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这个誓言。
“我爱你,更需要你的体谅。”一簇火光浓浓燃起。
“如果这是承诺,我愿意为我们的未来幸福,付出一切,直到永远”惟婕迎向他爱
的火光中,愿将此生托付给他。
“噢——惟婕”至中被喜悦涨痛了胸膛,他找到了可以和他共度一生的女人,原以
为这会是苦涩艰辛的爱情路。对一个刑事侦查员,每天在枪弹、刀口间,与危险为伍的人而
言,爱是一个奢望空想的梦境,如今他真的拥有了,真实的在他面前!
他们相拥著,用深深的吻,用千年古老的爱情方式代替了爱语,彼此融合成一体,带进
属于他们恋人的天堂世界、瑰丽情境。
至中一早醒来,兴奋的、迫不及待的要告诉家人他的喜讯,天大的好消息。
一出房间,就撞见季翔和采菲双双从房间出来。
“你们”他看着他们状至亲密的样子。“嘿!采菲,你在脸红?”他发现采菲脸上
双颊嫣红,一抹娇羞的笑容。
采菲粉颊酡红,娇嗔地瞪他一眼。“讨厌啦!至中哥,不理你了。”一脸羞窘的,飞快
地奔下楼。
“她也会有小女人的娇态。”至中大笑了起来,重重拍著季翔的肩头,朝他促狭的说
著:“别太过分喔!”
季翔哼了一声,笑着说:“奇怪了,以前也常睡在一起,怎没人站出来说话?现在名正
言顺了,反倒有人警告了。”
“说的好,名正言顺,那是以前让人太放心了。”
“唉;白白浪费了好多年。”
“来得及,把以前的份加倍进去。”
两个人的声音在楼梯间消失了。
他们进了厨房。
“爸、妈——早。”向爸妈道早安。
至中先坐了下来,一脸笑嘻当的。“爸、妈,你们要先吃完,还是先听我说话?”眼睛
闪闪发亮的,掩不住兴奋之情。
“如果是什么事件,别在餐桌上说。”方母说著,警告的抬头看他一眼。
方爸突然放下报纸“老二,上次被袭击的报社记者,是不是关宣岑?”上次报纸没登
出被杀伤者的全名,只写上关x岑的名字。
“关宣岑?这名字好熟悉喔!”方母蹙眉说著。
“报纸登出来啦?”至中佩服记者的办事勤快、伶俐。
天羽惊叫了一声“是是与大哥那个无缘的女记者——关宣岑。”
至中点点头。他也不知该不该向他们透露——大哥交往的女友一直是关宣岑。他有些犹
豫,现在他们已分手了,再说出来也无济于事了。可是不,一定有可以挽回的方法。啊
个这么深爱彼此的恋人,为何要被那些理由硬生生的拆开?太无情了。
“我有两个消息要报告给你们知道,一个是好消息,跟你们一起分享;一个是坏消息,
你们听了会很震惊,亦喜亦悲,百感交集。”至中决定说出来。他换上了笑容,说著:“我
想如果没意外,我们家要增添一个人口了。”
“真的吗?”方母的脸上是大大的惊喜之情。
“那个女律师赵惟婕。”方爸一点也不意外和讶异。他早乐观其成的等著喜讯。
“二哥,恭喜呀!”天羽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
“采菲,亲一个。”至中朝采菲,指指脸颊,说著。
“别过分喔!”季翔捶他的肩头,笑道。
“太棒了!加上至刚和他的神秘恋人共有三对,爸、妈,三对同时举行婚礼,如何?”
