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入高阁,即有不认识的富家公子摇着折扇向她问好。见了新面孔,总会上前搭讪数句,更何况今日是辰二爷设宴,能入淮江野居的都是来赴辰二爷的宴的。这里出没的哪个不是人精,知道能被辰二爷请来的,即便辰二爷的人不做介绍也是非富即贵之类。
桑为霜和他们一样的心思,这些人都是辰二爷认识的,非富即贵也不好得罪了。她不怎么说话,但落于旁人眼里礼数是周全的。
穿堂上楼,至二楼正堂,天还未黑,那琉璃灯盏照得人眼睛都花了,灯光燃的比白昼还亮,这一楼的人可不像一楼的人那般随意,可能是因为辰二爷在,稍微收敛着。
桑为霜看见主位的辰二爷,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大堂外窗正对着那淮江岸边的画船,而且以他的位置正好能将那七八个女人的临风舞姿尽收眼底。好地方,好雅趣,还真是极顶的能享受之人。这是不是文人家讲究的良辰美景俱全?
辰溯晞轻抬慵懒的眼眸望向她,又同身边一丫鬟道:“给桑公子赐座。”
那丫鬟好半天才听到这主子动了唇,初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等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的去给桑为霜搬椅子。她在这里站了足足两个多时辰了,还没见二爷对谁殷勤过呢!简直惊出他一身冷汗来。
“公……公子……请坐。”
桑为霜见这小丫头手都在抖,她暗自摇头,坐下时安抚了句:“谢谢姑娘。”
那丫鬟一听她的客套话,小脸顿时红了,站回自己的位置时,一时有些找不着北。
桑为霜救坐在辰溯晞的右手边上,似乎是一等她坐下了,就有一连串的美人端着菜品上来,领头的是个俊美公子,披散着头发,若不是他微微袒露着胸膛,她仍旧会分不出他的性别。
淮州一带上菜品时先上茶,上茶并不是给喝茶的,而是拿来漱口。
那玉面公子将上好的青云瓷杯放在为霜面前的时候,她就闻到了那清雅,时而浓郁,时而浅淡的茶香,她全身一震,好个辰二爷,普天之下拿玉画来漱口的,除了皇帝就只有他辰二爷了吧!
桑为霜见一桌子的人没有谁脸上有异,此刻不好发作,她若还想早点回去,就不要“使性子”意气用事……于是随着那些公子哥,拿着这极品玉画漱了口。
茶杯被收走了,美人们办事利落很快就奉上了菜品。
用前十二道菜时,外面歌舞平淡,到后六道菜品的时候,天已俱黑,烟花一放,那些画船美人似乎是受到了鼓舞,费力歌舞起来。
顷刻间那什么九天玄女,全成了劳什子的西域舞娘,不只是被辰二爷灌酒灌的有点头晕还是怎么了,桑为霜觉得自己眼睛花了,说西域舞娘,还真都给换了衣裳,那闪闪之处,可是女子的肚脐眼?那裙子是不是太短了些而,露在外头的可是如玉似的大腿儿?她顿时臊红了脸面,只差做那穷酸书生状,大叫:“有伤风化”了。
转眼又看向同桌的几个贵公子,那满面微醺,眼神直愣的样子,俨然已三魂俱失,六魄离家!
“二爷,你说此处笙歌夜舞,邵南连天战火,是不是正应了那句‘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桑为霜右手撑着微醺的面斜眼望向辰溯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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