板问“要不要到院子里走走,那儿培植了全台南最漂亮、品种最优良的兰花。”
陆少琪无措地抬眼望着李靖。
“跟他说不必了,你想看什么,我天天都可以陪你去。”软玉温香在抱,他可不愿被人破坏了好事。
陆少琪瞪着他,想着他的反复无常,他原来是要把她推给门外那个人的。思及此.一股无名火便从心头直窜脑门。
‘好啊,”她大声回答“我正无聊得不知做什么好呢。”
“你——”李靖冒火的眼神因狂怒而起。
“放开我,否则我叫喽。”她一向是有仇必报,想要她?再下十倍功夫吧。
“那我在客厅等你。”李雄飞道。
“不用,我马上就好,请你稍候一会儿。”打掉李靖的手,她豪放地当着他的面褪下衣衫,重新换上一袭淡蓝色的薄丝洋装。
“只是出去走走,有必要穿得这么放浪!”他的眼珠子快要蹦出来了,这女人如果继续使出万种风情撩拨他,很难保证下一秒钟他不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
“小心你的措词。”临出门,她还意犹未尽地在梳妆台前做一个大回旋,摆出玛丽莲梦露的娇态,得意扬扬地朝他眨眨眼。“不用等我了,我也许今晚就不回来了。”
“放心,我不给你那个机会。”他的眸底凝聚了狂风巨浪.威胁着将要席卷而来。
陆少琪本欲反唇相稽,但一触及他狠戾的眉目,竟懦弱地把话吞了回去。
“明天早上九点第一堂课。再见。”第一堂课要上什么,她完全没概念,这样说只是为了找个台阶下。
李靖隐身在屏风后,两眼却直盯着她没入术门后纤细的背影。待他们走远后,他旋即踏步出红楼,翻墙到庭院外围的马厩,准备骑马出去,而他的黑神驹一看到他就兴奋得跃起两蹄。
“我们到‘浪子’唱歌去。”他不想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好久没看到他那帮兄弟了,今儿他要来个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