在一旁感染喜讯的克亚,提出这个狂想——三对同时步入礼堂。这会成为一段佳话。
“那——对啊!老公,亏你想的出来。会成为彰化老家邻里间的美谈,奶奶会笑得合不
拢嘴的。”天羽想着奶奶会是最高兴看到此景的人。
“不可能了。至刚和他的女友已分手了。”至中很抱歉的泼了他们冷水。
“分手?你一直知道?这就是你说的坏消息。”天羽最先有反应,问著。
看他们满眼疑惑又震惊的样子,实在不忍。至中说著:“是的。”
“她是谁?”他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至中叹息一声,说著:“没有别人,一直就是关宣岑。”
“关宣岑——?”这个名字显然带给他们太大冲击了。
“这个不孝子,竟敢瞒著我?至中,你说他们分手了,还是怎一回事?”方母是悲喜交
集的难以平衡。
“他决定的。不是不爱,是相爱太深。”至中说著。
“这是什么鬼理由?他决定的,混蛋儿子,让我见到他,非用大榔头敲破他那个脑袋不
可,到底在想什么?”方爸很少和儿子们动气,这回可把他们吓坏了。他推开椅子,走向客
厅,拿起话机拨了电话号码。
“老天!法官大人这回生气了。”采菲咋舌的第一次见方爸这么动怒,平常虽严肃,却
不失幽默的个性。
似乎是没人接,方爸放弃的放下话机。怒气似乎更甚的,走进厨房,坐了下来。“至
中,说说他们分手的理由,你很清楚,不是吗?”责怪的眼神。
至中哪敢不回答?他将惟婕告诉他的叙述了一遍。
方爸一听发的火更旺了“拿受伤做理由?亏他在国际性比赛中,还见过世面和丰富经
验。我就不信爱情会阻断他的赛车梦,放眼当今世界一流赛车好手,他们都是舍弃爱情才成
为冠军、世界第一吗?拥有冠军梦想又怎样?当华发苍苍回忆过往时,孤寂到老伴晚年,悔
恨当年爱逝去”怒火渐熄,只剩无奈和欷吁叹息。他得找个时间上台中和至刚谈谈。
“至中,你见到关宣岑了吗?她还好吗?”方母关切地询问。
“我没见到她,是惟婕告诉我才知道的。”至中听惟婕说,宣岑到山地部落采访报导,
这阵子不会看到她的人。
“她和惟婕是朋友吗?”方母问道。
“她们是干姊妹,惟婕的干妈是关宣岑的母亲。”至中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宣岑的妈妈,
他有些担忧。
“老天!真是巧啊!这种情形怎么去提亲?”方母是一则喜一则忧,也不知如何是好?
搞不好连提都没提,就被人家挡在门外。
他们面面相觑,叹声连连。
方爸一下班,就搭国光号南下到台中。
为了儿子的幸福,他得和至刚谈谈,打开他顽固的心结。
在修配厂见到爸爸意外的出现,至刚就已知道,爸爸不会是顺道进来看看而已。他马上
放下手边的工作。
回公寓的路上,两父子都没开口说话。
在忠孝路随便吃了晚餐,就回到公寓。
至刚见父亲都没说话,想必是严重的事。
“爸,你坐会儿,那儿有茶具,你先泡泡茶,我先去洗个澡。”这还是第一次父子俩这
么生疏客气。
方爸见至刚进去浴室,他才觉得自己在家发的那顿脾气,只是做做样、表态而已。他在
车上想着至中说的那些事,细细想着,至刚一定有他的难言苦楚,逼使他放弃自己爱的女
人。
他是太生气了,以至于没有想得很深远。
他走进房间。一眼他就看见床头柜上的一帧照片,太醒目了。
他拿起来端详照片上的女子——清丽绝尘,令人舍不得眨眼,这就是她——关宣岑。
至刚进来时,看见爸爸手上拿的相框,他微怔了一下,迎上爸爸投来的目光。
“她就是关宣岑。”方爸说著,将相框放回原位。
至刚微讶。“你知道了?”他也没肯定至中说了什么?
