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牢牢地拽着她的毯子把自己裹得严实,另一只手竟然搭在她的胸前,像是不经意的动作。
脸上一下子烧的滚热,她狠命甩开那只手,可是却没能如愿,反倒因为这么一个动作,把睡梦中的人弄醒了。
黑暗中,他的一双眼带着浓浓的醉意,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深邃,牢牢地锁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
史心凉一时忘了动作,望着他,痴痴地没有开口。
毕竟这样一张脸,与她而言,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她用了七年的时间记牢了他,就再也难以忘怀。
他的眼有些迷离,他的手开始动来动去,游走在她的身上,有些贪恋,有些痴迷,那种暖暖的,柔柔的触感让他几乎要血脉膨胀,呼吸也逐渐的浓重起来,心跳也在一瞬间骤然失去了规律,而此刻他竟蓦然翻身,把她娇小的身体扣压在自己身下,没有一刻停顿的,吻住她的唇。
他身上是她熟悉的草木般的气息,让她意乱神迷,根本就没有了拒绝的力气。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他贪恋她的美好,她享受着他的索取。
他的身体牢牢地控制住她的,她的也死死用一双手臂揽住他的腰身,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再也不肯放松分毫。
她爱上他太久太久,她期待着这一天期待了太久太久,她的心好苦好累。
那种迫切的渴求让她抛却了对未知事件的恐惧,她只是牢牢地,牢牢地拥住他健硕的身体,一丝一毫也不肯放松,像是生怕,他会然抽身而去,让她一个人继续忍受无边的孤寂。
“心凉,给我好吗!”低沉磁性的男音,半醉半醒中,郑维熙喃喃着,眼睛是闭合着的,有清浅的酒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叫她心凉,而不是把她当成了别的什么人。
不由的,史心凉的一颗心,如坠云里雾里,是不是她听错了什么了?
“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不是么,就算我不爱你,我一样会待你好,会娶你,会好好照顾你,一生一世,所以,就给我好么?”
史心凉涩涩的笑,笑着笑着,眼里却流下泪来,还没忘了回他一句:“好!”
这一切的内幕,她早就知道的不是么,为什么再听他亲口说出来时还会伤心,如此的伤心?
终究是不敢面对现实的。
但是,她宁愿一直这样,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哪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后悔。
郑维熙的吻铺天盖地,停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从脖颈,再到嘴唇,再到脸颊,她身上浅浅的香气沁入耳鼻,让他无端的陶醉,可是,怎么这么咸?
他蓦然顿住了手上和身体上的动作,就着窗子外投射进来的微弱光芒,仔细的审视她的脸,她在哭?他本来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明起来,柔柔的去擦拭她脸上的泪。
“弄痛你了么?”
痛了么,应该是没有的吧,若说是痛,也是心里的痛,而不是身体上的。
她不肯开口,因为她的嗓子里像是堵了什么,实在让她开不了口,却用行动来表达了自己此刻的意愿,她再一次死死缠上他的颈子,用一双写满渴求的眼,望着他。
郑维熙迟疑了一下,终是抵不住她的诱惑,再一次俯身下去,只是这次,动作是轻轻柔柔的,像是在呵护无上的珍宝,很怕痛了她,伤了她。
一件件衣物褪了下去,两个人的呼吸便都急促起来。
“心凉,我会好好待你的,我们一定会天荒地老。”在冲破最后一道防线之前,郑维熙伏在她的耳边,喃喃了一句。
因着这么一句许诺,史心凉竟然都忘记了身体给骤然间撕裂的剧痛,她的眼睛痴痴地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一滴滴的泪又一次流淌下来。
她等他这一句话等了太久太久,她等着这一天也等了太久太久。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容易,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切的发生着的。
即便他不爱,他不是也有了许诺么,那么,与她已经足够了。
夜色一点点的散去,痴缠了太久太久的两个人才终于因为身体的不胜重负分开去,只是,她依旧把一只手握住他的,像是只有这样,她才能睡得安稳,因为,只有这样,她才知道有他在身边
,不曾离去。
这一觉,睡得无比的漫长安稳,也睡得无比的幸福。
终于睁开眼时,却觉得手里空落落的,她吃了一惊,难道一切都是一个梦而已,醒了就一无所有了,她从来也没有拥有过他?
心里一空,整个人立马坐起来,打量着四周。
空荡荡的屋子里,还密布着欢爱留下的气息,身上亦是凉凉的,低头望去,不着寸,昨晚上匆匆而来,都没有带随身衣物,本来是和衣而卧的,可是此刻,衣服就皱巴巴的给扔到了身侧,怎么还能穿?
她的一颗心才落了地,原来都是真的。
心里莫名的喜悦着。
一面把那些给扯得不像样子的衣物勉强穿上身,一面猜度着郑维熙去了哪里。
昨晚上喝成那样子,又折腾了一宿,竟然还起得这么早。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给人打开,拎着食盒和两袋衣物进来的,不是郑维熙还会有谁?
他的精神很好,不显一丝疲惫,望着她的一脸惊诧和一身狼狈,轻轻笑了笑:“醒了,怎么不多睡会,昨晚上是不是折腾的够呛……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你这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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