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绝对是个疯子!
是的,陈朝江此时就是一只饥饿嗜血的孤狼,不,他疯魔了!
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好勇斗狠的混混们,终于被血腥和恐惧激发了彪悍的本性,再不惊讶
再来不及去恐惧害怕,忍着身卜的疼痛。发狂的怒吼右凹工了如刀般犀利的陈朝江。
双全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陈朝江还是在对方悍勇的攻击下,摔倒在地,却并没有被围殴而无法翻身,右手中砍刀挥砍,整个人在到地的瞬间连续翻滚,砍伤两个人的腿部后弹身而起。砍刀斜竖在身前,刀刃硬生生撞在了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衣的光头男子身上,下拉!衣服被割裂,血肉翻开,鲜血淋漓而出。惨叫声随之而起。
侯德强面色狰狞,忍着后背上被划破了两刀的剧痛,站在混战的人群外围,手里攥着婴儿手臂粗细的钢管,瞅准陈朝江的后弃暴露的空档,举起钢管就要重重的砸过去!但是就在钢管刚刚举起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声暴怒的呵斥:“住手!”
就是这一声呵斥,让侯德强猛然间愣了下。
陈朝江挥刀驱开二人,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毫无一丝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犹豫的挥起砍刀劈砍在了侯德强的脑门上。
百里之外的泽河中路天虹宾馆四楼房间内,许正阳满头大汗,脸色通红,圆睁的双眼中充斥着担忧。庆幸,恼怒等等”鬼魂召唤不到,他焦急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耗费着心神强行用意念干扰对方!虽然,这实在是极其耗费神力,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哪怕是耗尽神通,哪怕是力竭身死,也在所不惜!
只是,却不能持续下去了,陈朝江能挺过去吗?
许正阳眼眶中泛起了泪光:朝江啊,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勇?已然砍翻了沈浩兵,又何必要如此不惜一切的拼命?
夕阳似乎劳累一日之后,再没有了余力洒下哪怕是点点的余辉,就那备红红的没有一丝耀眼的悬在半空中,缓缓的坠落着。
慈县县城新北环路东段十里铺村外,路边上站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十名村民。
他们都在膛目结舌的看着公路上那正在发生的斗殴事件。让他们吃惊不已简直难以置信的是,公路上,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裤子,身材瘦削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人。挥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砍刀,追赶着七八个踉踉跄跄逃窜的混混。他没有爆发出什么所谓气势如虹、气吞万里如虎的强大气息,就那么冰寒冷漠,不带一丝烟火气的追砍着那些混混们,,
村民们几乎同时在心里想彻了一点:原来,所谓的慈州十虎,以及在村里有名的恶霸侯德强他们,也会害怕,也会怂!竟然被一个看上去比他们要小上八九岁的的年轻人,独身一人追着他们如同丧家犬般的逃窜。
原来,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怕死,他们也不是平日里人们畏惧的那般凶悍。
只是没有人爆出点儿火气与他们拼命而已。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忽而想到了什么,满脸兴奋的催促了身边的儿子几句。然后儿子忙不迭点头,向村里跑去。
继而,旁边的村民听到了他说的话,也赶紧招呼家里往村里跑去。
接二连三,很快有七八个人向村里跑去。
侯德强一伙人终于从震惊中想到了什么,赶紧四散开奔逃”
也许是犹豫着不知道该先去追赶谁,也可能是陈朝江累了,或者是根本不想再打下去了。
没有一丝表情的陈朝江终于停下了追赶的步伐,微微低着头,右手将那把已经稍稍卷了刃的砍刀扔在了路边的泥洼中,伸手抹了抹白色衬衣上的血点,又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那块破了皮渗了血的伤处。
然后,陈朝江摸出烟来,点上一颗,深深的吸了两口。
微微抬头,细长冰寒的双眸望向西边那一轮即将落入地平线以下的红日,继而迈开步伐,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向西而去。
不急不缓,若闲庭信步,似乎刚才根本没有爆发什么疯狂血腥的斗殴。
没有人能看的出来,这个面色苍白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人,也受了伤:头部被砸出了两个包;肩膀上被砸的到现在还很生疼;额头上被擦破了两层皮的地方还渗着血丝;左手小指被生生专下了一小块肉;背上、腿上、胳膊上,都泛着疼痛。
只是陈朝江根本不在乎这些疼痛。对于一个一旦暴怒出手后,连自己的性命和身体都毫不顾惜的人来讲,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驾着摩托车从家中驶出,追上了陈朝江,刹车。
陈朝江神情冷漠的看向对方。
“兄弟,上车!要去哪儿哥送你!”
陈朝江没有动,只是用细长的冰冷的双眸注视着对方。
“一会儿警察该来了,你这走着还不得让人抓啊?”年轻人让陈朝江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悸,讪笑着提醒道。
陈朝江神情虽然冷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却也没有犹豫,就好像这事儿再正常不过,他侧身跨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飞驰向西而去。
后面,十里铺村外的新北环路边上,噼里啪啦的响彻起了震天的鞭炮声。数十挂鞭炮几乎同时点燃,烟雾蒸腾而起,红色的碎屑飞溅,亲眼目睹了之前那一幕情景的村民们满面喜色,大感痛快,老天开眼!
“德强饭店”的门口,村支书和村长,以及村支书的家人,还有几个浑身是伤的混混,都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村民们点燃了鞭炮兴高采烈的样子。
村里面得知消息的一些村民们也都陆陆续续的急匆匆赶来,想要看一看那个一卢串匕翻了慈州十虎和村支书儿子的人长什么模样?有没有獠集利齿,是不是身高八尺豹头环眼?
突然,最先吩咐让儿子去买鞭炮的中年男子扭头看向“德强饭店”门口站立的那几个,人,然后回身到院门口拎起一把破旧的铁锹,大吼一声:“娘的,砸了他***饭店!”
一马当先,这位夫叔毫无惧意,挥着锹冲了过去。
继而,人群中爆发出无数吼声,好男儿们拿锹的拿锹,拾砖的拾砖,拎棍的拎棍,一窝蜂的冲想了“德荐饭店” 。