“知道,大家都知道了,包括你畏缩临阵脱逃爱情关。”
“爸——你不了解”至刚欲言又止。
“说说看。你那顽固的脑子在想什么?”方爸给他申辩的机会。
至刚坐在床沿上,娓娓叙述他是如何的挣扎和煎熬,经过一番痛定思痛的痛楚,才选择
分手。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她,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她身旁,像我这样什么都不能给她
的男人,她没有未来幸福可言。她需要有人爱她、呵护她,给她一个安全有保障的生活
我做不出承诺啊!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未来日子里有著一旦、万一她会怨恨我带给她的
一切不快乐,慢慢在怨恨吵闹中失去了爱,我不愿看到这种情形,这种下场”至刚在心
中呐喊著,这些日子的每个夜晚,他被梦境纠缠著,渐渐扩大,像脑中的毒瘤深植蔓延到他
全身的骨髓血液全是宣岑的影子。
“儿子啊!其实你心里害怕的是背叛,怕有一天她不再爱你,眼前她有个比你条件都好
得太多,强过你,又更能供给她一个舒适安逸的家的男人,这是你害怕的吧?你害怕会失左
她,所以不敢也不愿面对被抛弃的可能,你自己就先抛弃她的爱。”方爸点破他的心结和心
理障碍。
至刚僵住了。“爸不是我是为了她”他下面的话,被父亲犀利透澈的目光
震慑住。
“你凭什么支配她的感情?她比你更清楚她需要的是什么。她要求什么了?房子、车子
吗?我和你妈以为你们会在我们身上,找到“爱是什么”所以从不干涉你们寻找爱情的方
式,看来我们是错了,你们都应该再教育,从“什么是爱”开始教育。我和你妈结璃三十
五年,从陌生到相知相爱相守。她一个富家千金小姐,委屈嫁到我们方家这个乡下家庭,她
没有要求什么,放下舒服有人伺候的生活,做乡下田里的粗活,直到我通过司法官考试,到
台北分院初任法官,你妈才得以过舒适的生活。这期间,你妈任劳任怨、无怨无悔付出她的
青春,她说她的梦就是生养一堆孩子,和心爱的人相守我欠你妈的情爱太多了。你从不
知道驱使女人、支撑她们的力量是什么,但老爸我知道,是爱。”方爸叙述著他们夫妻三十
五年来的相扶持,唯一的力量和信念就是爱。
至刚此刻的心是纷乱不堪,他知道爸爸说的大半都有理,他是看着父母恩恩爱爱,在爱
中长大的。他可以相信宣岑的爱能为他付出一切吗?这样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爸,我该怎么面对她?”宣岑还会接纳他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来打开一个顽固男孩的心。”
“爸,你问过至中,她好不好?”
“听说了,但不知道好不好?她到森林里的深山部落村去了。”方爸说著。坚强的女
孩,虽然失去了爱,还能坚强面对生活和工作。
“到深山?那里没有危险吗?报社为什么派她去?汤怀仁怎不照顾她?还让她到荒郊野
外工作?”至刚一颗心思飞到她身上去,他抱怨汤怀仁为何不紧紧抓住她的心,在她失意时
抚慰她。
“儿子,停止你的烦忧。她不会想看到你仍然牵挂的心,她很坚强的知道自己在做什
么。她不就是为了不让你心有羁绊和负担,才成全你,割舍这份爱?你怎不想想背负在她身
上的,和你是一样的?两个相爱的人,本来就是相互牵挂、思念的心连在一起,那何不一起
共同承担、分享所拥有的喜悦和泪水呢?”方爸轻拍他的背,希望他长篇大论晓以大义的口
舌能唤回儿子心底深处那份沉痛的爱。
至刚心绪一阵翻乱,那股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爱,在翻腾中时起时落。
宣岑在这后山部落的采访已十天了,她喜欢上这里的幽静,清净无尘的清新空气。
刚来到这个村落时,在山地孩子的脸上,捕捉到大而清亮的眼睛,对著她好奇的眨呀眨
的看着。在教会牧师的解说下,才知外地人很少到这个后山部落。
这些天穿梭在一片竹林中,和邻长、牧师、随行的同事到部落下方,他们对简朴的竹子
屋感到好奇,对这里的村民物质生活匮乏咋舌,太落后了;他们听著部落的长者回忆著他们
在深山中,和日本人周旋打战,不为什么,只是一个信念,保护祖先留下来的土地和家园。
当谈到族群文化时,老者感慨的落泪,带著泪光的眼,述说著日益变迁的社会和已失去的传
统文化,部落的年轻男女,已不再安于住在这一片深山森林中。
在回教会的路程中,牧师和邻长也感慨原住民在社会利益和金钱抬头下,为求生存远离
家乡,到繁华都市打拚,却没有可以立足的地方。在部落中看到的中年男女,大部分都是承
受不住折磨和社会压力的冲击才回乡的。
宣岑不由得流露出感叹和无奈,想着往后的采访,她又会采访到什么样的族群心理呢?
