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清楚楚,你以为,秦凯南他不如你么,那只是你自己的看法罢了,在我眼里,他和你,一个天上一个地上,郑维熙,我劝你醒醒吧,也求求你放过我,别毁了我后半生的幸福可以么?”
……
史心凉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郑维熙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当时,夜已深沉,她望着他单薄的一身衣服,还有外面飘飞的细雨,有几次差一点冲口而出挽留的话,可是最后还是生生忍住。
她知道,她不能留他,留了,就是继续的牵扯不清。
可是,不留,也不见得就是从此楚河汉界吧,他最后扔给她的那句话一直烙印在她的心头,他说:“史心凉,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回头。”他还说:“你可以骗得过别人,但是骗不过自己,你的幸福只有我给的起。”他最后甚至说:“你的演技真的很烂,在我这里勉强还说得过去,但是到了秦凯南那里,就什么也瞒不过去了,你确定你能瞒得住他一辈子?醒醒吧,别再和自己较劲了。”
无论他说什么,史心凉都不开口。
她觉得,他的话也许是对的也许有道理,可是那又怎样,他和她已经不可能了不是么。
她不能学那些个影视剧里的荒唐女主们一样,选择对婚姻临阵脱逃,她不能对不起秦凯南也不愿意更没有勇气去面对终结这场婚礼后,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
他站在门外,,整个身体有一半都掩在阴影中,望着她的眸子灼灼逼人:“你就这么绝情么,你就不能替我想一想么,当初那么做,我难道不是违心的么。”
“我可以替你着想,可是我也不能不替维安想,不是么。”
史心凉终于狠下心来,把那扇门关上,眼泪就在那一刻流下来,如同断线的珠子,她一面哭,一面还不敢出声,她害怕一门之隔的那个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因为她知道,他没有走。
那扇门外,却在此刻传来男人的声音:“心凉,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好么?”
……
秦凯南早起,就赶去事务所。
雨幕中,路面都看的不是很清晰,他只好放慢车速,缓缓的开着,眉头在不经意间拧成了疙瘩。
这样的天气,又恰逢周末,行人很少,违反交通规则横穿马路的人就更不应该有了可是偏偏给他撞见一个。
那是一个身材高挺的男子,一身衣服都淋透了的样子,颇显狼狈,可是走路时,依旧挺直了腰身,一副傲气凛然,看上去,不像一个寻寻常常的角色。
而凑巧的是,那个人,竟然就在他车子要驶过去的时候,从人行道上穿过来,又偏偏在他放慢车速,准备等他过去时,站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隔着绵绵的雨幕,就那么望着他。
秦凯南的心跳慢了半拍,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可是已经从他脸部的大体轮廓上,判断出来他的身份。
可是此刻,这些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就在距离车子咫尺开外的距离,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和车子做亲密接触了,而看他的表情,丝毫也没有要让开哪怕一点点的距离。
秦凯南猛地踩刹车,千钧一发之际,车子险险停下,他的额头上,已经密布了汗珠。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啊。
不想活了也不要一定选在自己眼皮根底下好不好,他死了不要紧,可是铁定了要在自己和心凉中间横一道梁了。
擦一把汗水,再把车窗玻璃刮一刮,望向对面在雨中屹立着的男子,的确,他的判断没有错,是郑维熙没错。
眼前不由得就浮现出来昨晚上和史心凉见面时她的心不在焉,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他应该就在她家里吧。
心头的一股子愤怨让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一把推开车门,跨了出去。
车辆零稀的马路上,给雨水冲洗后显得异样的冷清,两个男人就这么突兀的立在马路当中,像是分外眼红的仇人相见,各自的都冷着一副脸孔,怒目而视着对方,大有下一秒就把彼此置之于死地的阵势。
雨水顺着郑维熙已经湿透了的发丝一滴滴流下来,因为寒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很白,却依旧挺直着脊背,像是一个历经万难,却不肯却步的斗士一般。
秦凯南还是先开了口:“好久不见,郑总,是什么事,值得您这样的大人物,跑来这里,还弄得自己跟个落汤鸡一样的,就不怕给那些狗仔逮着了,当了明天的头条么?”
“没关系,我当头条也已经习惯了,本来想拉着秦律师你一起上个头条的,可是你很不配合啊,为什么刹车啊,这里明明又不是人行道。”
秦凯南狠狠的瞪着他,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一个人,还真是叫人有些头疼,他明明就是吃准了自己不会不停车才这么做的,现在风凉话说的还这么漂亮,也真是难为他了。
“有话直说吧,郑总是个大忙人,我想也没时间和我找地儿喝个茶什么的,就在这里把话说开了的好。”
“哦,秦律师觉得我是来说什么的?”郑维锡似乎很受用看他的气急败坏,继续给他火上加油:“那我就不妨直说好了,你大概也猜得到,我昨晚上是在那里过的夜了,难道说你一定要把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绑在身边么,我真的搞不懂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郑维熙,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她心里装着你,你还会这么早出现在这里么,我还真是搞不懂了,我劝你一句,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
“秦律师也算不上是个聪明人,说实在话,我倒真是给她赶出来的。可是你也不想想,我如果不是做了什么什么出格的事,她为什么再和你吃饭时都把我留在家里,可是到了晚上…却赶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