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好好调理身体,平日里多吃些对受孕有益处的食物,还是机会很大的。”
阮熙没有答话,手里死死的握着,巧玉忙将大夫送了出去,并叫他不要向外张扬,那大夫自然不会随处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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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个结果让阮熙难以接受,如果她真的没有办法怀孕诞下子嗣,她自然知道以后等着的会是什么,尽管王爷是喜欢她,可是在知道这些以后呢?太后那边更是一个跨越不了的槛,正室三年无嗣就是犯了七出之条,到时若是王爷有意,恐怕……
睿王回来时,就见阮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脱下外衣坐到她身边,伸手在她额前摸了摸,没发现不对劲,才问。“身子不舒服?”
阮熙微愣,手里搅着帕子目光躲闪,“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睿王,毕竟他是有权利知道实情的,若是以后等他再知道,怕是会……
“大夫开的方子喝过了吗?”
睿王无意的一句贴心话,却让阮熙一惊,“您怎么知道我请了大夫?”
李恪发觉她过于紧张,抬眼瞧了瞧她,阮熙连忙垂下眼,“赵管家已经说过了,怎么?大夫说了什么?”
“没有,是臣妾最近心神不宁。”阮熙说着故意咳嗽两声,引的睿王更加奇怪的看她,阮熙也不敢再与李恪这么聊下去,赶紧叫巧玉通知厨房开饭。
李恪微微皱眉,看着她的背影,目光看向桌子上压着的药方,却始终没有说话,阮熙忙前忙后,夜里又伺候睿王睡下了,她却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没有睡意。
此日睿王上朝,阮熙早早便起了,把人送出去之后,自己就在屋里转起了圈圈,巧玉站在一旁,心里也跟着发憷,她也知道阮熙在担心什么。
阮熙也是想了一夜,总觉得此事不能瞒着王爷,否则到时再被发现,实在是怕后果不堪设想,便自己喃喃道,“等王爷回来了,我便把大夫说的如实告诉他。”
巧玉一听连忙上前拉住阮熙,大惊道,“小姐您疯了吗?这事怎么能告诉王爷!”
阮熙皱眉,“早晚他都会知道,如果我先告诉他,也许还能想个法子出来。”
“您太天真了小姐,您忘了太后怎么对您的?您刚成亲两个月她就能送通房,这会若是被知道难以有孕,怕是明天就能让王爷娶侧妃进来!”巧玉说的信誓旦旦,见阮熙变了脸色,又赶忙说,“再着说,哪个男人不喜小孩子?王爷就能免俗?”
阮熙看她,心里又打起鼓来,才建立起来的那点信心,这会又没了,她当然怕,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么一个喜欢的人,可是……孩子的事事关重大,又怎么瞒得住!
“瞒不住的,若是时间久了,太后也一样会逼王爷纳侧妃的。”阮熙扶着额头坐下。
巧玉这会想了半晌,才说,“小姐,您还记得以前伺候郑姨娘那个奶娘吗?”
阮熙一愣,细细的想了起来,郑氏嫁进丞相府的时候,是带着一个麽麽来的,那个麽麽对孩子极会照顾,小时候也格外喜爱阮熙,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郑氏,就被郑氏给赶回老家去了,这会突然想起她,阮熙便想到了她过世的娘,这个麽麽是郑氏的贴身奶娘,想来是知道她许多事的。
巧玉又说,“奴婢听说,郑氏本也是身子弱,嫁进府里的时候,还得了病,就是这个麽麽一直照料着,郑氏不足一年就有了二小姐。”
阮熙却将信将疑,“郑氏与我的情况也不同,有了身孕并不奇怪。”
“小姐您就信奴婢一次,这民间有许多土方子,总有一种是好用的,这奶娘肯定是有什么本事,否则郑氏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带着出嫁。”巧玉安抚着阮熙。
那边阮熙仔细的想着,一想就算她帮不了自己什么,也可以从她口中得到些郑氏与她娘之前的过往,这也是好的。
这么想罢,就同意了巧玉的提议,那奶娘不知现在是否还在老家,需要派人手去寻找,她这次直接就找了自家舅舅韩敏阳,到底是自己家的人用着顺心。
韩敏阳对这事自然义不容辞,“放心吧王妃,我肯定尽快找到。”
“这次就麻烦舅舅了。”阮熙这次特意将韩敏阳请到王府,一是让他也认认门,二是让王府的下人们也都认认他,以后少不得让韩敏阳往这边跑。
现在朝廷形势紧张,韩敏阳虽帮不上王爷什么,但好歹还能让阮熙知道现在是怎样的情况,韩文与萧锦玉的婚事已定,周易却没有跟萧锦玉再闹,阮熙一直在偏帮娘舅家,这一通下来,倒是忘了周易那边。
晚上王爷回来,两个人吃过晚饭后,阮熙给睿王递了茶,才问,“王爷,周易那边情况如何?”
睿王喝了口茶,抬眼看她,“周易怎么了?”
阮熙无奈,只好说,“王爷您忘了?萧锦玉原本是与周易情投意合的。”
“哦。”睿王点头,丝毫才想起这个事来,“他倒是没看出什么,正在筹备过完年去边境上任的事,他这个人心大的很,他要去边境,自然是知道萧锦玉不会跟着去的。”
阮熙手下动了动,有些没弄明白什么意思,“是周易自己要去的?”
“男儿志在建功立业,他还小,心思又怎么会锁在一个女人身上,再着说,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睿王似是在笑她担心的多余,阮熙本就是女子,自然想的要多一些,只是听睿王这么说,心想大概是真没事吧。
阮熙又说起六皇子的死,感慨了良久,睿王却是吹着茶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听她说完了,他才问,“你觉得六皇子是怎么死的?”
阮熙一愣,装做不懂的样子说,“难道不是说……是发现在花街吗?”
李恪拄着下巴,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聚在她的脸上,伸手摸着她的下巴,“不要在本王面前装傻,你是睡在本王枕边的人,本王什么都知道。”
这话似是钻进了阮熙的心里,她总觉得睿王是话中有话,意有所指,而阮熙自然就想起她唯一骗睿王的,就是她难以有孕,顿时眼睛一睁,手里紧张的搅在一起,却尴尬的笑说道,“王爷想多了,臣妾怎么会骗王爷。”
睿王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抱住她纤细的腰说,把头靠在她的肚子上,“那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