他们回到教会。牧师太太出来迎接他们。
“关小姐,有访客。”牧师太太说著。
访客?在深山中。
“他在你房间等著。”她说著,然后离开。
“宣岑,不会是总编不放心,亲自上山来了吧?”负责摄影的侯敏勇朝她眨眼,笑着
说。
“去你的。好啦!你们先去吃饭,我去看看是谁?”宣岑轻啐道。
宣岑离开他们后,到教会后面的一排房子,是供给访山的旅客住宿用的。
他们暂时住宿在这里。
在推开房间门时,她还是想不出来,有谁会跑到这里找她?她推开了门。
咦——?没人?她正纳闷之际,在桌子上看到一个随身听,旁边放著一卷录音带。
谁会跟她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录音带是卷空白带,要我听听是谁吧?宣岑怀著一颗好
奇的心,将录音带放进随身听卡带匣内,按下pla?”的按键,录音带开始旋转了,她耐心
地等著。
“宣岑”声音突然出现了。
她有片刻是脑子一片空白,瞪著录音带继续转动,她心脏停止跳动,无法思想,她惊自
己的眼泪一颗颗落下滑下面颊,在心中一遍遍嘶喊著:至刚、至刚
她将录音带重新播放,她方才没听到他前面的话语:
宣岑千愁万绪,我不知要如何面对你?想着你会再给我机会吗?会再爱我吗?下面
这首歌是锺镇涛、章蓉舫夫妇合唱的一首歌:“我的世界只有你最懂”——
春也无所求冬也无所求
春来冬去只为编一个暖暖的理由
日也无所求暮也无所求
日出日落只为点一盏不灭的梦
山也无所求海也无所求
山盟海誓都化作一阵熟悉的春风
我的世界只有你最懂
“宣岑,听完这首歌,你愿到我的世界里来吗?”当录音带放完这最后一句时,至刚从
外面进来了。
他重复著那句话:“你愿到我的世界里来吗?”声音有著颤抖、期待和脆弱、不安的,
神情是激动的表露无遗,害怕伤害已毁灭她心中的爱。
“噢至刚!”她抬起头,双眼蒙上了泪雾!她立即投入至刚的怀里“我愿意
我愿意”充满感情的。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你哭了。宣岑,我真的是太爱你了,放开你是多么地不愿
和心痛”近乎痛苦的表情,他圈进怀里的人儿,被他紧紧嵌进他的胸膛他的心口上。
宣岑抗议地捶打他“你敢再放开我,我不会一直等你,我会再敞开心接受别的男人
“不准、不准,你是我的,你属于我的世界,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不知怎么
过?”他捧起她的脸,用他的专注、柔情,注入浓郁深情的眸光凝睇著,望进那楚楚动人的
泪光。
他们的拥抱和亲吻里有著深情、谅解,缠绵的诉说著两颗心梦相连,此情此心此爱永不
渝。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至中满脸诧异的看着至刚走进厨房。老是像一阵风,来
得突然去时踪踩影。
“嗨!爸、妈早。”至刚俯身,在妈妈颊上亲了一下。
方母受宠若惊地摸著脸颊,盯著他神采飞扬、满脸笑容、春风得意的样子。
季翔突然瞪大了眼,一脸惊骇的盯著他身上的衣服“你穿西装——”
“耶——”每个人不得不看向他。除了方爸老神在在的躲在报纸后面,乐不可支的窃笑
著。
“你这么正式,要去哪里?”看他穿得如此慎重,他们是永远也猜不透至刚的心
思。
这时愉悦的门铃声响起。
至刚走出厨房。他们也跟出去进了客厅。
采菲从门外抱著一大束花进客厅。
至刚见状,从她手中取饼花束。
“耶——你今天不一样喔!花店罗妈妈说花是你订的。会佳人吗?”采菲上下打量他,
穿西装打领带,他——方至刚,除了克亚和天羽结婚那天见他穿过,这可是罕见哪!
至刚又做了他平生不可能会做的举动——吻别的女人,他给采菲一个响亮的吻“况福
我吧!”冲她一笑。
“老大,你还没说你要去哪里?”至中快被他憋死了。
“去宣岑家,向她妈妈要她。”至刚给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在他们尚未从震惊中恢复
时,已离开家了。
“老大,等我一下,我也要去!”至中冲出客厅到大门时,车子已驶出外面了。
“这是真的吗?他要去”方母是太兴奋过头了,喜悦之泪水顿时闪烁在眼眶中。
“快,打电话给奶奶。”突然想起疼爱孙子、盼望孙子成婚的婆婆——他们的奶
奶,接到喜讯后不知会是如何的高兴?
方家客厅是你一嘴、我一言的报告著,充满喜气洋溢著欢愉的笑声。
宣岑已是第三次看着墙上的时钟。她早已打扮好,特地穿了长裙,表现她淑女的一面。
“姊,你今天——今人惊鸿一瞥,眼睛不忍离去。”宣平说著。
“爱说笑,我本来就天生丽质。”宣岑被他一看,有些紧张了起来,眼睛又飘向墙面。
“二姊,你已是第四次看着时钟了。有客人要来吗?”宣洵看着她,疑惑地问道。
惟婕朝宣岑询问的一眼。她只是笑了笑。
怎么两个星期没见,就换了一种今人难以形容的美丽?
惟婕困惑的凝视著她。
宣岑望向妈妈,带著紧张窘迫不安的说著:“妈,我想说呃你要有心理准备,
等会儿有人来拜访你。”两眼闪烁著。
“谁?”关母看着她娇羞的神态,不由得提高警觉了起来。
“至刚。”她说著时,眼中有著款款柔情和浓情。
竟然没有半点惊愕声,他们只是看着她。
关母找到声音。“他来干什么?”半是不悦、半是逗弄的揪著她。
“妈!求你”宣岑惊慌了起来,哀求著。
“我是问他要来干什么?又没说要轰他出去。”关母看她一脸愁容,不忍心了,促狭的
笑着,调侃道。
“妈!你把我吓住了。”宣岑又急又羞的娇嗔说著。
门铃响了起来。
“来了!”宣洵兴奋地嚷著。
“妈你”宣岑欲言又止,带著期待等妈妈的首肯。
“去,去开门,让我看看瞧瞧再说。好、好、好,我不为难他,行了吧!”关母催促
著,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谢谢妈!”宣岑的脸庞灿烂的笑开了起来,满心喜悦地走出客厅,迎接她的爱和幸
补。
关母看着那容光焕发的妩媚笑容,她怎忍心破坏美丽脸庞的笑靥呢?
当宣岑打开门,望进至刚熠熠生辉的眼眸,她唇边绽放了妩媚动人的微笑,四眸相视,
眼波流转著传递爱的讯息。接过花束,将手放进他伸出的手交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